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也似別有洞天,中間是空洞的直達房梁,不論是站在二樓還是三樓的客人都能看到大廳內的場景,而此刻可以容納1000多人的大廳此刻已是人聲鼎沸,只見大廳的中間架起一個兩米高的高臺,高臺的上空至房梁處懸掛著一盞四合花瓣形的燈籠,搖曳的燭光打在每個人的臉上,搖擺不定,似火焰般的臺布如火龍一般圍繞著整個大廳,氣勢磅礴,而四面的墻上則掛著春夏秋冬四季的山水畫,畫工逼真,仿佛山上的水在緩緩流動,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站在大廳內,肖婉玉那隱藏在面紗下的面容也驚愕不已。而秦欣瑜則是干瞪著眼,硬是說不出話來。
好笑的看了一眼二人,輕聲說道:‘好了,我們上去吧,不然等下面的人滿了,我們想上去也上不去了”,楊銘在一旁提醒道。
此刻客人越來越多,偌大的大廳已是有些人滿為患,耳邊不時傳來的叫喊聲充斥著人的耳膜。肖婉玉六人以快要被人群圍住。
而周圍天地雙霸和楊宇三人慢慢的向楊銘三人靠近,因人群太多,更重要的是他們又不能用內力,他們清楚在這個店內有無數個不知名的高手隱藏在暗處,為了不讓別人摸清底細,他們也只有用蠻力支撐。
“他奶奶的,怎么這么多人”?看了一眼大廳和樓上的人,龍霸地碎了一口吐沫疑問道。
“還不是為了看女人”?楊宇白了一眼龍霸地說道。
一副怎么連你這個有名的She狼都不知道的表情。
“那這來的女人呢”?一旁的龍霸天用力的將一個發福的中年男子推開之后擠到楊宇和龍霸地的身邊問道。
屋內的人群可以這么說有70%的男人,30%的女人。
“當然是來看我們這些看美女的帥哥啦”,龍霸地一臉精明的說道。
龍霸天和楊宇聽后瞬間無語。
上面,反應過來的秦欣瑜看了一眼松散的二樓和三樓不由得疑問道;“這下面這么擠他們怎么不去二樓和三樓呢”?
肖婉玉聽后也一臉疑問的等著楊銘的回答。
而此時楊宇三人已無力支撐般的靠近了楊銘三人。
“公子,大廳快要滿了,我們在不上去,就走不動了”,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進入大廳,楊宇焦急的問道,心道;“難不成他們幾人等會飛上去啊”。
看了一眼大廳,楊銘忙對秦欣瑜說道;“等會再告訴你,我們先上去”,說完不帶一絲猶豫的拉起秦欣瑜的小手就向一旁的樓梯處走去。
看到突如其來的大手將自己的小手握住,秦欣瑜心中猛的怦怦亂跳,臉頰也在瞬間羞得通紅,似乎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拉走。
驚訝的看著楊銘的舉動,肖婉玉和楊宇四人都不由得呆住了。
剛走了幾步,楊銘轉過身對仍在呆住的人叫道;“快走”,然后又對楊宇交代道:“照顧好肖姑娘”,說完便用空著的一只手微微用內力推開前面的人群向二樓前進。
“是”,楊宇忙應道,后又對肖婉玉柔聲道;“肖姑娘請跟著楊某走就行”。說完也擠開前面的人群向前走去。
看著前面漸漸消失在人群中的兩人,肖婉玉心中復雜的卻也緊隨其后,而天地雙霸二人則自行開路。
三樓上,僅有一個座位,此時上面坐著一個人,正一臉玩味的看著樓下楊銘六人。性感的雙唇微微向上翹起,似乎是獵人發現了獵物一般的高興。樓下,似乎是感受到像被人監視一般,楊銘抬頭掃視了一眼整個大廳包括樓上,最后目光鎖定在三樓的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但因前面有屏風擋著,無法看到到里面坐的人是何模樣。
屏風后的人并未因楊銘的窺視而移開目視,而是嘴角的笑意更深。
站在二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座位,楊銘對一旁有些不敢直視自己的秦欣瑜說道:“坐吧,等一下,肖姑娘就來了”。
‘嗯”,輕輕的應了聲,秦欣瑜卻還是未坐,而楊銘也未在問,看著三樓上的屏風處,楊銘滿臉的疑問。將身邊前來倒茶的小二攔著,楊銘用眼光瞟了一眼三樓問道:“那三樓上可是有人”?
