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之后,舒緩緩跑得比誰都快。她要去找歐陽郡。
歐陽郡在教室里磨磨蹭蹭,似乎早已知道舒緩緩會來找她而故意拖延時間。
“舒緩緩!”一看到舒緩緩,歐陽郡就馬上提起書包奔向她。
“舒緩緩,你考得怎么樣?我班上第5,年級第70名。”歐陽郡對自己的成績還算滿意,因為她理科成績班級第2,年級20。
“班級第4,年級100。古董為此用眼神狠狠地挖苦了我一頓呢。他不說,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
“難怪你不喜歡古董,果然讓人討厭。”歐陽郡雖未見識過古董的皮笑肉不笑和損人于無形,但也略有耳聞,自然是同仇敵愾。
“怎樣,你們班同學都是紙老虎吧?”舒緩緩眨眼。
“唉,還是你從容不迫,沒什么危機感,傻人有傻福吶!”
“不過,我不要再渾渾噩噩了,我要振作!”舒緩緩堅定地說。
歐陽郡以為她被成績刺激到了,“為什么突然這么堅定,因為成績嗎?”
“為了中華之崛起!”舒緩緩嬉皮笑臉,腦海里他的身影浮浮沉沉。
“少來這一套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看重成績的人。”歐陽郡砸了舒緩緩一個拳頭。
“嘿,舒緩緩,歐陽郡!”一個熟悉的貌似季風的聲音在后邊吼。
季風趕上她們,和她們肩并肩地走著。
“你?是不是那個,叫什么……什么風來著?”歐陽郡對季風印象不深。
“季風!”季風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哦,季風,你好!不好意思,忘記了你的名字。”歐陽郡尷尬地說。
“你們要去吃飯嗎?我能跟你們一起嗎?”季風沒話找話。
“怎么?你要請客嗎?”舒緩緩笑道。
“當然可以啦!我是男生嘛!”季風拍拍胸脯,仿佛義不容辭。
“好,我們?nèi)コ燥埌桑 笔婢従徍芨纱嗟卮饝恕;仡^對歐陽郡說:“歐陽郡,改天我去找你,你回家吃飯吧!”
“歐陽郡不一起去嗎?一起去吃吧,三個人比較熱鬧。”季風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舒緩緩愣是沒領(lǐng)悟過來,“別了。歐陽媽媽要是等不到她回去吃飯該要著急了。”
“對啊,我媽對我很嚴格。你們那么熟,我也不好插足,當電燈泡啊,我省省電吧!”歐陽郡話中有話,扮個鬼臉,朝他們擺擺手,跨上了剛到站的公交車。
季風顯得很沮喪。
舒緩緩還是一無所知地催著季風快點走。
吃飯的時候季風不斷地向舒緩緩發(fā)問,每隔一句都會提到“歐陽郡”這個名字。
舒緩緩終于有所警覺。
“你今天怎么那么多問題啊,還以為我開記者招待會啊!慢著……難不成你對我們家歐陽郡有企圖?”舒緩緩不客氣地問。
季風正吃著一口飯,被這句話嗆著了。
“咳咳,你說什么!哪有的事!我們不過才見過2次面。”季風咳得滿臉通紅,急忙為自己辯解。
“不信!狼子野心吶!不然干嘛總時不時地說到她?我說到她的頻率都沒有你高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只是……想多了解……她嘛!”季風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舒緩緩有些明白了。
“舒緩緩,你別……告訴……她,行不?”季風不好意思地說。
“好,但是你要告訴我為什么這么想了解她,否則……嘿嘿嘿嘿嘿嘿……”舒緩緩不擇手段地威脅。
“好吧,我告訴你,你可別跟她說哦。第一次見面的時間很短,但是一見到她我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歐陽郡,;歐陽郡,站在那里,像一個小郡主,似乎不講道理又倔強可愛。你不是問過我是否相信緣分么?我信。緣分安排我認識了你,其實是另有目的地讓我通過你,遇到了她。”季風一臉陶醉。
“那站在小郡主旁邊的那個像丫鬟的不就是我嘍!”舒緩緩自我解嘲道。結(jié)合一下自身實際情況接著說:“其實很多感覺都是沒來由的,也許上輩子我們就認識了。”
“你要替我保密啊,我這么相信你。”季風小心翼翼地問。
“那要看你平時的表現(xiàn)了,哈哈!”舒緩緩說完腳底抹油趕緊開溜,“兄弟我先走了哈!”
季風無奈地瞅著她的背影,心里卻想著另外一張臉。一種甜蜜又哀傷的感覺襲來。
自從舒緩緩決心不遺余力地學習之后,她一改平時愛拖拖拉拉的毛病,每天早晨六點起床背英語單詞、課文,然后帶著一個嘶啞的聲音七點到學校繼續(xù)早讀。一有空閑就一頭扎進書海里,都好幾天沒理季風了。學校規(guī)定住宿生要晚自習,舒緩緩住校外不屬于住宿生,她剛開學時沒打算晚自習,現(xiàn)在一咬牙,每晚堅持到教室自習,合理安排好自己的時間,不僅完成了各科作業(yè),還剩余時間看書。
舒緩緩是靠什么力量堅持下來的?每當早晨,尤其是冬天快到了,一邊是溫暖的被窩,一邊是刺骨的寒風,情感上當然傾向于被窩了。可是腦海中一浮現(xiàn)出那張含笑的臉,舒緩緩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馬上精神抖擻,比頭懸梁錐刺股還管用。
日子,總之就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