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漸漸下落,我靜靜地躺在床上,滿身都是汗,我暗暗的松了口氣:“還好,沒人看見。我氣喘吁吁,手腕上的魔王鐲變得黯淡無光,我突然感覺惡心,全身無力。我坐起來,夜晚,依然平靜。淡淡的月光,清爽的清風,都給美而靜的夜晚點綴了重要的一筆。就在這個時候,嘴邊的血滴在魔王鐲上,魔王鐲冒著淡淡的血光,不一會就黯淡下來,和其它的手鐲沒有什么兩樣,可在使用者的身上,樣子可太大了!我的全身劇烈疼痛,這使我呲牙咧嘴。而且,我好像內力全失。我慢慢地移動著,好不容易站到地上,此時,我厚厚的衣服上已經濕透了。我抓著法杖,艱難的把法杖橫著舉在胸前,法杖發著淡淡的青光,我抿了下嘴。當我松開手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法杖掉在地上。我坐在床上,感到無比的無助,全身的疼痛,也比不上心的疼痛。這是給我一次大大的打擊,多少年的風光,多少的人的崇拜。而現在,全沒了,我連一把法杖都不能駕馭,不就是個廢人嗎?清爽的風,卻沒有使我清醒,反而勾起我的一絲困意。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法杖,他就像一根漂亮的棍子,沒有用的漂亮的棍子。使勁的搖搖頭:“不!絕對不行!如果我廢了!怎么能為父親報仇,為人族守住一寸樂土?!”我靜靜地躺在床上,可能是這種東西消耗內力,使我太累了,不久就睡下了。
當我起來時,已經快上午了,大概也就8點多鐘。我一驚,馬上從床上站起來,覺得全身劇痛,但是我還是忍著了,馬上戴上鎧甲,可是,當我召喚法杖時,法杖只是微微一動,散發淡淡的青光。我蹲下撿起法杖。迅速的跑向競技場。
我跑到了競技場,見到一名黑發少女,騎著戰馬,穿著銀色的盔甲,長長的黑發隨風舞動,那個人,不是艾米還能是誰。我跑到他跟前,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不遠的路,卻費了我好大的力氣,從我的嘴里斷斷續續的蹦出幾個字:“對,對不起,公主殿下,我,我來晚了。”艾米調轉馬頭,嘟著嘴:“哼,讓人家等這么久,快去領取戰馬吧。”我答應了一聲,艱難的邁著一步一步。
好不容易領到戰馬和長槍,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拿著往日覺得輕巧的長槍,覺得長槍沉了許多。我騎著戰馬沖向擂臺,此時的我,不像往日那樣威風凜凜,反而顯得憔悴許多。艾米戴上頭盔:“好啦,開始了。”她的語中帶著幾絲笑意,她可能是認為我起來的太匆忙了,顯得很了、累很憔悴。肯定想不到,昨晚的驚魂。
我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揮舞長槍了,手沒等打呢,就酥軟了。艾米首先沖過來,我也跟著沖了上去。幾回合過去,我明顯占下風,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金黃的鎧甲上面都是汗,陽光灑下來,金光閃閃。可見艾米還是那樣,沒見出來她累。她向我打來,我拼盡全力,把她向我打來的槍向上抬,全身的骨頭就像斷了一樣。她收回長槍,我沒反應過來,長槍啪的一聲掉在擂臺上,好像就是一瞬間,艾米的槍指在我的鼻子前面。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從口中蹦出幾個字:“恭喜您,公主殿下,您贏了。”快到一個時辰的比賽,終于結束了。她摘下頭盔,長發披在肩上,轉身離去。我都已經沒有力氣去撿長槍了,調轉馬頭,下了臺。
這時,艾米走到我的身邊:“道格拉斯,你來。”我跟著她,我一直都走在她的后面,那種痛感,已經減輕了許多,可能是剛才的活動帶來的吧?她帶著我,爬到鐘樓的房頂上,在這里,對王城一覽無遺,她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我卻一臉茫然,捎帶著膽怯。艾米回頭對我笑笑:“來啊。”我張皇的點點頭,躺在她的身邊,不知為什么,心,老是覺得不安穩。艾米扭頭笑著對我說:“你的性子還真倔啊?!”艾米接著說:“實在不行認輸不就好了嗎?何必這樣難為自己呢?”我默默不語。艾米的語言斷斷續續,而且好像擔心著什么:“是不是,魔王鐲,出了什么問題?”我輕嘆一聲,看她這么了解,告訴她也沒什么關系的:“你怎么知道?”艾米撒起嬌來:“我就是知道,你管呢?快說吧?”我把所有的事情和她敘述了一遍。艾米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問:“你說她吸了你的血精?”我點點頭:“是啊。“艾米嚴肅的點點頭:“你可以按時釋放一種妖術,這種妖術威力巨大,但是,非常消耗內力,如果連續釋放,會耗沒內力,最后死去,這東西還可以御空,就是能持有這種東西,在空中飛行,而正面人的武器只能依靠自身的能力。邪面人卻不同,只要有邪物,而且是血煉過的。即便沒有內力,也可以。只是,如果沒有內力,吸走血精就會死去。為此,犧牲了很多人。”我輕輕地點點頭:“哦,可是,這東西血煉之后有什么用處呢?”艾米變得認真起來:“能增強佩戴者的力量,但是,在釋放妖術的時候,只要你感覺到疲憊,一定一定要立刻停止,否則,這東西能迷失人的心智。”我點點頭,覺得身上的劇痛好多了,法杖還安靜的躺在我的身邊,我慢慢悠悠的站起來,我連身板都不敢直起來,我望著遠處的風景,深吸了一口氣,張開雙臂,適應了一下這里。我的手猶如鷹爪,召喚著躺在地上的法杖,法杖冒著淡淡的青光,搖晃了幾下,沒過幾秒鐘,法杖漸漸的吸到我的手中,我的手一收,法杖竟然握在了手中,我開始揮舞起來,只是,法杖好像和魔王鐲有些感應。我把法杖拋向天空,這時,法杖的青光退去,替代它的是血光。這樣的場面我也看慣了,就習以為常。而艾米也是,沒有一點驚訝之色。我擺起用魔杖和盾牌攻擊的架勢,此時法杖血光大盛,金色的法杖變成了血紅色。現在的法杖,只要我一聲號令,他就能毀了這個鐘樓。我收回法杖,一股該有的能量又回到了我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