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日子一發不可收拾,我們三兒每天形影不離的在校園禍害風聲,然而有一天遇見西禾,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我的手左右轉著打著結,她總是讓我摸不著頭腦,每每看見她好似都會窒息,我裝作無所謂的態度,咳咳的兩聲,我假笑著說“呵,好巧啊,呵呵。”
她冷笑道“呵呵,是巧。”然后白了我一眼繞著走開,我CAO,我有那么讓人討厭么?
天有點黑了,我還晃在操場上,我想起了安利的話,我怎么一點都不了解我身邊的呢?或者說,辰陽他知道嗎?他要是不知道知道了不知道會怎么想呢,呵呵。
我翻了翻手機通訊錄,遲遲不敢撥出去,我還是關掉了。
突然手機就響了,是辰陽,我立馬接了,恐怕連個聲音都沒有出來,我說,辰陽。
他輕輕地聲音說道,怎么這么快?
我說,哦,我...我正準備打給你呢。
他說,有什么事嗎?
我連忙說,沒事沒事,你有事嗎?
他說,銘紫,我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我想去大城市,做我該做的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我愣了,難道他又要遠去了嗎?
我激動地說,不行,絕對不行,你在A市我在C市我都覺得很遠了,你要去多遠的地方呢,是不是阿姨走了你也要丟下我。
說著說著就留下了眼淚,他連忙解釋道,他說,銘紫,我有自己的一技之長,我不想賺這些辛苦錢,我想出去闖闖。
我心里更難受了,你闖?你拿什么闖,身上的錢只湊個路費差不多,說著說著就哭了,辰陽從小嬌生慣養,現在的狀況都算不穩定了,每天累得要死,難道更要拼命才能度過嗎?
我說,辰陽,我不念了,去他媽的學業,頂個鳥用。
他有些生氣,說,請你以后不要說這話,玫銘子,作為一個學生你不該管你學業之外的事情,在你進我家門的那一刻你就是我家的人,我媽不在了我就是你的監護人,你要是再說不念書之類的話我就跟你急,
我急了,我哭了,我無語了,我還真不希望是你的家的人,而是你的人。
他說,聽話點,別讓我為你操心,我會再考慮考慮的。
然后嘟嘟嘟掛掉了電話。
生活越來越艱難,即使我的學習再好,但是我的心早就不在這里了,晚上,我們三兒再次溜出校園,這次并沒有前幾次幸運,我們三兒回到校園的時候,打著笑著從院子外面翻進來,腳丫子落到地才發現,死翹翹了。
生活老師,語文老師,數學老師,英語老師,歷史老師,政治老師,具體點就是全體教師,包括校長,都筆直的愣愣看著我們三兒。
小C最后一個落地,看到此場景硬是一個王紅的尖叫,而我和安利都淡定的風中凌亂了。
慘了慘了慘了,安利緊緊拉著我的手,我的腿都軟了,小C喝的有些多,一身的酒味。校長大叔走到小C身邊聞了聞,一個嚴厲的眼神掃過我們全身,毫不示弱的狠狠打了個冷顫,就像是突然被電擊一般。
老師們觀望著,之后慢慢散了,最后,校長說,你們回去睡覺吧,明兒個一早在我辦公室報到。
一溜煙的我們三兒不見了鬼影。
一進宿舍安利就在床上打滾,小C則把頭碰墻壁,我淡定的喝了口水,顫抖著推推安利,我說,怎么辦,明天就是我們的死期了。
小C還有勁的說,初中老子就對這個學校的校長有所見識了,這個糟老頭可厲害了,明天我們還是提前撥打好112吧,以免死了都不會有人收尸。
我深深的喘了一口氣,還是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死就死,我活夠了。
我埋在被窩里,滿腦子問題,鬧心臟的心事,就要爆發出來一樣,之后全部化作淚水從眼睛里流出來。
我做了一個夢,我回到了小學時光,還在無憂無慮的玩耍中,還在爸爸媽媽的懷里,那時候他們還沒有離去,那時候我還沒有愛慕辰陽,那時候我一個人都滿足的很,那時候,我存在我的夢里,這時候,我醒了,醒來我就坐在陽臺上大哭,有人掐住我的脖子,我不做掙扎,就這么死去。等到真正呼吸困難的時候我還是難受的醒了,我確實在夢里做了一個醒不來的夢。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像幽靈一般黑著眼睛站在辦公室門口,校長大叔像黑山老妖一般要把我們活吞的表情,他說,你們膽子還真是大,你們知道嗎?你們是第一批敢這么放肆的學生,學校建筑圍墻就是防止你們這些人,沒想到圍墻沒有修好耽誤了你們居然逃校出去玩耍,真是丟了我們臉。這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們三個的頭都要埋到胸罩里面去了.....校長大叔雙手翹起蘭花指耀眼的扭了出去,隨后我們也跟了出去,下了樓才發現在舉行什么,全校師生都在,他站在臺上,所有學生老師看了看我們,底下一片唏噓。
他把該說的都說了,具體說什么我都沒記得,只是狠狠的批評,我看到了底下的西禾,像陽光一樣的刺眼,我狠狠的看著她,我突然就覺得是她告的秘。
很榮幸的我們忍受著全校怪異的眼神,在臺上罰站1天,扣學分,還得回家閉門思過7天,多大的任務啊。
我們三兒在站著聊天,像菜市場買菜的大媽一樣叨嘮,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我們還站在雨里,我又神經質的哭了。雨和淚分不清,小C轉身離開了,她去寢室收拾行李就出來了,頂著一把傘,她說,垃圾學校,委屈了我,就、回家咯。
安利也離開了,她們都是有背景的人,父母打一個響指都會有許多名校請她們過去,安利拉著我也離開,我甩掉了她的手,我說,我想一個人待會。
她們都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看見小C的媽媽走擁右抱的把她接走,這沒有一點犯錯的標準,而我像個鴕鳥一樣站在雨里,不一會兒安利也被人接走了。之后我才明白,她們面對校長的批評時,本可以直接走人而不會面對糟老頭,但是她們沒有,是因為我。
我是知道的,我有些知足,但是她們不會像鴕鳥一樣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