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透過落地窗照入內室。
方瑾瑜已經清醒了,卻還故意裝睡。昨晚的情況算是半推半就發生的,她已經不知道他們現在這樣算什么了,不談感情的床伴么?她沒辦法給彼此下一個準確的定義,只能鴕鳥的逃避。
耳邊聽到他起床的動靜。不一會兒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悄悄微睜開眼睛看去,只見他慵懶邁步進入洗手間。過了一會兒又見他從里面出來,接著來到衣柜前,修長的手指拂過一件件服裝,先挑出一件白色條紋襯衫然后是一條灰色西褲接著是一件深灰粗條紋西服和一條黑色腰帶,他褪去睡袍露出精壯的身材。
雖然他背對著她,雖然他們那方面早已是親密無間了。可是一大早看到這么養眼的畫面,她還是不由紅了臉。暗暗告訴自己不要花癡。她繼續進行著“偷窺”。
只見他有條不紊將衣服穿上。待穿戴整齊了,拉開擺放領帶的抽屜,抽出其中的條紋領帶,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作嫻熟在領間系上領帶。最后拿起梳妝臺上的Canali懷表帶到手腕上。OK,著裝完畢。
他拉開房門時身影忽然頓了下,方瑾瑜慌忙警覺的閉上眼睛,就怕他發現她裝睡。
宮城刖一手握著門把,側過身看了看睡在大床中央正好眠的方瑾瑜。嘴角上揚好看的弧度。
門悄然關上。
耳邊聽到關門的聲音。她悄悄睜開眼睛,爬了爬長發,呼出一口氣。赤著腳落地。冰涼的大理石地板光可照人,她怔怔看著映出的人影,長發披肩、水潤大眼,露出的幾寸肌膚上漫布著青青紫紫的吻痕和齒印。她不由紅了雙頰。昨晚,太激烈了。
就在此刻,她還在想入非非時,房門忽然被打開。驚的她一顫,看向來人。
宮城刖?他不是出去了?怎么又回來了?
他若無其事看著她,好像對于他前腳剛走,她后腳就起床并不感到奇怪,平靜無波瀾的語氣說道:“我忘記一件重要的事。”
“嗯?”她怔怔不解。
宮城刖走近她,在她唇上偷得一吻,嘴邊掛著戲謔的笑容,邪魅惡意。淡淡的嘲諷語氣:“女人,你昨晚的熱情讓我知道你還是有本事勾引Franklin的,噢,也許你還看上了不止一個男人。”拋下這一句讓人寒心的話,他瀟灑轉身走了。留下愣在原地的她。
她因他無情的話氣得不斷抖著身子,雙手環抱著自己寒了的身冷了的心,渴望給自己一點溫暖。眼眶里淚花點點,咬著唇倔強不讓眼淚落下。這個男人,很惡劣。
他一而再再而三把人捧到天堂再狠狠摔到地獄,明明他自己占盡了便宜,到頭來還要來踐踏她的自尊。
可惡……可惡……宮城刖,你是有帶綠帽幻想癥?呀呀呸,你去死。她噙著淚不忿的在心里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