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昕慌慌張張駕車回到公司,一路直奔來到郭鵬程的辦公室,沒有時間再等秘書通知,破門而入,“給我五十萬,我需要五十萬。”
郭鵬程一愣,緊接著蹙眉,眼神中閃爍憤怒,房間里面還有幾位董事,他們都莫名的看向祁昕。
“你搞什么,沒看見我正跟幾位董事開會嗎,出去!”郭鵬程聲色俱厲的嘶吼,祁昕這個性子他有些受夠了,指不定那天被她這么撞進來而壞事。
祁昕那會理會郭鵬程的憤怒,現在她拿不到錢去救陳曉,那她就真的要瘋掉,“我要五十萬、、、給我五十萬、、、給我錢、、、”
抓著郭鵬程的衣服在那里痛哭起來,幾個董事個個滿臉狐疑,第一想到的就是祁昕跟郭鵬程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以至當著公司老總們的面讓郭鵬程難堪,同樣身為男人的他們心照不宣的想到一點上,郭鵬程跟祁昕這關系可真的到深入程度。
郭鵬程臉色一陣黃一陣綠,祁昕這種鬧法肯定大損自己在老總心中的形象,自己好不容易才給祁昕爭取到一部分股份,正在洽談當中,如果因為這樣一鬧而泡湯,那他真的有殺人的沖動,“出去、、、”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在祁昕的臉上。
祁昕完全的懵住,手捂在那瞬間而滾燙腫痛的臉上,不可相信的呆望郭鵬程,他居然當著別人的面狂扇自己耳光。
“唉、、、老郭、、、你過了,怎么動手打人、、、”見勢如此,幾人都欲起身離去,這場景隨看的振奮人心,也不好當面去欣賞。
“求求你們、、、給我五十萬,陳曉躺在醫院里就要死了,我需要五十萬給她治病,我需要五十萬、、、真的需要、、、”祁昕跪倒在地上,狠狠的磕頭,第三下之后,額頭已經溢血。幾人一愣,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雖說陳曉是公司里面的員工,但是老總們哪能一個個記得他們的名字,向郭鵬程擺擺手,示意他清理這件事情,自己轉身離開辦公室。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老總們的離開,祁昕心急如焚,一個聲響超過另一個,始終見不到他們停下腳步。
“求、、、求、、、”不知道哆嗦個響頭之后,祁昕抬起頭,眼前景象變得一片漆黑,身體軟軟倒在地上。
祁昕從噩夢中蘇醒過來,驚恐的環視四周,白凈的墻壁上掛著幾幅衛生科普,床頭懸掛的輸液通過導管一滴一滴流進自己身體里,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
“五十萬、、、五十萬、、、”有些癡呆的暗暗自語,想要從床上掙扎起來,身體怎么都使不上勁,整個人就像是被掏空般。
夢與現實重疊纏繞,分不清那些是夢哪些是真實,“不、、、不會的、、、不會的、、、”腦中的映象停滯在蘇醒前的片段里。
陳曉因為不能及時的實施手術治療而撒手人間,穆天琪承受不住喪妻喪女之痛從高樓縱身一躍,帶著曉宇跟她們母女團聚。
地上全都是血,氧化后的鮮血暗紅暗紅,像一朵玫瑰慢慢綻放,如此的鮮艷,如此的勾魂奪魄。祁昕觀望自己的雙手,先前還是白哲靚麗,轉瞬間就被血染紅,陳曉一家四周滿身是血的站在床邊,“昕昕、、、你為什么沒有救我、、、我死的好慘,好慘、、、好痛苦、、、你是我的好姐妹啊、、、為什么、、、”
“啊、、、”眼前的幻象使得心靈顫栗,失聲尖叫,身子向后弓曲以躲避陳曉那雙血淋淋的雙手。
外出去買東西的成城剛回到病房面口,聽見祁昕在里面失魂落魄的尖叫,急忙推門進去看見她顫抖的卷縮在床上,僅僅的抱住她,“沒事、、、沒事、、、不用怕、、、”
見到成城那張臉,感受到他結實的懷抱,其實死死的摟著他,戰戰兢兢的說:“曉曉死了、、、我救不了她,她恨我、、、恨我、、、”
言中之意不言而喻,知道她定然是做噩夢,夢見陳曉出事了,然事情并想象中的那么壞,或許說在陳曉的生命中出現如此大的變故已經是上天非人的折磨,卻人不至于讓她做個短命鬼,更加確定的說,在她這個生命歷程之中,成城的出現給太帶來福運。
決定實施手術,墊交費用之后,醫院就立馬給陳曉施行手術救治,皇天不負好心人,手術進行的很成果,一切都達到預期中的效果。
祁昕在郭鵬程的辦公室里面將自己磕暈之后,直到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也就是說她已經昏睡了好幾十個小時。
礙于關系上的問題,郭鵬程只是將祁昕送到醫院之后,稍微的打點好就讓顧青她們來照看,自己不方便出面,而顧青以上班為由,將祁昕交托給成城,畢竟以郭鵬程的身份送祁昕近的醫院肯定是大醫院,剛好陳曉也在這里,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
“沒事的,陳曉已經做手術了,而且非常的成功,現在只等康復了。”成城溫柔的捧著她的臉,輕輕刮去她掛在臉上的淚珠。
“不是,我剛從還看見她滿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你騙我、、、騙我、、、是我不好、、、我照顧不好她,是我不好、、、”
祁昕只堅信自己所看到的,滿腦都是剛才陳曉出現的景象,對成城所述說的不予理會,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嗯、、、”還在喃喃自語的祁昕被成城寬厚的唇給堵住,他霸道,灼熱的吻要將她融化,告訴她所有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只有這個才是最真實的,他是不會欺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