店小二是新來的,又不太明白店中的事,便老實的答道:“三樓上只有一個座位坐的是我們的樓主”。
那你知道你們的樓主叫什么嗎?
不知道。店小二搖搖頭表示不知。
“那你見過你們的樓主嗎”?楊銘再問道。
“沒見過,我是剛來的,聽店里的王叔說,(王叔,風月樓里最老的員工,專門負責在廚房洗碗,對人極好,特稱呼其為王叔)樓主經常是以黑紗蒙面,店里面的人都沒見過樓主的真面目”。
“哦”,楊銘不由得心奇,這樓主這般神秘,卻也對這所謂的樓主產生了濃重的好奇。
“公子”,此時楊宇剛帶著肖婉玉上來。看到楊銘肖婉玉不露聲色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一邊秦欣瑜的身上。
“公子”,身后天地雙霸也陸續的走來。
“嗯”,微應了聲,楊銘至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對店小二說道:“多謝小兄弟”,說著將銀子送與有些微愣的店小二手中。
“謝謝,謝謝公子”,看著手中的銀子店小二心中感激不已,忙答謝道。(一錠銀子可抵他半年的工資,因母親臥病在床,這一錠銀子可說是救命錢,特忙收下。)
楊銘忙擺擺手笑著道;“好了,快些去忙吧”。
將桌上的茶盞蓄滿水,店小二喜梅笑臉的眾人說道;“請喝茶”,說完便笑著去給別的客人蓄茶。
后房,店小二剛進去,一把大刀便至脖頸橫劈而來,咚得一聲,頭應聲落地,血肉模糊的臉上還有著淺淺的笑意。
轉而一名大漢從后面走出來,看了一眼的尸體粗魯的的用手在其身上一陣摸索。
一錠銀子出現在大汗的手中,“嘿嘿’的笑了聲;大漢將銀子在空中拋了一個弧線便反手一握裝進衣內,將地上的尸體托起動作輕快的走到后院的一口枯井前,不假思索的將身體和頭顱扔進枯井內,提著大刀轉身離開。
這一刻,沒人知道店小二死了,也沒人會想到他那臥病在床的母親怎么辦。
生死總是難料。
“公子,辦好了”,不多時大漢又來到了屏風處對著自己的男子復命。
“嗯,你先下去吧”,似是聞到了大漢身上的血味,男子厭惡的用手指擋住口鼻。
“是”,大漢忙應道,提著仍有血跡的大刀轉身離開。
二樓,楊銘,肖婉玉,秦欣瑜三人坐在桌前。
“這二樓是專為我們有錢有勢的人坐的,大廳則是給那些略微有些錢財的人站的,重點是,我們的請帖也不一樣,我們的是琉璃金線而他們的是中等的絲線”,說著楊銘用手指了一下大廳內一個用請帖當作扇子扇風的年輕女子。
“是哦”,秦欣瑜看后才恍然大悟。
將面前的茶水放置在鼻前,肖婉玉是想聞一下是何茶葉所泡,卻不想問道一絲異味,雙眸猛地一沉,故作無意的看了眼四周,在看到一株位于墻角處形似像牡丹花的盆栽時,雙眸更沉。
竟然有人在此放此毒物,肖婉玉識得那只是長相形似牡丹,但細看卻比牡丹花要妖艷去多,花葉上隱有光亮,乃是世間少有的毒物,名叫忘意憂,此物像煙花一般,只要一經點燃,便會毒物擴散,中毒之人可在半小時內毒發,一個小時內沒有解藥便會毒發身亡。而那引燃物則只需一小杯酒,當酒進入到泥土中就會被忘意憂快速的吸收,然后被釋放出來,聞起來像是酒味,但其實是夾雜著毒氣,伴隨著酒氣蔓延,任誰也不會起疑。
低頭裝作是喝茶,肖婉玉看了眼楊銘見他竟未起疑,不由心中苦笑。自己又不能說明,畢竟在忘意憂未催起之前,它就是一直普通的盆栽,更重要的是這世間知道這毒物名字的也不知有沒有了,因為記載這種毒物的書是一百年前的老莊主記下的。不由心道:看來要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