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說人生如夢,只是如莊子所說,到底是你入了我夢還是我走錯到了別人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只是在夜里來,伴隨著晨霧而去,無論美好和傷感,也不過一夜時光。而這讓人難過的也是因為這僅僅一夜的時光,數年的美好日子,醒來才發現還只是僅僅一夜,昨日看似無限遠,數十年的幸福流逝,只不過匆匆一夜,或者只不過黃粱剛熟,讓人嗟嘆。
有這么一瞬間我迷失在時間里,它怎么把數年的日子壓縮在短短一夜里,塞到我的腦海中,它是一個拙劣的小偷,偷走了我美好的數年,只還我匆匆的一夜。有一個心理學者告訴我,夢是沒有顏色的,里面的色彩斑斕,所有的光影都是假的,在里面我們都是色盲,對著一眼的黑白,自以為是地以為這便是我們美好的世界。
又或者我們的美好和幸福都只不過是黑與白,我們的世界亦如斯,只是我們偏執地給他們附上了黃藍紅白。幸福是一個拙劣的騙子,它是一條沒被證實的猜想,用當前的只是總找不到答案,求不出沒知數X總讓人沮喪,只是它又讓人樂此不疲地轉換著方法去追逐它的答案,這也算是她特有的魅力吧。
有時候我在想,或者我沒有算錯,X本就無解,只是人是犯賤的動物,不甘愿去相信X無解,或多或少地去給它找些關聯,給別人也給自己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我呆坐著,感覺眼前的時間像是凝固了一般,就連本在光線中飛舞的塵埃似乎都停了下來。只是這個錯覺在AA伯的一下轉身中被壓得粉碎,只是這時間多么的安靜,安靜得我感覺自己仿佛已經死去,只是一個漂浮的魂,呆呆地看著和我咫尺之外的另一世界。
時間在醒來的時候總是短暫的,在漸漸升起的日光里,我知道他們很快就會醒來,然后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回像原來的一樣,我不是說原來不好,只是我十分享受某刻抽離的感覺,喜歡安靜地去看著一個畫面,瞬間的安靜和心理的抽離會讓我覺得眼前的世界是值得相信和美好的。
世界很快又變回原來的樣子,眾人揉著朦朧的睡眼到村子前面的公路等司機大叔,大叔也很守時,一路上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司機大叔沒再放ladygaga,安全地回到了市區,在我們都安心地以為可以好好放松一下的時候,車子后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警車的警報聲。
司機大叔瞄了下倒后鏡說:“又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AA伯這時候突然說:“不對啊,這警車好像是跟著我們來的啊。”
小云拍了一下AA伯的頭說:“別瞎說啊,你做啥壞事了?”
盲飛這次進入狀態挺快說:“我們剛才是不是闖紅燈了?”
聽到盲飛這句話司機馬上緊張起來說:“不是吧,真的嗎?”
AA伯說:“靠,真的闖了?”
波子回過頭看了下后面的警車說:“靠越來越近了,怎么辦?”
這時候司機的平淡已經蕩然無存,不知道他有何心理陰影,我只感覺車速悄悄地提了起來。
只是隨著車速,警笛的聲音也越來越響,我知道這是自己的幻覺,只是明知是幻覺,依舊扔不掉這夢魘搬的癡纏。
車內的氣氛越顯緊張,司機大叔的油門越踩越深,后面的警車緊跟不放。
那聲音像鬼魂一樣在我們車后數米游蕩,司機大叔此時連倒后鏡都忘了,直接回過頭瞄了一下警車的位置,本能反應油門一踩到底。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我多希望在我們撞到欄桿的剎那,后面的警車也會跟著停下來,這樣我們也死得其所,而失望在于,我的世界一片漆黑前它在我們前面直直地駛過。
眼簾掉下來的時候我想,這次應該會有三天三夜了。
漸漸地我見到陽光,從玻璃門的海報上擠進來,我坐起來下意識的摸了下頭,觸摸到自己的頭發。
這時候大民剛從陽臺走進來,在陽光下望著我說:“怎樣?還去上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