他上來拉住我的衣服。
“是你,上次說有東西交給我,末了走了給我留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抱歉大爺,下次請你喝咖啡,我的咖啡呢?”
我猛然想起了那天的經歷:我將老頭打昏后覺得十分抱歉,就留下了改日請老頭和咖啡的紙條。隨后我去了一家咖啡廳將電腦暫存在了那里,等和劉政委碰面后就將電腦交給他,自此一去沒有回頭,那電腦現在在哪呢?
我跟老頭說:“走,現在請你去喝咖啡?!?/p>
但老頭很有職業道德,說:“我現在還沒有下班呢,你等我下班。”
我說:“那改天?!?/p>
老頭拉住我說:“那哪行,我等你小子這杯咖啡等了五六年,這次還能讓你逃了?”
說完看看我。
“長得真帥氣啊?!?/p>
于是我陪著那老頭東拉西扯了一頓,最終被他套出了全部的實話,我想自己不能和公安部門的同志拉呱,他們套話能力太強。
于是老頭也給我出了些主意,其中重點強調了不能用暴力手段解決犯罪行為,一定要等公安機關出手,他說了一句話特別意味深長。
“不要以為表面的平靜代表不作為,暗流常常在海底涌動?!?/p>
下班時間我和老頭來到了那家存放電腦的咖啡廳,我將交給他東西的實情道了出來,實際上要交給他的是一樣存放有犯罪資料的電腦,那是一次秘密行動,搜集到了許多西青幫的犯罪證據。本來打算交給上面的部門,但沒有想到還沒等和那些人接上頭就被陷害了。
老頭表示對一切東西都不知情,他來這里就是要喝那杯欠了他好幾年的咖啡。
我找到咖啡廳的負責人,告訴他們在數年前有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在這里存了一臺電腦后來沒有取走,問他知不知道電腦的下落。
負責人說:“時間隔得比較遠,加上咖啡廳人流量太大,出入的都是一些帶電腦的人,所以他也記不起之前發生的事?!?/p>
但是他表示可盡力以幫我詢問,一旦有線索會通知我,我留給他電話之后,就和老頭喝了一上午咖啡,隨后回到了暫時的住所。
在與老頭喝咖啡的時候,我詳細詢問了探監所要做的準備,有一個問題讓我十分頭痛,探監要出示相關的身份證明,證明是在押人員的親屬或子女,而我現在正在被饒城警方通緝,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次探監敗露了自己的行蹤從而被捕入獄。
我在饒城上學的時候另有一個身份叫做朱尋,我想通過這個身份偽造成監押人的外甥入獄探訪,我希望老頭能幫我證明身份,撒謊跟老頭說自己現在正被黑幫調查,希望能偽造身份進入獄中和父親見一面。
老頭沒有懷疑什么,說盡全力讓我們父子見一面。
我和老頭約定好,等和父親見面之后寫一份檢討放在他那里,隨后請他在老地方喝咖啡。
我準備了一些材料,以證明自己的身份,期間老頭托人給我爸帶了話,說他兒子以他外甥的身份造訪,一切準備就緒后我在三十號來到了第三監獄。
過檢很順利,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坐在窗前等卓魚出來的時候,心情格外難言,手心出了幾次汗,不住在褲子上磨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