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到椅子上沒多大功夫,小諾呼呼睡著了,我和帽檐在凳子上坐著,渾身不舒服。怎么能舒服的了?據帽檐自己交待,他累計闖紅燈次數已經不下二十次,而且開的是同一車牌的車子,表示一旦警方追究估計他兒子都不能開車了。我哈哈一笑說你完了,轉身開始祈禱自己在饒城的命案不要被追究到。
就在我們兩人提心吊膽四面楚歌草木皆兵的時候,一名同志將檢方的傳單拿了過來,說:“明天開庭審理你們這幫人的案子,你幾個先好好反思一下,到時候好好承認錯誤。”
我問警察同志:“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
警察說:“這就看你違章次數了,少了可能拘留幾天,多了吊銷駕照拘留個把月,肇事的話就先別想著出去了。”
帽檐嘿嘿一笑,跟我說:“沒事,咱沒駕照,好說。”
“好說你大爺。”
我本來想著今天今天去過我媽醫院之后可以見小薇一面,兩人吃個晚餐之類的,現在倒好,馬上就吃小灶了。用幾個形容詞來形容一下現在的心情的話,那就是操蛋極了。
我決定讓老頭給想一下辦法,將我們幾個保釋出去,老頭神通廣大想必辦這點事一定不再話下,實在不行的話我在派出所還有個熟人,就是開始打了人家一頓后來送了兩只鳥的那老頭。那老頭必定發現了那兩只鳥掉毛問題十分嚴重。
拿起電話的時候,帽檐笑了,問:“怎么,打電話叫人啊。”
我說:“難不成在這等死嗎?”
帽檐說:“不用著急,我們明天一準能出去。”
我有些懷疑,問:“你確定?”
帽檐說:“當然了,要不能無證闖了這么多年?”
我心想著家伙一定有一個十分牛-逼的后臺,所以才能這么得瑟,既然他都這么肯定,那應該成不了多大問題了,干脆好好享受一段難得的警察局時光吧。
第二天我們到了法庭上,庭上記者扎堆似的擠滿了旁聽席,不少是現場直播報道。
“兩大家族公子昨日因酒駕被法院傳喚,現正開庭審理此案。”
“法院即將開庭審理韋氏與華中實業兩大家族公子酒駕案件,我們為您帶來最新的現場報道。”
“昨天下午韋氏企業與華中實業兩名繼承人韋小諾與李茂彥在二環瘋狂飆車,并肆無忌憚連闖數個紅燈,現已被警方拘捕。”
“兩大企業公子身邊出現一神秘青年,具體身份不明,不過據知情者透露,此人很像是原環宇高新集團老總卓魚失蹤多年之子卓熊,卓熊于數年前神秘失蹤,生死不明,之后環宇老總因受賄下臺入獄,此事為整個卓氏家族的沉浮蒙上了一層神秘面紗。”
媒體已經將焦點對準了我,如果不能盡快脫身,恐怕會對之后的計劃不利,正當我憂心忡忡想著脫身之計的時候,帽檐口中的強大后臺出現了。正是我們的辯護律師,小薇。
原來帽檐在進警局之后不久就給小薇打了電話,我憂心忡忡想著脫身良方的時候,小薇已經前往了通向法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