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錯,很快天就黑了,風很大,我覺得可以把你栓起來,放風箏!
我裹著厚厚的毛衣趕去夜歡,突然就想起了去年的時候,真的,季節是個好東西,每逢換個季節就想起某某年的這個時候,我做著某某有意義的,而回到了現在的情況中,我在風中奔跑,腦子里面回憶舊時光,那還是我在辰陽家度過的第一個冬天,期待下雪的日子,辰陽說,要等到下雪才能堆出另一個玫銘子,但是那個冬天格外的寒冷,整整一個冬天都沒有下雪,他說,哎,要等到明年了!
期間,我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窗簾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一片雪茫茫,晚上睡覺之前拉下窗簾看看也沒有下雪,調好鬧鐘午夜起來看看有沒有下雪,但是那個冬天讓我們失望了整整一個冬天。直到桃花樹上結出了新丫,直到學校的操場變成綠地,此事才被我們告一段落。
這個冬天依然沒有他,即使是下起了雪花!
風中眼淚凍結在臉上,刮的嗖嗖痛,不知不覺又呈現了不相關的畫面,心里隱隱作痛。
夜歡的人確實很多,即使是這么寒冷的天氣,里面的妹子都穿的三點一式的透視裝,看的人心惶惶。一看我就是未成年小孩,來這種地方瀟灑,入了狼窩。
我有自知之明!!!!!
進了包間,只有CC一個人坐著唱歌。
我識趣的坐下來不停吃水果等到她唱完,她說,妞,我們今天兩個人狂歡了,安利有點事不能來了。
我埋頭吃,我說,什么事?
她搖晃著腦袋,不知道不知道。
我沒多過問,畢竟我孤立習慣了,該知道就知道就會讓你知道,不該知道就不能知道就算設法知道也沒用。
食物還卡在喉嚨里我就急著上廁所,丟下CC一個人對自己的歌聲獨自陶醉,個人覺得還是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合的,人雜。是人是鬼都聚集在這個地方,我埋頭低著走去衛生間,就怕哪位媽媽桑看妞我長的漂亮拐去當小雞。。。。。。
坐在馬桶上自我陶醉中......
絕對是無意間聽到西禾打電話的,我聽到她尖細的聲音,她說,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不要這么固執好不好。
她說,不管他身在何方,都會等他。
她還說,她在夜歡,以后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了。
我的身體緩緩一顫,所有壞情緒全部騰出來,心酸心痛,心絞痛,我恨他走的無聲無息,無聲無息也就算了,是要徹底擺脫我么,是要遠離玫銘子嗎?說過會回來,但是都到冬天了,令我們感傷的夏天都過去了,為什么你還不回來,連個電話都沒有。既然做的這么絕,也不能怪我對你慢慢心死。
我嘟著嘴巴紅著眼睛一把拽起褲子,砰的一聲踢開門,西禾看到是我大吃一驚,我這樣的乖乖女也會來這種花天酒地的地方,況且聽到她的電話,她說,玫...玫銘子。
我微微一笑,說,好巧。
她手里還握著電話,我爭先走到洗手池洗手,一邊照鏡子理理頭發,一邊說,是辰陽嗎?待我向他問好。
然后甩甩手微笑著走出去,她大概看到我這么淡定驚得說不出話來,印象中的我,應該會搶過她的電話,大聲吼,是你嗎?辰陽,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時候回來啊,再不回來我就死給你看...
我的傻比行為帽子蓋得更高,在外人面前展示我的傻傻比行為,像個透明袋子看的我體無完膚,這是我的弱點。
明顯我的反應讓她震驚。
不知道辰陽聽見我也在場會是什么表情,更不知道他知道我在夜歡,又是什么掉下巴的表情。
回來的時候,CC也不在了,真是一個慶祝會,都放我鴿子,我提起包包也準備回家,走到門口的時候西禾就叫住了我,我不耐煩的說,大小姐嗎、,什么事兒啊?
