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期盼的婚禮不需要奢華,哪怕沒有任何儀式,只要一個簡單的小屋,我和她磕頭拜堂,永結同心。最主要是和她--唐雪。
唐雪是我的女友,我們已經相戀五年了。一提到唐雪,我就不自主地想起我們的初見。我讀大二的時候。五一節間,每個系都各自組織春游。那天早晨,學生們都擠在操場上等待各自租訂的旅游大客。眼見著其他系的學生被一一接走,看著她們歡快的表情,聽著男生得意的口哨,我們就自然地埋怨起了司機的遲到。
不過還不壞,我們系不是“一個人”在等待的,他們是大一的新生。他們系的男生太幸福了,幸福的讓我們嫉妒。他們系里幾乎一半都是女生。而我們系,幸福的則是女生。因為.我們系只有三個女生。
在無聊的等待中,我游移的目光被一個女孩吸引了。在一群或嘰喳或嘻哈或焦躁不堪的女生中,她的淡然與恬靜使她脫穎而出了,如鶴立雞群一般。她在靜靜地看著遠方操場邊的梧桐樹,太陽剛剛升起,氤氳的梧桐樹梢折射著五彩的光。她的發梢也折射著五彩的光。
不知她在想什么,也許她什么都沒想,總之她的目光很恬靜。吸引我的不只是她的眼睛,還有她的氣質。
紅色的毛衣,淺白色的長褲,一雙帆布運動鞋,她的衣著并不耀眼卻很養眼。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我炙熱的目光,她忽然轉頭看向我的方向。長長的馬尾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
現在還扎馬尾的女生幾乎沒有了,就算有,也沒有她的馬尾那么漂亮、那么能撩動心弦的吧。
我們系的大客先到一步,我隔著玻璃看向她,她也在看向我們的車,一絲焦急浮上她的嘴角。
大客緩緩開動了,我的目光也由和車窗的90度角漸漸變成80度、70度、50度、10度,直到被車后廂擋住。我心里喃喃著松坡將軍的一句話:真想帶你走。
初見的一幕一直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第一次帶唐雪見爸媽,爸媽對她很滿意,我也見了唐雪的家長,我們的感情便朝神圣的婚姻殿堂修煉了。愛情長跑風風雨雨,當我和唐雪談婚論嫁的時候,卻突然受到爸媽的極力反對。
哪怕我和唐雪以死殉情,他們也決不妥協。
我失去了爸媽的經濟供給,之前他們為我投資的公司被他們給整挎了,我負債累累。和唐雪過起了前所未有的苦日子。爸媽為我物色了一個女孩叫顏瑾玉。只要我答應和她結婚,他們便給我公司注資一百萬。
選擇回到父母身邊過上流社會的生活,還是選擇唐雪?在我心里一直有著堅定不移的答案,那就是唐雪。
長這么大,我的幾乎所有都是父母給的,只有三樣是靠我自己獲得的,那就是大學學歷,公司經營業績和唐雪。這三樣對我來說是最有感情的。三樣之中,除了大學學歷完好之外,我的公司已經垮了,曾經付出的心血付諸東流。現在就連唐雪也將要保不住了。這是我不能接受的。我和唐雪決定為了愛情挺而走險,演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