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的生活并不像藍云想象的那么簡單。除了日常的巡邏站崗之外,每天還要參加早10點晚4點的訓練,生活比藍云想象的要苦。
藍云的第一個班是站崗,本來似乎應(yīng)是巡邏的,可是帶藍云的三班長偷了懶,不去巡邏了,就把藍云派去站西門的崗了。西門原來一直是一個人的,這回多了個藍云可把原來孤單寂寞的劉玉龍美壞了。給班長當了那么長時間的小弟,自己也終于有個小弟了。
“誒,你,你打哪來的。”劉玉龍傻笑著,一嘴外鄉(xiāng)的口音。
“就BJ的。”藍云看著對方還是很和藹的,也笑了笑回答。
“BJ的!那也來打工啊?”劉玉龍很驚奇的打量著藍云,似乎能從藍云身上找到一兩黃金似地。
“BJ的為什么不能打工啊。”藍云突然感覺似乎是在歧視自己一樣。
“我看你們北京人都老有錢了,干嘛還要打工啊,多累啊,跟狗似的。”劉玉龍又傻笑著,雖然說著粗話,但似乎并不影響心情。
藍云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他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不是對自己的一種歧視,是對北京人的歧視。但問題又不是這樣的簡單,這種歧視的來源還不是來自那些自認為活的不錯的北京人嗎?錦衣玉食之后就對這些外鄉(xiāng)人呼來喝去的,人家為了掙錢不得不低頭,而這些人卻更加囂張起來。肯定不是眼前這個小伙子說自己是狗的。而是那些人,那些上流社會的東西,在自己強勢以后非要將人化為三六九等,更喜歡將這些賣著血汗的外鄉(xiāng)人奴役的人。此者是狗,爾等又何如呢?藍云心想著,卻不敢說出來。因為自己是他口中的北京人。
接下來劉玉龍也沒了話說,看著藍云的臉色不知道自己那說錯了。藍云就在那傻站著,什么也不說也不動。
兩個小時打游戲的話太短了,玩什么也玩不了一會。可是站崗就不同了。剛站半個小時的時候藍云就開始腿疼。等到一個小時過后,藍云就靠著大門站著,眼睛不時的看著門衛(wèi)室里的表。劉玉龍還是一樣,見到人樂呵呵的開門,樂呵呵的送走,如果是看著不順眼的也笑迎笑送只是等人走遠要小聲的罵上兩句。
“誒,還有十分鐘了。你先回去叫下一班的吧。”劉玉龍這次沒有笑出來,因為藍云的臉色實在是難看。藍云也到不是因為生劉玉龍的氣,是站得實在是受不了,天氣又熱,臉色不難看才怪。
“哦,行。”藍云似乎得了喜報的嘍啰一樣,連跑帶顛的就跑了回去。完全有一種脫離苦海的感受。
劉玉龍看著藍云遠去,“北京人怎么了,不照樣站不住。切。誒,誒您回來啦。”劉玉龍忙給人開門,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