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顏夕興沖沖地回到了宿舍,捧著一簇嬌紅的玫瑰,臉比玫瑰還紅,手上還提著一個大蛋糕。
張汶汶、汪素馨和舒緩緩的眼球不約而同地被那一束花吸引過來,七嘴八舌地對著玫瑰花評頭論足,像一群長舌婦圍在一起討論街頭巷尾的八卦似的,完全不理顏夕。
“你們猜猜,是誰送的花給咱們的班花顏夕呢?”舒緩緩神秘地問,仿佛自己是那個知道答案的知情人士賣賣關子。
“我來猜我來猜,嗯,是每次上專業課時那個必坐顏夕后面的帶黑框眼鏡的男生?”汪素馨揚起眉毛一臉賊笑。
“什么!你也太看不起顏夕了,肯定是我們年段那個最有潛力的男生了,又是籃球隊隊長,又是校學生會主席,又次次拿一等獎學金,人呢,又高大又帥氣,我們家顏夕,最愛問他學習上的問題了,這一來二去的,說不定早就對上眼嘍!”張汶汶說完還偷偷瞄了顏夕一眼。
“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不過呢,答案是……”舒緩緩故意拖長了尾聲。
“好了啦,不要亂猜了,我招就是了嘛。是鐘宇……”最后三個字,她是用一種蚊蚋般的細小聲音說出來的,卻一字不差地落入三個人的耳中。
“早猜到啦!”舒緩緩笑嘻嘻地說。
“他等會要來和我們一起吃蛋糕,行不行啊?”顏夕紅透了臉,小聲問道。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張汶汶和汪素馨異口同聲。
“如果他是作為普通朋友來的話,那當然沒問題,關鍵是他現在身份特殊,要好好拷問一番,可不能讓他白白撿了那么大一個便宜,隨隨便便就把我們家的美女拐跑了。如果他通不過我們這關,哈,那他就入不了這個門檻嘍!”張汶汶清了清嗓子,鄭重地宣布。
“你們,你們……”顏夕為之氣結。
“我也不同意!”舒緩緩嚴肅地說道,繼而嬉皮笑臉道:“除非顏夕大小姐你教我針線活怎么樣?這樣我可以給你投一票,二比二,幫助你的鐘宇逃過那兩個大魔頭的陰招,這個買賣很劃算吧?”
顏夕是唯一一個見過她爛到無人能及的縫補術,當時舒緩緩請教她收尾的方法時,她就看到舒緩緩縫的那個奇丑無比的疤痕,笑得肚子都痛了,惹得舒緩緩一臉哀怨。
“噢……”顏夕學著她剛才那般拖長了聲音,省略號的部分頗有深意。
張汶汶和汪素馨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兩個人,像在猜啞謎。
舒緩緩心虛了,急忙辯解道:“你想哪去了,才不是為了他而學的呢。”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下可百口莫辯了。
“小媳婦要去見公婆啦?不然急著學這些作甚?”顏夕取笑她。
“顏夕,等鐘宇來了,就讓你們倆好看!”舒緩緩惱羞成怒。
張汶汶和汪素馨哪還不明白,明哲保身,三個字:走為上。以免成為無辜的炮灰。
鐘宇來到她們宿舍,免不了被追問奪取芳心的全過程。
原來,鐘宇是今天向顏夕表白的。流水情深,落花有意,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