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丘名感覺自己肯定是瘋了!
如果不是因為瘋了,他怎么會和那個可惡的女人吵架?如果不是因為瘋了,怎么會因為看見那個女人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而生氣?如果不是因為瘋了,自己堂堂一國大將軍怎么會爬在人家房頂看那對奸夫淫婦恩愛?看著莫卮將頭輕輕靠在阮顏君腹部,聽著那個可能是自己的孩子的胎動,北丘名將拳頭握得咯吱響!
阮顏君!她以為她是誰?以前是誰天天跟著他跑?是誰不知羞恥地喊著非他不嫁?雖然是自己休了她!可是她憑什么說現在的她與他無關!就為了那個男人嗎?所以忙著跟自己撇清關系?不可能!只可以是自己不要她,而不能是她甩開自己!
沒錯!自己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所以看見他們兩個卿卿我我自己會生氣!
對了!還有孩子!自己碰過她,雖然是那個賤人給自己下藥……可是那一個月她天天跟在自己身邊罵都罵不走,她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和那人在一起。所以那孩子是自己的沒錯!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敢帶著他的骨肉逃走,而且還敢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怪不得當日會那么聽話的離開!
當日她服毒未遂,雖然她很煩很纏人,對自己的愛又是那么霸道!可畢竟夫妻一場,加上阮老賊已死,她被當成牽制阮老賊的棋子本身就很無辜……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看看她,她依然昏迷著,可一看見她的臉,心中那點愧疚就蕩然無存,這個死女人,居然敢給他下藥!不愧是‘毒圣’聶淮的弟子,用毒讓人防不勝防,害自己都著了道。一氣之下就潑了杯水在她臉上,想著她醒來肯定是又哭又鬧求自己留下她,就有點心煩。果然,她醒了,不過是沒睜眼就開始亂罵一通自己聽不懂的話,然后便癡癡呆呆的望著自己,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容貌的殺傷力,可是奇怪的是那時在她的眼神里除了一種欣賞之外再沒有以前的迷戀……還未等自己反映過來,便聽到她又問他是誰?又裝失憶!死性不改的女人,一氣之下便讓她馬上滾!而她居然不哭不鬧,聽管家說還是唱著小曲兒離開的!當時聽到除了奇怪之外便是氣憤!
后來再見她是在天麟鎮,發現撞到的是自己后,她居然笑嘻嘻的朝自己伸手,是要牽自己的手嗎?死性不改!后來發現她真的失憶了……也罷,忘了也好,畢竟愛情被利用,父親又死了,這些都不是什么值得回憶的往事。阮老賊再可惡,可她卻是無辜的。只是……只是她那清澈的眼神卻讓自己很不習慣,忽然間有點想念那個‘夫君’,‘夫君’叫著跟在自己后頭的小女人了……
又見她是回到皇都以后。那天帶著妙兒出去透透氣,沒想竟遇見她和一男子在吃飯,那樣子親蜜得緊,失憶就馬上和別人看對眼了?看到那女人一副嬌羞的樣子享受著那男人的疼愛,真是氣急了,什么時候捏碎了被子都不知道,還嚇哭了妙兒……對于妙兒,自己一直很愧疚,啊楨和離與自己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自己沒有兄弟姐妹,便很珍惜這份情誼,對妙兒抑是當親生妹妹來疼??扇铑伨桥司尤粚⑺频胶?,寒冬臘月的就是普通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妙兒自小身子就弱,當時氣急之下就打了她,她什么都沒說便走了,肯定是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了吧!想到過往種種,于是,這次見到她,又是氣憤,這女人還真是有本事!每次都能讓他生氣!
