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說了半天全是廢話,還用問嗎,我肯定要喝內容豐富的了。但是你還沒告訴我,這酒里面都是什么蟲子?能喝嗎?”
趙亮說:“能不能喝我不知道嗎?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沒忘,醫生。”
“知道不就結了,什么東西能吃不能吃,我還不知道呀。”
“你是一婦科大夫,食物中毒你也不懂呀。”
”我可以負責任地說,絕對健康食物。我告訴你,這可是我托了一做廚師的哥們花了很長時間才收集齊全的。他可是一廣州廚子,專門做些稀奇古怪的菜,這些蟲子在他們酒店里是不賣給一般人的,你能吃得到,造化大了去了。”
“趙亮啊趙亮,看來你為了今天是煞費苦心呀。”
趙亮笑得賊賊的:“哥們你算是知道什么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了吧。這跟你上次整我的節目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可是我也只能想到這個主意,誰讓咱沒你有才呢。”
看著趙亮和甄劍賊賊的樣子,我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們都是我初中同學。從小看大,那時他們就是倆典型的活寶。特別是甄劍,人如其名,真賤。我們都喊他賤人,他的鬼點子足得很,做出的事情,讓你對他只有兩個字的評價,那就是,真賤!
我說:“你們倆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你們老實說,這酒里真沒有什么其他的‘佐料’?”
甄劍說:“你還想要什么佐料?是不是想讓我們放點偉哥?春藥?”
我擔心的還真是這個。
趙亮說:“就是你想讓我放,我也不會放的,那可是要花錢的。想要偉哥,自己買去,哥們才沒那么傻幫你買偉哥呢。”
屋里的人全樂了,連攝像師也笑得合不攏嘴。手里的攝像機都跟著亂顫。
我哭笑不得,只得轉移話題:“不就是喝交杯酒么,難不倒我。可以開始了嗎?”
趙亮說:“隨時可以。”
趙亮端著兩杯酒問我:“你要哪一杯?”
我奪過了裝著蟲子的酒杯,顏瑾玉看著我,眼神里充滿感動。
我又接過另一杯酒,遞給顏瑾玉之前我又問趙亮:“你確定這里面只是酒?”
趙亮說:“當然,是你們家的喜酒,剛剛在客廳倒的,大家都看著呢。”
我放心了,問顏瑾玉:“你能喝嗎?要不要我給你代?”
顏瑾玉還沒說話,甄劍說了:“這可是交杯酒,新娘必須要喝,不能代。”
顏瑾玉說:“沒事,我喝。”
我將酒遞給她,然后我們右臂交叉,喝起了交杯。
我不敢看杯子里的東西,一狠心一閉眼,一股腦的倒進了喉嚨。
喝過之后,所有人都在看著我。本來我還沒什么感覺,可是看著他們臉上惡心的表情,我忽然感到胃里一陣翻涌。我趕緊捂住嘴。忍住了已經到了嗓子眼的東西……
親朋好友散去之后。偌大的新房里,只有我和顏瑾玉兩人。兩個熟悉的陌生人坐在一張床上,那感覺真是說不出來的別扭。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們一陣沉默之后,顏瑾玉起身到客廳打掃衛生去了。打掃衛生之后她就默默地去洗澡,而我一直懶懶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