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里都已經一年多了,說實在的向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在哪都能過的不錯,這也是在孤兒院里所學到的。我的人生就像是雜草一樣,種在哪里就能活在哪里。我開始有種不那么想回到現代的想法了,或許是因為九妹,或許是因為十八和拂曉,一個人想要停留在某個地方,就要看那個地方是不是存在著肯讓他駐足的人。
這個空間里莫名的多了我好多放不下的東西,那種我曾經夢想擁有卻從沒擁有過的東西。
再次進入了溫暖的五月天,那片海棠花再次盛開的鮮艷,紅紅的像是燃燒了起來。我坐在樹下仰頭看著隨微風飄散的花瓣,沒有香氣卻依舊動人心弦。我依靠在樹干上,陽光透過花瓣曬在臉上,我閉著眼睛哼哼起了我喜歡的英文歌。
I\‘m,gazing,from,the,distanceand
I,fell,everything,pass,through,me
Ican\‘t,be,alone,rightnow
Will,you,hold,me,now
Hold,me,now,My,frozen,heart
I\‘m,lost,in,a,deep,winter,sleep
Ican\‘t,seem,to,find,my,way,out,alone
Can,you,wake,me
“呦,沒想到這宮里的太監還有會英吉利文的。”順著這聲音的方向,我睜開眼晴望去。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穿著青色錦緞袍子的男人,我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這個男人的樣子,就聽到遠處十阿哥那特有的呼叫聲:“十三哥,你怎么在這,皇阿瑪正找你呢?”
這個人是十三阿哥?雍正皇帝的得力助手?我瞇著眼避開陽光的照射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他來。眼睛聚光有神,還是個大眼睛的主,古銅色的皮膚看起來雖然沒有九妹的嬌艷,但是卻比九妹多了許多陽剛的氣質,算得上是器宇軒昂玉樹臨風一個小伙。
“這奴才的眼光真是放肆呢。”我聽到他蔑笑著說道。
似乎是忘記了叩首了,我撇撇嘴,收起放肆的目光向他叩首問安。
“小布丁,怎么又在這里等我九哥呢?”十阿哥走過來之后又開始發揚他毒舌的功力。
我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全然當做他是在放屁,反正自己又不會少一塊肉。
“哦,他就是上次看九哥身體出鼻血的那個小太監布丁?”十三阿哥也跟著十阿哥笑了起來。話說這宮里是不是這么無聊,我的一次鼻血就成就了我在這宮里的名聲。我以為宮女和太監們八卦一點就可以了,沒想到阿哥們也可以這么無聊。
“是啊,摘了皇阿瑪的海棠果被嚇的連路都走不了呢?”十阿哥繼續截著我的短。
“皇阿瑪那是心情好沒跟他計較吧。”從十三阿哥的話里,我好似能聽出,曾經為這海棠果發生過什么?
“是啊,我說九哥愛吃海棠果,他就不怕死的將果脯送到了皇阿瑪和咱們論事的地方,真是個做什么都不經心奴才。”十阿哥和十三阿哥一唱一和的罵著我。
“九哥什么時候喜歡吃上海棠果了,我記著他以前不太喜歡甜的東西的。”我聽到這話猛然抬頭看向十三阿哥又看了看十阿哥。
十阿哥沒有再說話,臉上的表情完全體現出了心虛。難道是故意整我的?可是那個時候九妹也明明默認了的?
“走吧,十三哥,咱不跟著小太監耗時了。”十阿哥馬上轉移了話題,帶著十三阿哥離開了。
九妹不喜歡海棠嗎?也不喜歡吃海棠果脯嗎?我站起身,看著飄落的海棠花心里有些難過起來。他一定是喜歡帶香的花吧,畢竟人們帶著都是這樣,往往喜歡帶有香氣的花朵,濃郁馥雅有多少形容花朵香氣的美好詞匯。可是卻沒有形容海棠花香的詞語。
接著飄落的花瓣,就像是接住自己那顆迅速墜落的心。
既然海棠無香,我就把它弄香,于是在快進入夏天的那段時間,每天我都會去花園采一些芳香無比的花瓣,提煉里面的花香,將偷偷折下的海棠花染成不同的花香,然后挑幾個最喜歡的香味,做成了香包留著給九妹做生日禮物。
我做香的那段時間弄的小十八的宮殿里是異常的芳香,拂曉倒是很喜歡這樣的味道,只是小十八不太喜歡。成天用手絹系在鼻子上。
“布丁,你的香味都粘到我衣服上了,大家都說我身上的味道像女孩子。”小十八非常抗議的說著。
“我這是讓你提前了解一下,女孩子都喜歡什么樣子的氣味。”我倒弄著提煉出的香水,慢慢的涂抹在海棠花瓣上。
“我是個男的,我才不要知道女孩子喜歡什么香味。”小十八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那你將來要是娶媳婦了,媳婦身上香,你難道還要休了人家嘛?”我歪過頭給了他一個白眼。
“那我就找身上不香的,你看你身上不就沒味道嘛,那將來你就做我的福晉好了。”小十八嘿嘿的笑著。
“不行,人家喜歡九妹的。”我繼續著手上的偉大事業,小十八卻不說話了低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我看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帶香味的花,九哥也一定是這樣的。”小十八抬起頭堅定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你看拂曉就喜歡啊。”我指了指對面聞著我提煉的香水神情亢奮的拂曉。
“他也算是個男人嗎?”十八若有所思的問道。
于是,拂曉那顆碎成玻璃碎渣的心再次被捶打了,他不敢埋怨十八,只好埋怨起我來。于是我再次成為他下午茶點的廚子。
可能是被宮里哪些碎嘴的宮女們傳出去了,康熙大boos知道了我隨意將他的海棠花折了,氣的要命,這天下了朝就奔著十八的院子走來,進了門什么都沒說命身邊的管事太監架著我就往外走去。十八抱著康熙爺的腿求饒著,就連平時膽小如鼠的拂曉也不怕死的像康熙爺求著赦免我。本來是嚇的腿都軟了,可是看到十八和拂曉這個模樣便一點都不怕了。
“我可以請求一件事情嗎?”我跪在地上抬著頭問道。
“求饒就免了,這次朕一定要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監。”康熙爺吹胡子瞪眼睛,看來這情況三個十八加一起求情都不能免去我這次的受刑了,所以還不如坦然接受的好。
“可不可以不打屁股,打哪里都可以,就不要打屁股。”以前在看宮廷劇的時候就對打板子這個刑罰充滿了不解,丫的打哪里都行,為什么要打屁股?這外傷倒是不算什么,要是打出個內傷痔瘡什么的,要多難受啊,尤其是在如廁的時候,古代還沒有那么柔軟的衛生紙,光是那硬的可以扇耳光的草紙就夠要命了的,何況還有內傷。
“梁九功,去了葉的柳條還有嗎?”康熙帝挑著眼睛狠狠的說道。
“奴才還不知道,要去問問御花園的管事太監。”梁九功不安的看了我一眼,誠惶誠恐的回答著。
看來,我好像真的把大boss給惹急了,要不他不能用這么狠毒的方法來罰我。
“拖出去,鞭刑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