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9歲,辰陽10歲。
慢慢的習慣這樣的生活,我讓自己不再去想關于丟掉的那一份情感,然后試圖尋找新的感覺。
深夜的時候,下起了雨。我打開燈,像是噩夢一般緊緊捂住被子露出眼睛,然后我匆忙跑進辰陽的房間,漆黑的。
我摸索著走到他身邊,搖晃他,他睡著了,我說“哥,我怕。”
沒有反應。
我又搖晃,眼淚已經流了出來,輕輕地抽泣“哥,我怕。”
然后他被驚醒“怎么了,怎么了?”我說我怕
然后他拉起我的手“我才怕呢,大半夜的扮鬼嚇唬我呢。”我哭得更兇了。
“好妹妹,求你了,別哭了,走,我們出去玩。”拉著我就偷偷地出了門。
我說“哥,阿姨發現我們不在怎么辦?晚上上哪里去玩啊?”一把小傘他撐起來,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說“跟著我走就是,又不會把你甩掉。”我嘟嘟嘴跟著走。
我們來到后花園,黑暗的看不見任何,但是我知道開滿了花。
他說“你能看見什么嗎?”
我說“我能看見你。”
他說“廢話,我也能看見你。”然后我們就坐在秋千上搖晃,這里淋不到雨,感覺一陣涼風吹過,打了個冷顫。
我不知道,他竟是帶我來到這里吹了一晚上的風,帶聊天。
他說“銘紫,(銘紫,我的小名。)為什么會害怕下雨呢?”然后我看到他抬頭看了看天空。
“我也不知道,從小就不喜歡吧。”
“真是一怪胎。”
在他的眼里,妹妹永遠就是妹妹。在我的眼里,哥哥只是一個稱呼。
他牽著我說“沒什么好怕的,下雨只是老天爺一不小心打的一個噴嚏,沒事的,再說,還有我呢,你辰陽哥哥是最膽大的,哈哈。”
我從小就是敏感的女孩子,對于此類的話,讓我臉紅,我破涕為笑。
我起身在地上玩起了泥巴,他驚訝的看著我“妹子,不覺得臟嗎?”
“你不覺得很好玩嗎”我反駁他。
然后他猙獰著面孔伸手準備觸碰泥巴,又縮了回去。
我玩弄著泥巴“瞧你那點出息,哥,你真沒用。”
“誰沒用了。”然后兩只干凈的小手伸進泥巴水里,一邊向我翻白眼。
我呵呵的笑,想起了小時候的樣子。
辰陽說“銘紫,你看,我給你建了一所房子,雖然是土房子,沒咱家房子堅固,下雨就會倒,但是放心,哥幫你堆堅固點。”然后我咧嘴傻笑“哥,我給你捏一個媳婦兒。”自己都不知道會說出這句話,說出來之后我就沉默了。
“去你的,我才不要媳婦呢,真麻煩。”然后我趁他不注意推到了他的幫我做的”堅固的房子。”他生氣的把泥巴涂到我的臉上,我也涂到他臉上,這樣的我感覺十分的快樂,完全是忘記了這是怎么樣的感覺,除了玩就是玩,之后我發現,那樣的時光曾經保留了我一個記憶,忘不掉,我開始銘記這份關懷,愛上這種感覺,我依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