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思說:“不是我們,是我,一個人!怎么,就讓我在這兒站著?”
我說:“哦,不好意思,到店里坐一會兒吧!”
她說:“算了,里面連個站腳的地兒都沒有。我有事和你說,咱們找個說話的地兒吧。這里有茶吧嗎?”
這里倒沒有茶吧,不過在鄉下找一個僻靜的說話地方太容易了。
我說:“我帶你去一個地兒。”
我帶梁思思到宏村田野間一處池塘邊。這里四下空曠,遠山近水,碧綠的田野,靜謐的村莊,田野間像棋子般散落著三三兩兩的游人,盡收眼底。池塘邊有專為游人設置的石桌石凳。
我問:“你是專程來找我的還是來旅游的?”
梁思思說:“我哪有時間旅游,實話跟你講,這半年來我一直在找你。找了四五個月一無所獲。當我要放棄的時候,我忽然想到有一個人一定可以找到你!所以我就一直跟著她,沒想到還真就找到你了。”
我說:“你說的是玉玉吧?她也在找我?”
梁思思說:“是玉玉,不過她根本沒有找你。”
我說:“剛剛我見到她了。可是她還在生我的氣。”
梁思思說:“你錯了,她并沒有生你的氣,而且她根本不認識你,因為她不記得你了。”
我驚惑:“什么意思?”
梁思思說:“上次在機場,她抱著求死之心一頭撞向立柱,送到醫院時已經有生命危險,經過搶救,脫離了生命危險。昏迷了三天三夜才舒醒過來。雖然康復了,但因腦部傷勢太重,她失去了記憶。”
我說:“她,她失去了記憶?”
梁思思說:“連同她的爸爸媽媽和你,她都不記得了。”
顏瑾玉失憶對我來說并不陌生,上次是她假裝失憶,而這次卻是真的失憶了。
我說:“這一切都怪我!”
梁思思說:“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找你是有要事和你談的。”
我說:“什么事?”
梁思思說:“我受玉玉爸媽所托,讓你把和玉玉的離婚手續辦了。既然你執意要分開,其他的就不說了,至少要把離婚手續辦了,不然你是找到歸宿了,可是這樣拖著玉玉,不太好吧。”
我說:“你說的對。我同意離婚。可是玉玉不同意,這事她知道嗎?”
梁思思說:“玉玉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叔叔阿姨沒有和她提起過你。她根本就不知道和你結過婚的事。所以,離婚,當然也不需要她知道。”
我說:“我懂了。什么時候辦理?”
梁思思說:“越快越好。”
我說:“過幾天我到合肥去,到時給你電話。”
梁思思說:“好的。希望你言而有信。”
我說:“放心,我已經離開玉玉了,不會這么不明不白的拖著她的。”
梁思思說:“你能這么想很好。既然離婚,離婚的細節我們需要商談一下。”
我說:“不用談了,你們怎么想就怎么辦?我沒有意見。”
梁思思說:“好的。”
我說:“我想問一下,玉玉是怎么找到我的?”
梁思思說:“當然,她不記得你,怎么會找你呢。但是,我想,相愛的人之間肯定有美好的回憶,會記得一些事,或者一些地方。也許你們會在你們心中的地方遇到。所以我帶著這種期待跟著玉玉,沒想到還真找到你了。”
我說:“這里是我嗎上次旅游玩得最開心最快樂的地方,我不會忘,原來她也沒有忘。她現在過的怎么樣?”
梁思思說:“她很快樂,很幸福!”
我說:“幸福?!她戀愛了嗎?”
梁思思說:“是的。”
我問:“那個人對她好嗎?”
梁思思說:“非常好。”
我說:“這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