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吳大的男人并沒有覺得過癮,他們準備走掉我的心緩緩放松,我并沒有落下殘破的身軀,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們走后,那個叫吳大的男人又回來,他掏出匕首,在我的左邊臉上狠狠劃下去,我痛的流出眼淚,劃進傷口,咸的疼,多想在這一刻死去啊。
但是我沒有死,是在午夜醒來的,被風刮的生冷,感覺很奇怪,一邊耳朵聽的風聲小,一邊耳朵聽的大,并沒有在乎這么多,我慌忙中面無表情整理衣服,再怎么都回不到原出的狀態,臉上火辣辣疼,走在大街上真的沒有什么好可怕的了,我縮著身子,沒有回家,沒有臉。
我來到丁瑜住處,她一定為半夜的打擾而感到驚訝,但是打開門后,朦朧中看到,三個人。
他和她和他。
我在驚慌失措中立馬掉頭離開,魏千大聲吼道,玫銘紫,你給我站住!!
我早已經控制不住流淚滿面,我怎么好意思再面對你們,我甚至都不想用我這張臉見到任何一個人。
辰陽追出來,我努力的下樓,突然眼前一黑,滾了下去,從三樓混到一樓就昏厥過去。連包裹在最外面的一層破布衣服都離開了身體,只剩下光驅的身體。
我聽見楞在原地的腳步聲,多么驚訝啊,之后便聽見魏千嘶吼大哭,他脫下外套裹住我,我沒有看見他憂傷的表情了,而是死灰般的寂靜,慌亂中我在他的懷里發抖,哭著喊著。他緊緊抱著我,就怕一松手我就會不見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辰陽,我在心里狠狠地恨著他,若不是他打了魏千我也不會下樓一個人晚上買藥被人LJ,還毀了容,這是整段精彩人生的一部分。辰陽啊辰陽,我該怎么對你,你又該怎么面對我?
昏迷狀態中一直都是情緒激動,醒過來昏過去,昏過去醒過來。總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魏千再昏過去,之后醒過來的時候,丁瑜就在旁邊,我看見她就立馬坐起來抱著她放聲大哭,她流出眼淚拍拍我的后背,她哭著說,對不起,銘紫。我哭的更兇了,沒有什么對不起的,人生已經沒有意思了!
突然魏千開門進來,我條件反射的鉆進被子里面,我哭著大聲吼,你出去,你出去。他沙啞的聲音,慢慢掀開被子又被我拉回去,我說,你走吧,我現在很難啊,你們走啊!邊哭邊說。他信誓旦旦的很大聲,像是對全世界宣告一樣,他說,我魏千絕對不是以貌取人的,我愛玫銘紫不是因為長相,而是我有顆比她的心,不管以后怎樣,是殘廢是毀容,我還是如初的比她。
聽到這些心里更是往死里的難受。
不管殘廢毀容,你愛如初的我,如初的愛我,但是我已經配不上你了啊。
他試圖再掀開被子,我蜷縮著身體背對他,丁瑜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開了,他脫掉鞋子睡到床上從后面抱住我,我哭著面對他緊緊抱著他,我說,根本不值得你這樣。
他摸著我的后腦勺,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留下眼淚。
這種錯或許永遠都無法避免吧,也無法彌補。
然而我既然這樣再次昏睡過去,我知道下雨了,很大很大,在這大雨滂沱的夜里,我發起了高燒。睜不開眼睛,模糊的哭著喊著,但是卻有一個人一直在我的身邊,一直沒有離開。
我緊緊地抱著他,設想能夠永遠的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