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大家都期盼的星期五,學校似乎對學生們的心聲很了解,知道大家在星期五下午沒心思上課,所以這個下午,公交車里,學生十分的多。
好不容易在后面搶了一個椅子,卻無奈坐在了金丹和鄭海的后面,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家小兩口當著車上眾多人的面親熱了。
鄭海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怎么多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金丹,而金丹東瞧瞧西看看,時不時還要鄭海親自己。后面的袁凱哭笑不得,他們好意思秀恩愛,自己卻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擾,只能一邊看著他們的戲,一邊想著其他的一些亂事。
郝則應該經常看見菜鳥和許萍這樣恩恩愛愛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挺過來的,菜鳥也真是福氣好,平時好吃懶做,除了家里有錢,似乎就沒其他什么優點了,可是許萍倒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菜鳥餓了只要一個電話,她就能馬上給他來送飯,還捎帶一瓶水,怕他噎著,就跟媽照顧還不會走路的兒子一樣的。而郝則也只能看著她對別人好,對一個似乎沒什么資格得到這些的人好。
想著想著,袁凱一下子走了神,金丹突然轉過身來拍了他一下。袁凱嚇了一大跳,整個人一抖,說道:“呃,你干嘛啊?”
金丹見他反應如此劇烈,笑了笑,說:“你搞什么啊,一個大男的被我一個小女子給嚇到了。”
袁凱聽了有些想吐,旁邊的一男的似乎也被雷到了,打開窗,呼吸新鮮空氣。金丹看了看那男的,然后對袁凱說道:“我問你,老實交代,你剛剛到底在想什么啊?”
袁凱笑了笑,沒說話,想著怎么糊弄她。金丹見他不搭理,又很野蠻的推了袁凱一把,說:“你還瞞著啊,到底在想什么?快點說,否則姑奶奶饒不了你。”
“喂,別破壞你在人家鄭海心里的形象好不好,弄得跟一女流氓似的,小心鄭海一傷心,跑到廟里當法海去了啊。”袁凱笑道。
鄭海這時也回過頭來說:“早就這形象了,可是她也太野蠻了,到了廟門口被她給拉回來了。”
金丹瞪了鄭海一眼,說:“你不是說就喜歡我這樣的嘛,你個騙子,到底是在騙袁凱,還是在騙我?”
“喂喂喂,你別當著這么人撒嬌好不好,我們都快吐了。”袁凱說道,旁邊的幾個乘客會心的笑了笑,看來袁凱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啊。
金丹不管,只是聲音小了點,鄭海笑了笑,又開始像哄小孩一樣哄她,等她氣順了,又回過頭,向袁凱問道:“喂,你剛剛還沒說你到底在想什么?”
袁凱看了看外面說:“我在想鄭海到底看上了你哪一點?唉,不明白啊,既浪漫又老實的蠟燭哥既然會??????真不明白,只能用一句話形容,林子大了,什么樣的鴛鴦都有。”
金丹瞪了袁凱一眼,然后真的問鄭海喜歡自己哪一點。鄭海笑笑,不回答,金丹接著問。袁凱也笑了笑,在寢室里大家也經常討論這個問題,而蠟燭哥這個稱號也是郝則起的,自己總不能把思考郝則情感走向的事告訴這個馬大哈吧。否則這會成為一個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袁凱以為金丹不會再問自己什么了,可沒想到一向不怎么說話的鄭海哄女孩子一套一套的,很快金丹就高高興興的轉過頭來看著袁凱,一直盯著,卻不說話。
袁凱有些發毛,往后倒了倒,說:“你干嘛當著你男朋友的面這么盯著我啊,我告訴你,你可是有夫之婦,我也是有婦之夫,你轉過頭盯著你們家鄭海去,小心他生氣。”
“這是他告訴我的啊,他說要是老盯著,就會讓那個人緊張,說的謊言就會漏洞百出。”金丹說道。
袁凱拍了拍鄭海,說:“哥們,你這是引火自焚啊,小心哪天她就這樣對你。”
“他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袁凱,老實交代,你,到底在想什么?剛剛。”金丹說道。
袁凱嘆了一口氣,說:“大姐,你的耳朵沒問題吧,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嘛,你怎么還剛剛啊,老老實實的坐好,別給鄭海丟人。”
“早就丟盡了,想丟也沒得丟了。”鄭海說道。
袁凱笑了笑了,金丹瞪了鄭海一樣,然后繼續問道:“你到底說不說啊,你不說我說了啊,反正待會丟的是你跟陳靜的臉。”
“什么意思?”袁凱問道。
鄭海拉了拉她,說:“還是注意點,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意思意思就行了,怎么說這事也是只好意思做不好意思說的啊。”
袁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笑了笑,說:“你們別亂說話啊,這事,我剛剛還真沒想,我哪會像你們一樣,抓緊一切時間想這些,抓緊一切機會做這些,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
金丹做嘔吐狀,袁凱忙說道:“怎么還干嘔啊,難道是懷了?”
金丹瞪了他一眼,說:“還大好青年了,還說自己沒想這些了,唉,虛偽的騙子,真可憐陳靜,二十一世紀的大美女,卻被你給糟蹋了。”
“總比你糟蹋鄭海強。”
“喂喂,你們說話注意點,這么多的人,你們都還大學生了。”鄭海連忙阻止道。
袁凱笑了笑,突然想起一句關于大學的話,學業無成,一家三口去校門。這戀愛是大學里的必修課,可怎么慢慢的變成了很多人唯一的必修課。
金丹還是窮問不舍,袁凱能逃則逃,東扯葫蘆西扯瓢,還尋機打擊打探金丹和鄭海的事。說著說著,車要到站了,透過車窗,袁凱看到不遠處陳靜坐在站牌下的椅子上看著一輛輛來來往往的公交車。
看到是袁凱他們要坐的那一路車后,陳靜站了起來,當金丹大喊道自己名字時,陳靜笑了笑,和金丹來了一個擁抱,眼睛卻盯著袁凱。走過去,問道:“我??????”
“你怎么了?”袁凱把她拉到自己懷里問道。
陳靜抬起頭看了看,說:“我不說,反正你知道。”
袁凱笑了笑,親了一下陳靜的額頭。金丹笑哈哈的看著他倆,自己也倒在了鄭海的懷里,小聲嘀咕說:“還說沒想了,一見面不是親就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