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偶和榮兒坐的北靜王爺水溶的豪華大馬車,水溶坐的八人大轎一路慢行著。
沒多久,馬車卻停下來了。偶和榮兒互相看看,幾分奇怪。正要拉簾子看看,卻見那水溶上了馬車,對榮兒說:“小王和文玉姑娘有些話要談,你下去坐后面車子罷。”榮兒低頭說:“小的不敢,下去走走既是。”偶拉住榮兒:“王爺有何話吩咐,直說無妨。”
水溶看看偶,幾分嚴肅對榮兒說:“你先下去罷。”
榮兒幾分緊張看看偶,只得下去了。
水溶放好簾子坐了下來,對外大聲吩咐:“起駕。”馬車又慢慢行起來。
“王爺,有何話請講。”偶倚在車簾邊看著繡簾說。
“文玉,沒有外人又何必見外。多久沒聽你叫哥哥來,可念的緊啊。”水溶柔聲說。
“噢,不知王爺有幾個好妹妹這般叫您?文玉還是免了罷。”偶淡淡說道。
“文玉是何用意?除了你哪里有甚么幾個好妹妹?”水溶納悶的聲音。
“王爺可真健忘,府里既已有知己陪伴,請不再執著文玉可好?”偶說。
水溶扳過偶的肩對著他,又深深的看著偶的眼睛:“文玉可是聽人說過些甚么?我除了你,之前從來沒有知己。有的不過是以前長輩太過鐘溺安排過幾個女子,我全退出王府了。”
“是嗎?王爺不是還有一愛妾么?”偶看著他淡淡的說,唉,和偶有啥關系,偶多什么事兒啊。不過是想找借口回絕他罷了。
“文玉,你打哪兒聽來的?既如此,索性直說。那是我十八歲生日時,神武將軍公子馮紫英怕我身邊無人送來的,當時酒醉留下了那蕓娘。完全說不上愛妾兩字,不過多了個侍奉之人罷了。文玉可別多心。”水溶仔細看著偶的神色說。
“王爺不必如此,哪家大戶王孫公子沒幾個紅顏知己來。人家好好女孩兒侍奉王爺這幾年,連愛妾名分王爺都不給么?”偶幾分好笑。
“文玉,她真的只是開始侍寢過一兩次而已,所以才無子嗣。我對她并無愛意,后來也就沒再讓她侍寢過。對她全沒有對你這般牽心動魄的感覺來。”水溶幾分急切。“王爺,她是好女子罷?”偶問。水溶看著偶,皺眉點了點頭。
“若文玉是她,盡心幾年卻得王爺如此評價,豈不心碎?”偶淡淡說道。
“文玉,你到底有何用意?難道是打算回絕小王么?”水溶皺緊眉頭,握緊了偶的肩,又幾分疼。
偶在袖口里拿出云玨遞過去:“文玉受不起王爺抬愛,敬請收回贈物。”來京都之前就做了此打算。
水溶看著云玨半響無話,黑沉沉的眼眸緊緊盯著偶,閃爍不定,分不清是恨是惱是怒是怨或是愛是癡。最后卻長嘆了一聲緊緊抱偶在懷里,癡癡呢喃:“文玉,可知你說這些傷了我?從小到大誰人不依著溺著我,所有的東西都不是我想要就已經都有了來。如今唯一想要的你卻是這般不放我在心上么?”
“王爺,文玉資質淺薄俗陋,不值得如此費心。請王爺收回云玨,贈給該得之人罷。”偶狠了下心,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文玉,小王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的。也罷,我的王妃,本來想多給你時日,如今看來還是越早嫁到北靜王府越好。免得隨著你東奔西跑的,小王這心一直放不下來。”水溶輕輕推開點摟著偶雙肩看著偶說道,眼神竟有幾分黑沉。
“王爺,不是當初答應我的么。難道您說話不作數么?”偶急了。
“文玉可也記得當初答應小王甚么?你反悔了還要小王守諾么?我的王妃,本王不是傻子。你心中眼中有沒有小王,還是能感覺到的。”水溶眼波迷離看著偶。
唉,砸了,弄巧成拙。偶低頭回避水溶的眼光,皺眉尋思對策。
“唉~”幽幽一聲嘆息,水溶又抱過偶去坐在他腿上:“文玉,多看看想想小王罷。蕓娘么,小王自會贈金帛把她送走,再不見她。你又何必拿這話來堵我。”
偶那里是坐立不安,卻被抱住動不了:“王爺,文玉不是這意思。好好的為何要送走蕓娘?她又何辜?王爺這樣就是文玉害的她了。”偶著急地掙扎說。
卻見那水溶漸漸面色潮紅,眼波氳氤迷離,氣息不穩抱緊了偶:“好文玉,別再亂動。再下去可保不齊出甚么事兒。你還小不懂這些,以后成了我的王妃自會明白。現在可不想你有事兒。”
偶一聽,連忙一絲兒也不敢動了。媽呀,這水溶,切。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么?
一會兒,水溶冷靜下來苦笑道:“唉,小王幾時這般沒定力。皆因是遇到了你。文玉,早點做我的王妃罷。我不想再受煎熬來。”
天,這劫怎么躲的過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