她冷冷的說“稍一句話給你,好自為之。”
我說,哦,那謝謝了。
她又說“他不會回來了,所以你呢,可以繼續你的亂七八糟缺愛的生活。你這輩子都不會看見辰陽了。”
突然喘不過氣的難受,我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我說,我無所謂,西大小姐。我跟你熟么?別跟我說這些廢話,我缺愛么?呵呵,也許是吧,你就不一樣了,你不僅缺愛,而且你還缺性。去忙吧,大小姐。
一口氣說完這些心里爽的一批糟。
她的臉黑青變換著,直到我走遠。
一路盲目地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老地方,生存的第二個家,一片廢墟已經有工人打掃了,聽說這塊地賣給了一個黑社會人,這塊地將重新打造成為一間高級娛樂場所,想到這里心里涼涼的,曾經是我家,一家三口坐在偌大的客廳吃飯,冷清的有點哀傷。以后的這塊地會熱鬧的讓人遺忘曾經這里的凄涼。
可能我還會坐在似我房間的那個角落靜靜坐著。
走進廢墟,我看著地下的一切,漆黑的看不見任何,距離十米之外的一位工人說“姑娘,快回家去吧,馬上就要下雨了,這里很臟的。”
不知道為什么就笑著大聲回復了他,我說“一點都不臟,這里曾經是我的家。”
工人挺起彎曲的脊背,漆黑著臉看著我,大概被我的話語嚇到,這里曾經是你的家,現在落魄成這個模樣,肯定很痛心吧。
當然。
他慢慢的走過來,手上提著一個桶,雙手在里面撈個通透,然后拿出一張臟兮兮的照片給我,我伸手接過,是一張辰陽和葉阿姨的合照,看的好溫心。
工人慈祥的說,他們應該對你很重要,拿去吧。
我看了數秒,眼淚就下來了,我哭泣著說,真的對我很重要,這個女的是我媽媽,這個男的是我哥哥,但是他們都離我遠去了。說完蹲在地上看照片哭泣,哭出了聲音,哭碎了心。
我說,這里面還有什么?我能拿走嗎?
我指了指那個桶,他驚愕的說,這個不行,因為這是要交到上頭去的。
交到上頭?我說,什么意思?
他說,是公安啦,要這些做記錄,說了些亂七八糟敷衍了我。
我拿走了那張照片,也順便拿走了魏千送我的水晶球,很意外的還能找到它,我以為房屋倒塌的那一刻我什么都沒有了,連內衣好幾天都沒換。再次看見真的很意外很意外,很憎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提前來這里翻找這個有意義的物品,現在拿走算什么?
我轉身離去,工人仰起頭大喊“姑娘他們其實很想你的。”
我笑了笑,我回過去,我說“大叔,謝謝你。”
剛踏家門一步大雨就毫無防備的落下,慶幸自己離開的早。、,又在擔憂工人大叔有沒有離開,天太黑,沒能看清楚他的臉,但是敢肯定,是一位慈祥的工人叔叔。
打開門,魏千突然把我抱住,下巴抵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說,銘紫,從你離開我身邊一步開始,我就一直擔心你不會回來。
說完就霸氣的堵住我的嘴巴,來得太突然,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有開燈,我輕輕推開他,我打趣道“你真夠膽兒,你怎么知道是我,漆黑的,要是不是我,看人家小姑娘不敲你一筆,接吻費。
他笑著說,你也夠膽,你怎么知道是我?要是別的男人怎么辦?
我說,那我就敲爛他的腦瓜,在他的腦瓜里種西瓜。哈哈
他被我逗笑,我打開燈拿出水晶球。
他也意外了一把,我說,怎么,意外吧。
我迅速上衛生間擦洗干凈,我說,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擺在床頭,我們坐在床上,靠在他的懷里,我對他說起了今天晚上的、發生的事情,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