又看見她了,最近好像經常見到她呢!這次她一身男裝,身邊只跟了一個小丫鬟,那個男人沒在,還算有點羞恥心,她也知道整天和個男人膩在一起很不妥吧。她沒看見我們,一進酒樓和掌柜的說了些什么就走到說書的臺子邊,這個女人又要干什么?他發現自從她失憶后自己就很難看懂她……她居然要說書?是一個沒聽過的故事,她惟妙惟肖地描述著每一個人物,此刻的她雖然一身男裝卻該死的有魅力,在場的人都癡迷的看著她。死女人!還對著臺下猛拋媚眼!以前的她也漂亮、張揚,可是每次面對自己都很怯懦,現在的她卻渾身散發著無窮的魅力,不容人忽視,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被吸引?這樣突如的想法嚇了自已一跳,怎么會覺得那個女人越來越能牽動自已的心呢?不可以!自己已經休了她!雖然心里這樣說,可是看見她離開,自己居然想追出去……還是忍住了,只是邵白追了出去,說是為了和她探討音律,以前也不是沒聽過她彈琴唱歌,只是很一般啊,真不知邵白為什么那么在意。
那天之后便很久沒見過她了……很別扭,自己居然有點想她,那日她說書的樣子總是閃現在腦?!?/p>
后來皇都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東西,大家都在看一種紙,一兩銀子一頁!在尋常百姓家可算是天價了,可偏偏有很多人甘之如飴。怕是什么不好的東西,派人找來一看,頓時哭笑不得,是那丫頭那天說的故事,突然想起在天麟她被冷凌帶走時喊著要賺大錢,她錢不夠用嗎?當初想著阮老賊死了,家產充公,她一個弱女子無法生存,已經把嫁妝還給她了啊……
然后,她依然沒有再去說書,只是自己卻養成每天看她的‘連載’的習慣,對了大家都叫那是‘連載小說’。真是有趣的緊,突然覺得現在的她就像書里的‘祝英臺’,可愛、張揚、有魅力。之所以說是‘現在的她’,是因為,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她和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樣,就像……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然后,就是今天,看到她和那個男人又是卿卿我我的樣子,不禁火大!那男人還有意無意挑釁地看著自己,仿佛在宣告著阮顏君是他的所有物一般,對了,那人叫邵白師兄?就說怎么有點面熟,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玉面公子’!
妙兒去和她說話,當聽見她篤定的說出她與我北丘名無關的話時,很生氣!還有……一點失落。于是賭氣般的在她面前故意和妙兒親密。
和她吵上了,居然有點喜歡和她吵嘴的感覺,突然,她不說話了,有點不對勁。正納悶,卻聽見她對那人說:卮,寶寶在動。‘卮’?叫得真親熱呢!等一下,寶寶?她說寶寶?……原來他們已經……心里突然尖銳的疼了一下。看著他抱走她,自己卻像被定住般動彈不得,直到邵白說她有身孕三個月了的時候,才回復過來,三個月,那……那次?心里閃過一絲喜悅,于是便匆匆離開,然后就是現在,居然跑到她家房頂偷看……
差不多確定了那是自己的孩子,心里卻是無比的激動,好吧,雖然一直找借口,可不可避免的,想到她和自己因為孩子而還聯系著,心中是掩不住的竊喜……
想到這里,北丘名從剛開始發現自己對阮顏君心態的改變而害怕,到現在的高興,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愛上她了……
那么,阮顏君!既然你讓我丟了心,那么就準備好用同樣的東西來換吧!就算你已忘了我!那么這次換我來付出!我會讓你和孩子都回到我身邊!北丘名發誓般地在心里說道!全然不知身后站了個人。
“我還以為是誰呢!做這梁上君子的勾當!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左大將軍北丘名大人??!”莫卮也不看他,自顧把玩著手里的玉簫。
之前就發現房頂有人,卻不見有什么動靜,自己也就不當回事。直到把丫頭哄睡著了,那人還在,上來一看竟發現是北丘名,坐在那發呆,不知在想什么,居然連自己在他身后都沒發現。
難道,他發現了?
“那是我的孩子吧?”北丘名也沒惱怒他的嘲笑,直截了當的問。
“是,又不是。他現在是我和丫頭的寶寶,與你無關!”仿佛示威似的宣布!
“你別得意的太早!”與你無關?又是與你無關!該死的與你無關!北丘名恨恨的看向莫卮!
“你也別太自信!現在的顏君不同從前!她、不、記、得、你!更、不、愛、你!”
一字一頓,如利劍般生生扎在北丘名心上。是啊,自己在這信誓旦旦,可是真有把握奪回她的心嗎?她不愛自己了,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了,她已經愛上了別人……
難道……自己,終是錯過了嗎?
“若大將軍沒事,那就請回吧!”
莫卮煩躁的下了逐客令!終于后悔了嗎?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了嗎?
……丫頭,那個人回頭了,你……會回去嗎?自己當初隱瞞‘赤墨’的主人是北丘名,還讓顏君戴上戒指遮住‘紅素’,這樣做有用嗎?難道自己真的敵不過那所謂的宿命?不……不可以!顏君現在心里的是自己!她說她會愛上自己的,沒錯!想到有可能失去她,莫卮就覺得無法忍受!
莫卮,別像個懦夫一樣悲天憫人!打起精神抓住自己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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