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說：“媽媽，我的玩具掉了。嗚嗚……”

原來，小女孩便是唐雪的女兒，西西。

棲巢咖啡在這里的連鎖店完全是由竹木結構搭建起來的。環(huán)境優(yōu)雅，透著竹木的清香，讓人心怡神清。西西在一旁安靜地吃著甜品，擺弄著新玩具。唐雪時不時給她擦嘴，滿眼都是溫柔。

我想問你最近怎么樣，但是已經(jīng)不用問了，看就看得出來，她很滿足，很充實，女人有了孩子，就有了全部。

“你還好嗎？”唐雪問我。

是啊，我還好嗎？我一直想問別人好不好，卻從沒有問過自己，被別人問到的時候，突然間卻沒有答案。

“還好吧。”我自己也沒有答案，所以回答地模棱兩可。

唐雪沒有再追問，又給西西擦了擦嘴。她的專注讓我想起她和我在福伯家的菜園子里看風景時的眼神，她專注地望著遠方。福伯說她的眼里有她愛的人，有她自己的風景。我現(xiàn)在忽然明白她眼里的風景便是西西。

我和唐雪的話少了，我忽然覺得我們自己無話可說，想說的都是心底的團團疑問和已經(jīng)釋懷的責備。

我看著西西。西西認真地對我說：“叔叔，你好帥啊！”

我笑了，說：“是嗎？”

西西說：“是呀。”

西西的話如同她的帶著奶氣的聲音一樣甜。孩子的夸贊總是讓人很開心，我很久沒有聽到讓我開心的話了。我想起了一個人，小何。他是很會說話的一個人，他的話明顯是恭維和馬屁，但聽著卻非常舒服。我忽然覺得西西的眉眼與小何很有幾分相似。這樣想著不覺多看幾眼，越看越像。

西西忽然又接著說：“和我爸爸一樣帥。”

西西的爸爸王軍，在他被抓起來的時候，我見過，我從來沒有認為他的長相和帥這個字有絲毫的緣分。

“是嗎？”我笑問。

“對呀，我媽媽說我爸爸很帥很帥的。”

也許在唐雪心里王軍就是很帥，唐雪的那句話又浮現(xiàn)在我腦海里：王軍能生育，而你不能，就憑這一點，你就不如王軍了。

我心里忽然很不舒服。

我轉移話題問唐雪：“西西多大了？”

唐雪說：“四歲多，快到五周歲了。”

我和唐雪戀愛兩年多的時候，分手一年，又復合了三年多，在宏村又呆了一年多。這樣算起來，唐雪是在和我分手時有的西西，分手那一年，她懷胎十月，到和我復合時，西西已經(jīng)出生了。到現(xiàn)在正好四歲多。

我說：“也就是說在我們分手時你就已經(jīng)有了西西了？”

“是的。”

“是因為有了西西才和我分手的？”

“是的。”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背叛了我？是這樣子的嗎？”

唐雪沒有回答我，而是對西西說：“西西，自己去那邊玩滑滑梯，媽媽和叔叔說會話，好嗎？”

西西聽說玩滑滑梯，開心地答應了，迅速跑過去。

唐雪見西西走遠，便敞開心扉和我聊起了過去。

“我沒有背叛你的意思，我對你一直很忠誠。”

“可是西西怎么解釋？和我在一起卻有了別人的孩子，這就是你的忠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