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阮顏君一睜眼就看到窗外月上枝頭,順口就喊霜兒,見沒人應。半響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在將軍府,霜兒被留在‘舜華軒’了。
“夫人,您醒啦?想必餓了吧!將軍讓奴婢準備了飯菜,您起來用點吧。奴婢剛熱過。”香蘭見阮顏君醒了,連忙放下托盤,走到窗前扶她下床。
“北丘……將軍來過了?”不習慣被這樣當成殘障人士般的伺候,阮顏君避開香蘭的手。
“是的,只是將軍見夫人睡得香沉,便先回去了。還吩咐了不許打擾。”香蘭見主子有意的疏遠,便低頭站到一邊。看來這位夫人又是和‘那幾位’一樣,以后伺候得更小心才是。
“切!假惺惺……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將軍撥你過來的嗎?”對于這位有‘前科’的老公,阮顏君是打心底里的與之劃了界限,雖然迫不得已要和他同在一個屋檐下一段時間,但最好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來得清靜!
“奴婢名叫香蘭,是將軍派來貼身照顧夫人的。”
“既然以后跟著我,那就得照我的規矩來……”阮顏君邊吃邊說,只是她自己卻不知道她這大喘氣差點嚇死一邊的香蘭。剛才聽到規矩兩個字,以為自己又遇到了和將軍另外幾個侍妾一樣難伺候的主,腿都嚇得打顫了。
“是,奴……”
“停!規矩第一條:在我面前不許自稱‘奴婢’”真是頭疼,糾正霜兒就花了好長時間,現在又來一個……阮顏君想想就覺得未來很蒼白。
“啊?奴婢不敢!”香蘭覺得世界玄幻了,這主子是想玩什么?
“哎……算了,等霜兒來了讓她告訴你算了。”阮顏君決定將這燙手山芋丟給霜兒!
“我吃好了,帶我去見你們將軍。”
“是!”
“相公!這可是如兒親手為您燉的紅棗羹,最是補血了,您快嘗嘗!”
……
……
還沒進屋,阮顏君就聽到了這么一個嗲到天上有地下無的聲音,
不禁皺眉猛抖滿身的雞皮疙瘩。
這動作讓旁邊的香蘭想笑又不敢笑,憋的笑臉通紅。
“嘿……主要是她功力太深厚了……”阮顏君朝香蘭吐吐舌頭解釋道。
“哪來的不長眼的狗東西!居然敢在將軍門前偷聽!”突然身后一個尖銳的聲音想起,阮顏君還沒回頭就聞見一大股刺鼻的脂粉味。
“本夫人問你話呢!居然還不跪下?”倚翆見那人居然還是沒回頭背對著她,不禁氣極,上前抓住阮顏君的胳膊硬將她轉過來面對她。
“原來‘本夫人’喊的是我啊!”阮顏君故作恍然大悟的問,順便掙開倚翆的魔爪就下自己的胳膊,瞥了眼倚翆的指甲,不禁暗罵。
靠!怪不得這么疼,感情是九陰白骨爪呢!
“賤人!本夫人說的不是你!難道是我啊?”倚翆頓時火冒三丈,心想又是哪來的狐媚子想要來勾引她家將軍!
“夫人誤會了,本人不姓‘賤’,所以看來夫人喊的是您自己沒錯了!”阮顏君一句話讓倚翆差點昏厥過去!
“對了‘賤夫人’,我聽說這將軍府現下就只幾位侍妾服侍將軍大人,敢問‘賤夫人’是哪家府上的夫人?”阮顏君不恥下問。
“你!”倚翆揚手就要朝阮顏君打下去,卻不料被阮顏君抓了個正著。順勢一推,倚翆就朝地上撲去!
“哎喲……將軍,您可得為妾身做主啊……這不知哪來的野丫頭居然打妾身,妾身不活了……”隨著倚翆哭喪似的哀嚎響起,阮顏君很給面子的又抖了一層雞皮疙瘩。
“什么人,在這大呼小叫成何體統!”緊閉的臥室門終于開了,看夠戲的如月扶著北丘名很‘正氣’的喊了一聲。
“將軍,你要為翠兒做主啊!這個女人她……她打翠兒。”阮顏君不禁佩服起此刻正‘匍匐前行’的女人!想著她是不是會如戲里一樣來段甩袖舞,想著她大喊‘冤枉’的場景。
阮顏君忍不住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