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鋃鐺、、、”樓梯口傳來物體掉落的響聲。
紫嫣愣愣的站在那里,地上兩個裝滿東西黑色垃圾袋。她慢慢的轉(zhuǎn)過身,步伐沉重的轉(zhuǎn)身回去,每一步傳來的響聲有如千斤巨石掉落地面,痛擊到成城的心坎。
“紫嫣、、、不是你看見的那樣。”成城奮力的甩開祁昕,追上去想要拉住她。
祁昕被成城奮力一推,整個人都倒在地上,痛的差點讓她暈過去。但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安靜的躺在地上。
不斷的反復(fù)問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紫嫣、、、紫嫣、、、你聽我說、、、”
成城拽住紫嫣不讓她離去,這件事情假如不能當場說清楚那日后怎么解釋都是存在間隙。
將紫嫣拖到祁昕的面前,嗔怒的把祁昕從地上拉起來,“你躺在地上干嘛,給我說句話啊、、、”
祁昕在哭笑。
她哭自己那么的懦弱,為什么事情總是在認為美好的時候出現(xiàn)差錯。
她笑自己如此的愚昧,方寸大亂之時,她找的不是郭鵬程。
明明那個男人才是自己的所愛。
偏偏感到難過之時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成城。
混亂的思維不足以支撐她脆弱的心,她能說的只有,“對不起、、、”除此之外,真的已經(jīng)找不到可以辯解的詞語。
“對不起?我受不起、、、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為什么會把成城讓給我,原來你一早就想跟郭鵬程在一起,可是你又擔心成城壞了你的好事,所有你故意的,你故意讓、、、”
話語連延工整,事件巧合對接,一切就像是在擺全套,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緊緊相扣,沒有任何的瑕疵。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這樣做、、、我跟成城真的什么都沒有、、、你相信我、、、”
祁昕無助的看向紫嫣,眼前的紫嫣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認識的紫嫣。
她怒火焚燒,兩眼閃爍寒光,祁昕在她的眼里看見的自己完全就是她的敵人。
“啪、、、”隨著響聲,祁昕的臉扭轉(zhuǎn)到一邊。
臉上灼燒,火熱的感覺使得自己忍不住伸手去捂住。
“你干嘛,你是不是瘋了?”成城拉住紫嫣,她出手完全出乎想象之外。
紫嫣努力的掙脫他,怒指祁昕,對著成城狂吼,“你說我干嘛,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有感情,我也需要我愛的人對我好,她口口聲聲的說跟你沒關(guān)系,可她為什么還要趴到你床上放·蕩,是,那時候我還沒跟你好,但是現(xiàn)在呢,半夜三更的在樓下拉著你,我倒是要問她想干嘛。”
“不是的、、、不是的、、、”淚水一滴滴掉落在地。
“你聽聽、、、你聽聽啊、、、你知道我站在門外聽見你們的歡叫聲,我的心里有多難過嗎?但是我愛你,很愛很愛,所以我寧愿站在門外一個晚上,整整一個晚上,你知道我那時候怎么熬過那個晚上的?!?/p>
回想那天晚上,紫嫣有說不出的苦楚,任憑淚水沖刷自己的內(nèi)心,她告誡自己,愛情是靠爭取,只要付出就會有回報。
她敬重祁昕,也相信她的話,那句公平競爭的話,所以她不在乎他們之前的事情,她要的是以后。
她明白在這個世界里沒有童話般的愛情,那個不是在失敗的情感中不斷堅強起來,所有那些只在小說里出現(xiàn)的愛情她不稀罕也不奢望。
成城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
在這段感情里面他并不純潔。
他背叛過。
他的初衷也是為了逃避與祁昕那種變幻莫測的情感而選擇紫嫣做為心里的慰藉。
“你選她還是我?”
紫嫣做了最后的表態(tài)。她已經(jīng)受夠了這場感情游戲的折磨。
良久、、、
“回去吧,宵夜要冷了。”成城捏緊拳頭,然后彎下腰去撿掉在地上的袋子。
夜空中的點點繁星漸漸隱退在濃霧中。
眨眼間。
毫無征兆的閃過一道光彩奪目的雷電。
記得曾經(jīng)有人問過,
為什么打雷的時候先看見閃電然后才聽見雷聲。
他白著眼睛罵你傻,
那么簡單的問題都需要問。
這不就是眼睛長在前面耳朵長在后面嗎?
肯定是看看見閃電才聽見雷聲了。
那時候她就癡癡的笑。
笑的很傻很天真。
豌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沖刷地面。
街上稀疏的人群紛紛躲到屋檐地下。
只有她靜靜的行走。
緩慢的行走。
任憑淚水跟雨滴混合。
或許這樣,
她才發(fā)覺自己其實并不是在哭,
而是老天在哭。
早上,
當祁昕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跟床都是濕的。
暈暈沉沉的腦袋。
臉頰上還有一些痛,沒有處理的傷痕有些紅腫。
她靜靜的躺在暖和的浴缸里,熱氣讓她稍微的清醒。
她告訴自己什么都會好起來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不用也不需要擔心什么。
突然記起,
成城已經(jīng)喜歡上了異性。
那樣的結(jié)局很好,不會在擔心月桂的婚姻再出現(xiàn)成城的身影。
他跟紫嫣已經(jīng)在一起。
而自己也找到了真愛,
那個自己一直等待的男人兌現(xiàn)了自己的承諾。
事情完美解決。
一如既往的遲到。
現(xiàn)在的祁昕已經(jīng)沒有遲到這個概念。
在車上她一直在打噴嚏。
祁昕知道自己肯定是病了。
不過她并不擔心,只是頭有點暈,流點鼻涕而已。
公司里面還有感冒藥,到公司吃點藥,睡一下就可以。
反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她的抵抗力一直都是很強。
公司里面每個人都對她很禮貌,見面紛紛好,祁昕也微笑以對。
只是他們都很訝異,都偷偷的回頭再打量祁昕臉頰上的手掌印,竊竊私語。
辦公室的冷氣讓祁昕有點發(fā)抖,進門她就把溫度調(diào)高。
大伙都在低頭做事。
顧青上前,放份文件下來,點明,“這是本季度的報表、、、昨天工資到賬了,果然我們上一個的單一毛錢都沒有撈到,說好的獎金全都攤給白哲那邊了?!?/p>
她絮絮叨叨的憤不平,絲毫沒有注意到祁昕臉上的變化。
“唉、、、你說,你這次能不能拿到分紅呢,按理說你已經(jīng)是執(zhí)股人之一,多少都會有吧,有錢了可別忘分我一點,好去揮霍揮霍。”顧青津津樂道,想著祁昕這主財神派錢了。
“揮霍?我看你想去找男人吧。”
聽到顧青的話,祁昕就不由得氣不打一處出,嗔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