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偉蔣叔叔,你的百分之五的股份里也有百分之三是我爸爸獎勵你的,沒錯吧。劉叔叔,你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二是我爸爸作為獎勵送的吧,還有陳叔叔,秦叔叔,你們都是的,我沒說錯吧。公司輝煌的時候,我爸爸沒有忘了你們,就等于是送錢給你們花,現在有人造謠說公司垮了,按理說,你們聽到這個消息,應該為公司擔心,為我爸著急,可是你們現在在干什么,你們非但不去查是誰造謠生事的,不但不去想如何替我爸排憂解難,反而來落井下石。你說,我爸是什么心情,他心痛,你們懂嗎?我爸見你們該怎么說,你們以為我爸是躲你們,你們錯了,他是不想在你們面前說傷感情的話,你們讓他心寒了。我理解你們的心情,錢比什么都重要,你們要想退股,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也用不著這么逼宮吧。什么事情不能在股東大會上說呀。我爸說了,下周一開股東大會,到時候你們可以暢所欲言,如果有人要退股,可以直接說出來,我爸會立即處理的,但是,在你們沒有退股之前一天,你們都還是集團公司的人,你們都還得聽集團董事長的命令,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該干嘛干嘛。”
我的一段話看似毫不思索的說的,但是卻在腦子里瞬間深思熟慮斟字酌句了的。我知道他們退股會對集團造成重創,我爸肯定不會答應,所以我只說如果你們退股我爸會處理的,而沒說我爸會同意的,我沒有隨便地許下任何承諾,不會讓他們從我的話里抓住任何把柄。我的話說完了,大廳里鴉雀無聲,靜得可怕。所有的人都在做著決定,也都在看別人決定。我的氣勢讓他們開始懷疑自己的觀點了,他們搞不清楚集團到底是不是真的會垮了,畢竟徽煌集團家大業大,董事長又是徽商協會會長,怎么說不行就不行了呢,萬一公司挺過難關,那么他們可就不好下臺了,而那時公司真讓他們退股了,那他們可就全完了。在形勢還不是十分明朗的情況下,誰也不愿意和我們陸家撕破臉。大廳里每個人都在心里權衡著,誰的心里都沒有定數。我也是,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能不能暫時平息這場風波。
蔣偉說話了:“小康,你說的不錯,你爸爸對我有恩。我星期一會參加會議,有什么話,我會到會上再說。”說完,他走了。
他這一開頭,左右搖擺的人立馬就開始跟風了。呼呼啦啦走了五六位,都說會參加會議。
楊海波看著我說:“小康,你說的對,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心情。我走了。”然后,轉身離去。他一走,其他的人,再也沒有觀望的指望了。一個個都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所有人走了之后,王晴晴長舒了一口氣,雙手合十,直念“阿彌陀佛”。
我問她:“我爸在辦公室嗎?”
王晴晴說:“在呢,你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