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腳步扒住她的敞篷車門一側,急促的說。
“嫣兒,我還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名若嫣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狠下心絕塵離開,此刻她對自己恨之入骨,她真的不是有意要這么傷害他。
拓也被跑車的急速離開甩了一個踉蹌,可他沒有因此放棄,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站起來追趕她的跑車還不停的吶喊。
“嫣兒......不管你怎么對我......我都不在乎......無論是什么樣的你......我都會......請你相信......我是真的愛你......”
“嗤........”
名若嫣一個漂亮的街剎車,她在也無法拋下他置之不理,早已淚流滿面的她又何嘗愿意這樣做來折磨彼此。
她解開安全帶,急促的下車朝他的方向跑去。
拓也恍惚間看到她停車然后朝自己跑來,他此刻開心的想哭,她還是愛他的不是嗎?
“碰”
名若嫣在聽到這個巨大的碰撞聲音時,也看到有個熟悉的人影被撞飛了幾米之外,她整個人不覺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她面如死灰的跑過去,撥開圍觀的人群,看到血泊中那個熟悉的面孔。
眼淚淹沒了她此刻疼痛的眼睛,她雙膝跪在他的身旁,她顫抖的雙手抱著他的上半身搖晃,希望他可以睜開眼睛俺看自己,她想喊他的名字,可聲音像是卡在喉嚨,一張一合的雙唇根本叫不出他的名字。
“啊......”
她痛苦的吶喊一聲抱著他血跡斑斑的上半身哭的泣不成聲肝腸寸斷。
仿佛心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痛不欲生。
她就算哭的死去活來他也回不來了。
明明只是想要他安然無恙的離開,才一次次說了那么多傷害他的話。
明明之前如此怨恨她,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呼喚她。
有誰可以告訴她,她究竟做錯了什么?
有誰可以告訴她,她為什么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
有誰可以告訴她,她還可以重新選擇嗎?
醫院里搶救無效拓也被宣布死亡,他的遺體被運回了日本他父母的身邊,一切來的太快走的也太快。
名若嫣像沒有靈魂的軀體,精神恍惚的跪在拓也出事的馬路中央,雨水沖走了鮮紅的血跡。
名若嫣空洞的眼神癡癡的望著越來越淺的血跡,她是罪惡的根源,是她害死了拓也。
她沒有捶胸頓足的斥責自己,也許她也該在次此處去陪他。
她被開車路過的人唾罵是瘋子,神經病,要死也別連累別人......
雨水將她淋得透透的,即使她渾身冷的發抖還是任由雨水洗凈她渾身的罪孽。
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停在一旁許久。
他實在看不下去她如此折磨自己,他下車撐著一把雨傘走到她的身后為她遮雨。
而雨水瞬間淋透他的秀發和剪裁得體的西裝。
名若嫣抬頭看著白色透明的雨傘,她游離的眼神充滿了紅血絲。
“沒有必要這樣,這不是你的錯。”
冷世囂的聲音似乎起了一點作用,她緩緩抬眸目光渙散的看著他,毫無血色的嘴唇顫抖著問。
“那是誰的錯?”
冷世囂無奈的嘆口氣心疼的蹙眉,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種罪惡感,她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女人,真的經不起這樣連番的打擊。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的錯?”
冷世囂話里有話的反問此刻迷失方向的她。
名若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平靜無奇的眼眸,他在暗示什么還是說他知道什么?
“要不要來我家?”
冷世囂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她直直的看了他許久,他的溫柔的聲音將她的思維拉回了現實,她冰涼的手握住了他包含溫度的大手。
她要報復傷害過她的人,她更需要一顆屹立不倒的大樹。
她暗暗發誓,她要比誰都活的好好的。
名若嫣這樣想著來堅定自己的意志,她站起來的一瞬間也昏了過去,倒在了冷世囂的懷里。
她跪得時間太長,身體又如此發虛弱,才會體力不支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