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以前唐雪就很喜歡小馬的調咖啡，特別欣賞奶油圖案的創意。經常點的便是丘比特之箭。

咖啡上來之后，小何遠遠地侍立。

唐雪說：“你什么時候帶我走？”

我啞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唐雪似乎料到了我的態度，繼續問：“你爸答應的一百萬給你了嗎？”

我說：“泡湯了。”

“什么意思？”

“我爸猜到我要用錢帶你私奔，所以不給了。”

唐雪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說：“那你怎么帶我走？”

我說：“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唐雪突然哭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刷地流了下來。

“沒有你我怎么辦？我跟了你這么多年，都快三十歲了，你讓我怎么辦？”

我被她哭得心都碎了，只有一個想法，用我的一切去彌補她，她說什么我都答應。

唐雪忽然氣憤地說：“我早就該猜到會是這么個結果。這分明就是你和你爸設計的策略。你騎著驢子找馬，如果能高攀到顏瑾玉，你們就如愿以償，如果高攀不上，你還有我，你們這樣對我，不覺得過分嗎？”

我被唐雪說的心突突，說：“唐雪，不是這樣子的。”

唐雪說：“本來我們已經分手一次，兩年前你再追求我的時候，跟我承諾會照顧我一輩子，我被你感動了才答應和你復合的。可是你的承諾呢？”

“唐雪，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你還記得和我簽的協議嗎？”

“記得。”

“今天你爸的一百萬還沒有到帳，協議也就生效了。”

“我知道，按照協議，我該給你六十萬。”

“還有兩萬元欠條，你忘了嗎？”

我的公司被我爸整垮之后，我負債累累，身無分文。那時我接到了一個小工程，需要兩萬元投資，我便想到了唐雪。這幾年，唐雪和我在一起，衣食住行玩樂享從來沒有讓她花過一分錢。幾年了，她也有些存款，所以在難關時，我希望她和我一起挺過去。她說她拿錢可以，但要我寫借條。我想都沒想便寫了。拿到兩萬元剛投進工程，我爸便聯系到建設單位，建設單位毫無理由的停付工程進度款。這個工程便停了下來。兩萬投資也一去不返。

“我知道。兩萬元我會給你。”

提到兩萬元我心里就不太舒服。

唐雪聽出了我的情緒。哭著說：“前天我看到一條新聞。一對婆媳，關系不好，經常吵架，以前婆婆怕兒媳離婚會分得自家房產，但聽說現在的婚姻法，夫妻離婚，婚前財產不算共同財產分配，便挑唆兒子和媳婦離婚了。孫女兒給了媳婦。媳婦帶著女兒無家可歸，四處打官司也打不贏。我就好害怕。最疼我的你已經不要我了，我急著嫁出去和人家也不會有感情的，萬一我被掃地出門了，也帶個孩子，孤兒寡母該怎么辦？”

“唐雪，不要再說了，我愛你，雖然不能照顧你一輩子，但決不可能辜負你。你說讓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