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目光,金至言的目光移向牢內(nèi),看到地上一個幾乎血肉模糊的人。
“這是………天啊…牧風(fēng)哥哥,牧風(fēng)哥哥!”
要不是這張熟悉的臉,她絕不敢相信,一向溫文爾雅,對人彬彬有禮的牧風(fēng),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她的心一下緊緊揪在一起,幾乎令她不能呼吸,這個就是從小便一直疼愛著她的人,她哭喊著叫他“牧風(fēng)哥哥,我是至言啊,牧風(fēng)哥哥………你怎么了!”
昏迷中的楊牧風(fēng)根本聽不到她的呼喚,而身在牢外的她也根本夠不到他。
忽然想起身后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罪魁禍?zhǔn)住?/p>
“你把他怎么樣了,你怎么能下如此狠手呢!”金至言質(zhì)問著面無表情的他。
“這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不反抗的話也不會受傷,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是好的了,因為我下的命令是,一旦反抗,殺無赦!”他盯著她帶淚的嬌顏云淡風(fēng)輕的說著。
“你!”金至言被他氣到無語。
“那他現(xiàn)在怎樣了,你把他殺了嗎?”看著躺在那里的楊牧風(fēng)一動不動,金至言整個心都揪在一起。
“放心,還有氣,他死不了!”看到金至言擔(dān)憂的臉,景伯傲覺得自己怒氣開始上升了。
“那你救救他,好不好!這樣下去,他肯定會沒命的!”受那么重的傷,而且他人還昏迷不醒,如果不醫(yī)治的話,怎么保得住命。
“有什么怨恨你就撒在我身上,我只求你能救救他,要不然他真的會沒命的!”
然而她的哀求只換來他冰冷的兩個字“休想!”
“你……你這個冷血的動物,把人害成這樣,還見死不救,你折磨我一個人還不夠,還不肯放過他們,他們……對了,梧桐姐姐呢,她在哪,你把她怎么樣了!”
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人的金至言連忙追問梧桐的下落。
“他是我的女人,即便是背叛了我,這輩子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可是她不愛你,難道你要把她關(guān)在身邊一輩子嗎?不如放過她,你有這么多的女人,不差這一個!”
“可是這么多女人當(dāng)中只有她最像我的月兒!”
“那你想要怎樣,我之前不是說過,所有的過錯我愿意一人承擔(dān),只求你能夠成全他們,放過他們!為什么你不肯放過他們呢………”稚嫩的臉上掛滿淚水,她的聲音因哭喊而嘶啞。
望著她哭得紅腫的小臉,他的心有片刻的柔軟,但這些微的心軟漸漸被暗潮洶涌的憤怒所替代。
金至言,為了楊牧風(fēng)你居然心痛成這個樣子,難不成你心中愛著他嗎,如果愛他,還成全他和別人,放他們逃走,還將罪責(zé)攬到自己一個人身上,你真是太偉大了,為他能做如此犧牲。
我倒要看看為了他,你能犧牲到什么地步!
“我可以救他,甚至可以放了他,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仿佛落水的人抓住救命草一樣,金至言眼中立即閃現(xiàn)出希望。
“我要——你!”刻意加重的最后一個字,讓金至言楞了一下。
“我……要我做什么!”她指著自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