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著左臉,這些大叔都是怎么了,這么喜歡我們家的蘿莉,那個時候年莫海才多大啊?這個四阿哥難不成和他二兄弟一樣是個戀童癖?不過回頭想想,九妹的年齡不也是個大叔么?我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穿過來了,身邊沒有一個青青少年,全是比自己年紀大好多的大叔。是不是審美觀出了問題?
“布丁,這是我們最后一次相見了,我要離開我的身體了,判官說我是枉死,可以早托生。”她滿臉淚痕。
“那判官有沒有對我這個外來生物說什么?”我連忙問道。
想不到,還有判官,這么說來,是不是連我自己什么時候死都是提前預知的啊,或許也可以讓判官幫忙改寫九妹的命運,我美美的打著算盤。
“自生自滅。”年莫海的一番話瞬間潑了我個透心涼。
你娘娘的,你把我無緣無故的丟到這里,還讓老子自生自滅,老子不逆天,就不給你面子啊?
“我只求你,無論將來哥哥要做了什么事,幫我救他一命,他日有人功成名就,定不能再容他。”她拉住我的手說道。
我吃驚的看著她,這小丫頭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我說過,我寄居在你身體里,你所想到的我自然能感受到,你厭惡哥哥我不怪你,只求他日,你可救哥哥一命,就當是還我將身體借給你的這份情誼。”她眼睛又開始開閘放水。
“我才不要救你哥哥。”我甩開他的手說道。
“你這不是犯賤嗎,人家擺明著利用了你那么多次,你怎么就不長點心啊?”我戳著她的腦袋埋怨著。
她苦笑了站起身,一身白衣裙在風中飄揚。
“我又何嘗不知呢?”
“他見我被莫瑤所殺,不動聲色,為的就是要將莫瑤嫁入王府,畢竟是親妹妹,這樣才有利于他鞏固地位,他從未把我當做他的至親,甚至不相信我對他的愛可以保護他平步青云。”
“就連回年家,他對我的深情訴說,也是為了用我穩住阿稹,給他一個穩定又美好的未來。”
“我又何嘗不知道,在他的心里,我只是他借位的梯子。”
“可是,我卻心甘情愿啊,如若再一次,我定會按照原來的路子走,此生不悔。”
她站的離我很遠很遠,好似輕輕一轉身就會消失在這琥珀色的記憶里一樣,何時,她的記憶已經變得這樣荒蕪,沒有玉蘭,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小布丁,謝謝你,讓我看清了這么多事情,謝謝你,我再沒憾事了。”
她說完,身體便慢慢的與著周遭的一切變為同一顏色,最后化作一絲細風飛遠了記憶裂痕,慢慢的,琥珀色的記憶也消退,被彌漫的大霧取代。
我醒來的時候,滿臉都是眼淚,不知道是她的還是我的,心里無緣無故的變的空牢牢的,想必長時間住在我身體里的人離開了,胸口自然會空的厲害吧。慢慢轉過頭,看到了小白臉大叔莊嚴而又肅穆的臉,不禁一震,馬上從床上蹦了起來。
“你剛剛叫我阿稹了。”他拉住我急切的說道。
“我什么都沒想起來。”對于年莫海和四阿哥的故事,我只知道在虞美人的花叢里跳舞,多了年莫海也沒告訴我,自然是能不記得就不記得。
“沒想起來也沒有關系,你知道稱呼我為阿稹就足以表明,你的記憶里,我的重量之大。”他變的認真起來,抓著我的手也攥得越來越緊。
我往后躲著他的鉗制,也不挺的提醒他,我姐姐是你老婆,是你老婆,你要自重。可是這大叔的力氣比九妹的力氣還要大,我要是不奮力抵抗,他都能把我推到墻的另一邊去。
“四爺。”門口傳來悅耳的聲音。
四阿哥聞聲力氣便輕緩了下來,于是我便占了上風,推開了他,跳下了床,能跑多遠就多遠。
慌亂間撞上了一位宮裝婦人,沒辦法,我的底盤穩,加之那個宮裝婦人又穿著花盆底的鞋,被我撞在了地上,隨行的丫鬟都開始前仆后繼的上前扶著,還有幾個丫頭擺明了是落井下石,指著我的鼻子就開罵。
“哪個院子的賤婢,這么大膽沖撞了福晉,不要命了嗎?”
我啞然的看著指著我鼻子罵的丫頭,又看了看剛被扶起的宮裝美人說道:“你牙上有菜。”
那丫鬟一愣,顯然是對我說的話很是不解。
“你牙上有菜。”我又重復了一遍。
丫鬟沉不住氣了吼道:“我今兒早還沒吃飯,哪來的菜?”
我一臉疑惑的說道:“難不成是昨兒個晚上的?”
那丫鬟的臉由白轉綠,又聞身邊的丫鬟笑出了聲,又由綠轉紫,整個一五光十色,形勢大好。
“姑娘是莫舞館那位的妹妹吧?”宮裝美人笑道。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
“真是標致,早聞當初進王府的人應當是妹妹你,卻聞妹妹病了,不能撞了喜,才讓你姐姐進了府,只是卻苦了咱們爺的一片相思啊。”美人抬起手摸了摸我有些凌亂的頭發。
她的袖口傳來了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好似木蓮,又好似茉莉。
“凌宥,你怎么來這兒了?”身后傳來的是小白臉大叔的聲音。
“聽說瑤妹妹的妹妹昨兒個剛進府便暈了,知道爺守在身邊定是不能缺什么,但是尋思還是過來看看也好。”美人低頭淺笑,溫婉至極。
“勞煩姐姐掛心了,小海受病以后,就經常會暈倒。”年莫瑤站在四阿哥的身邊謝恩道。
“不說是在宮中行走么,沒讓太醫看看嗎?”美人問道。
“這是后遺癥,哪家醫館的大夫都是這么說的。”我還沒來得及張嘴,后面的那張嘴就趕快的跟上了。
我心里惡狠狠的罵著這個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這后遺癥不還是拜你所賜,你爺爺的。
“真是可憐,小小年紀就得上了這樣的病。”美人蹙著眉惋惜著。
“非也非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瞇著眼睛說道。
美人捂住了嘴笑道:“敢問妹妹得到了那些福?”
真是賞心悅目,看到美人笑,心情自然也好了。
“在見到不想見之人暈過去,這便是福。”我回過身看著穿著淡藍色織錦的年莫瑤。
“姐姐,我現在要暈了。”
身后的美人和丫鬟們笑了一大片,連小白臉大叔那嚴肅的臉也繃不住出現了笑容,只是年莫瑤一人上演了面部的五光十色進化。
“妹妹還是等下再暈吧,先去我那用完早膳,昨兒個可聽皇上告訴我們說今兒個得在請安的時候把你送回去,耽誤了圣諭可是咱們都擔待不起的呢。”美人姐姐拉著我的手往她來的那邊走去。
話說,美人的手就是軟,無骨的軟啊,真是羨慕死那個小白臉大叔了,家里有個這么美的御姐,還到外面找什么蘿莉過癮啊,真是沒事找抽吃飽了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