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理國公府內,早有湘蓮派人送來書信兒。偶接過就回自己西廂屋子拆開信看了。湘蓮說一切早已備妥當了,也得了賈寶玉的幫忙,已于今天十五開了業。京城本是富貴已極之地,又貪奇求新,‘文景樓’生意自然火爆客滿。就等偶得閑有空去看看了。
偶收好信,去找甄寶玉商議去‘文景樓’和見黛玉兒的事兒。到得東廂,在窗外正打算進去,忽聽的甄寶玉的聲音:“大姐,你怎么會和文玉走散的?”甄銘的聲音:“還不是那些丫頭婆子推著我走得飛快,聲音大得又壓過了我叫文玉的聲音,才走散的。”甄寶玉忿忿地說:“該還是那水溶的主意,沒想到他心機這般的深。”
“寶玉,你就放手罷。北靜王是圣上跟前的紅人,能和那王爺作對么?誰讓你不早些定下她來,才多出這許多的事兒。”
“不是都還小么?還等著她再大些,而且以為就在身邊不過早晚的事兒……”甄寶玉不服氣的話語。“咱府里上下誰不知道你自小就只愛文玉。其他姑娘丫頭和你看似好相處,其實根本手邊兒都挨不上。虧的老太太借著她母親去了,不顧她父親央求,巴巴的接了來。才見你天天帶笑的和她膩在一處。本以為定局的事兒就這么平生波折的,怨誰去?”甄銘搶白道。寶玉聲音大起來“大姐,我才不怕他是不是王爺……”
偶悄悄回到自己屋子,呆了一會兒。看著那玉色的披風,就折疊包好叫來侍衛讓人送回北靜王府。
第二天,一早就有王府的馬車來接甄寶玉過去。偶在他身邊悄悄說:“玉哥哥,我今天要去‘文景樓’,見黛玉兒妹妹。你別擔心我。”他看了看偶,定了定神上了馬車。柳芳早上朝去了。
上午,借故說要去逛京城,帶了榮兒幾個侍衛跳上馬車告辭甄銘出了理國公府。轉過路口,就有湘蓮站在兩輛大馬車旁等候多時。跳上他的馬車,在緩緩行駛的車內換過男裝。沒多久,就到了最繁華地段的‘文景樓’。京城的規模是不一般,巍峨的樓宇,富麗高雅的格調是所有‘文景樓’之最了。車馬云集,進出來往的人不絕。
湘蓮帶偶們由側邊直上三樓貴賓廳,到得一個隱蔽的門。進去豁然開朗,陳設清雅不凡,溫暖如春。偶不由對湘蓮大加贊賞確是個有魄力才干的,以后他可有好幾個地方來去跑了。湘蓮自謙一番。
內室里出來一個絕色天香的人兒,偶一看正是黛玉兒。忙高興的上前拉住她。榮兒施了禮,湘蓮則退出去了,讓有事兒叫他就是。
打量黛玉兒,幾月不見,越發眉如黛畫,秋波瀲滟,纖腰若素,嫵媚風流裊娜。偶拉黛玉兒坐下贊道:“妹妹越發飄逸了,可見在賈府過得還好。”黛玉兒笑了,嫵媚至極:“姐姐也清逸多了,還添了英秀之氣。”偶調侃:“世俗之氣罷。別侵擾了妹妹。”“姐姐哪里話來。不讓須眉的心怕是些世俗男子也及不上的,何必自謙。妹妹可佩服姐姐的。”又在一起說了好些近況之類閑話。
“妹妹可是獨自一人來的么?”偶問道。“是賈家寶哥哥和我一起的。先讓他在月孛廳候著。我們這些事情都沒對他說過。所以走時再去找他。”黛玉兒答道,又問:“姐姐,瑛哥哥為何未見?”偶又將北靜王府邀請的事兒說了。
“妹妹,帶偶去見見那賈寶玉可好?不知他和玉哥哥是否真的一個模樣?”
黛玉兒說:“他不過是外在虛華,可沒有瑛哥哥的自重清傲。”“那也無妨。謝謝他對你的照顧也是應當。”
于是,由湘蓮帶偶們到了月孛廳。進得廳里,見一男子長身玉立說道:“林妹妹,你可來了。把我好等。不知這位公子是?”偶一看過去,果真和甄寶玉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