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也沒見天寒回答,愛娃一氣之下發了個窗口抖動!
這才見天寒回答!
乖,別鬧!
愛娃一見這三個字哭笑不得!氣頓時消了,
禮貌的問,你好,在忙什么呢?
天寒回答: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愛娃想,這還用問嗎
天寒回信:現實是殘酷的,真話是凄涼的,你想先聽哪個?
愛娃心理感覺好笑隨口就問:這么熱的晚上有什么凄涼的
天寒看了看窗外,猶豫了下,但還是說了實話:我要找個便宜點的房子
愛娃根本沒多想:哦,多少算便宜啊?
天寒:400以下,
愛娃:暈哦,現在哪里有400一平的房子了4000元都買不到的啦.
天寒無奈的講:拜托您,我是租房子,我要能買得起深圳的房子我也不在這里買我回家買去能買十套呢。
愛娃對數字感覺無所謂:恩,恩,明白了。那你租到了嗎?
天寒搖頭說:只有找個集體宿舍住,找到幾個,明天我去看看,看好了直接搬過去,反正也沒什么東西就幾件衣服,
愛娃的心疼了,她沒有想到這個才華橫溢文采超群的男人現實生活里是如此的貧寒。
愛娃沒有遇到過這么窮的人。有,也是大街上的乞丐,但聽說這些乞丐在老家都蓋小洋樓了,乞丐也是一個收入很高的職業,
這個笨蛋連乞丐都不如啊,
愛娃有些失望,半天沒有說話,
天寒發來字,她也沒有看,直接關了電腦上床睡了。
天寒吸了口中華,把煙吐向了愛娃的背,愛娃嬌呼討厭,
想轉過身來,但天寒卻把嘴巴迎了上來,愛娃閉上眼睛,兩個人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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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鑫想知道老四天寒的下落不是因為他真的想這個多年的大學同學,這個睡在自己下鋪的兄弟。
他只是不想繼續聽老二騰飛繼續給自己講那些自己向來不認可的觀點。
在大學時候他們就愛辯論但每次都是騰飛說的多,自己只能算個聽眾。
偶爾的插嘴都被其他幾個人譏笑一番。
這么多年過去了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現在自己下崗了,能比自己差的也就是老四天寒了。
這家伙從來自命清高屬于憤青的那類人。仿佛天下只有他會治理,仿佛世界都該是美好的!
這個活在夢里的家伙,最后連老婆都沒跟他結婚就跑了!
自作自受。
現在老四怎么樣了?這么多年我也沒有他消息了。
騰飛說我也沒有,不過聽別的同學說他好象在深圳打工呢每年才回來一次,誰也沒聯系。
他是沒臉聯系大家啊。沫鑫說,唉,
老二騰飛與沫鑫碰了下酒杯:人啊窮人就是這樣,所以我說你小子也別買車了,留著做點小生意慢慢來。
沫鑫猶豫了下,還是把酒喝了下去。
又是一個早晨,米蘭把早點做好,孩子還在睡覺。今天正好學校放假,昨天晚上沫鑫喝多了,
米蘭是最討厭喝醉酒的男人,夜里沫鑫想碰她,她故意不理,把背留給了這個醉鬼。
米蘭自己也奇怪自己三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脾氣越來越大了呢?
周圍的同事都羨慕自己找了個英雄,
可這個英雄也不能當飯吃啊。
孩子還小這孩子象誰?自己的眼睛有些象,沫鑫的鼻子有些象,那么大真難看,長大了可怎么辦哪個好姑娘會嫁個丑八怪。
人人都說自己家的孩子好,怎么自己就沒有感覺好在哪里呢?
奇怪這是為什么?
自己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份子,還是神圣的人民教師,怎么會有這個想法?
自己是不是瘋了?
米蘭看了看自己的鞋,自己的腳好小,人說女人腳小有福氣,可自己的命怎么這樣苦,活的真累!
這個醉鬼下崗了也不敢告訴自己,哼,還以為自己不知道,溫心早就告訴自己了。這批下崗的名單里溫心第一個注意的就是沫鑫,
還說連英雄也要被下崗啊。怎么搞的!
米蘭越想越委屈,眼淚也順著秀麗的臉蛋流了下來,默默的哭了好久。
怕吵醒孩子才沒有敢出聲。
啊……米蘭嘆了口氣這才舒服些,整理下衣服,對著鏡子補了補妝,悄悄的關上家門。
剛出院門發現家門口停著一輛黃色的奧托!米蘭笑了。這個家伙,難怪昨天那么晚才回來,原來干這個去了,
死鬼!
喝那么多酒開車也不怕警察抓到!
米蘭轉過身想進門教訓這個死鬼!
但院門自己開了。沫鑫光著膀子站在門檻上向自己傻笑!
米蘭沖進沫鑫的懷里。捶打沫鑫的胸膛!罵著:死鬼!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