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正在跟我滔滔不絕講述西禾的陰惡險毒,比白雪公主她后娘還毒,比史上最惡的人海惡毒,我愣愣著聽她說這些,像聽故事一樣,慢慢的就快睡著了。
之后她說,哦,對了,好景不長咯,他們后天就會有校車來接他們走了。哎~然后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聽到這個覺悟了,心冷了,不知道怎么辦了。
我說,什么時候?后天?
她說,是啊,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不過銘紫放心,我們也就一年的時間咯,很快的也會上那所高中,哈哈,興奮,,我們放假可以去看他嘛,再說了,你不是還有魏千在陪你嗎、嘿嘿。
我可是一點也笑不出來,有種想哭的感覺。
我收拾行李,撤掉眼鏡上面的黑布,一陣刺眼的光照來我瞇了瞇眼睛,丁瑜一個勁兒的勸我,我一點都聽不進去,我只知道,我要回家。
途中買了個大墨鏡,感覺好多了很多,隱隱難受的痛襲遍全身,丁瑜默不作聲,確實。
我們能懂什么,我們什么都不懂,只是某個人離開會難過,不止辰陽,就算是魏千,我也會舍不得。我說,丁瑜,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就好了,沒事的,開學見。
丁瑜說,我就要送你到大門口。
我沒有拒絕,因為好朋友之間是沒什么好忌諱的,我看了看丁瑜,我說,你真好。
她笑,你真容易滿足。
我說,不好嗎?
她說,好,容易滿足的很容易快樂,但是你好像是個例外,比如你喜歡毛茸茸的東西,比如么有人送你花,你收到會快樂無比,你認為給予你這些東西的人是愛你的,所以滿心歡喜的左跳跳右跳跳,豪不注意送你這些東西的人正在你開心之時,掏出鋒利的匕首插進你的心里,這不叫滿足,這叫好騙,銘紫,放聰明點,喜歡就是喜歡,不能等到別人送你這些,該是要自己去爭取。
我看著說不出話,她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但是都不會同我說,我們只聊身邊的事情,她只會安慰身邊受打擊的人,我只是不說話靜靜的抱著她,24小時都是處于神經狀態的她,正經起來絕對能讓人撂倒。
我下車后她也跟著下來,她說,開學見,我說好。然后各自分開,我們都是無知的敗類,無知任何,無知所有,甚至下一秒。
開學見,開學見,開學見,反復在腦海里。因為開學我們見不到。
我看見葉阿姨在整理辰陽的東西,她說,這雙鞋子要帶上,因為秋季要來了,不能再穿這雙了,然后從包里拿出另一雙鞋子。
她說,多帶幾件衣服,高中慌忙,哪有時間出來逛街。
她說,帶上這個,以備急需。然后掏出一張信用卡。
她說,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說,要聽話,不要惹事。
她說,要好好學習。
她說,她說.......
我真是笨,已經眼淚流出來,還站著不動,等著干嘛?挽留?別逗了,不是去遠行,是去上學啊,玫銘子。
我悄悄的回到自己房間里,我捶打床上的小浣熊,我打到手臂酸痛,它還是瞇瞇的看著我笑,讓我哭的越厲害。
我鉆進被子里,哇哇大哭,就像當年死了爹媽一樣的慘烈。我知道他站在門外,還有葉阿姨。
葉阿姨一個勁兒的敲門,一邊說,銘紫怎么了,沒事吧。
我說,我沒事,你們都不要來打擾我。然后一個頭又扎進被子里。
我想他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夜里想我,會不會雨天看著窗外想我。。。。
我真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