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心,考慮的怎么樣?”沈逸宸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不去理會(huì)這句話帶給許顏心多大的局促。
“我有選擇的余地嗎?”許顏心戚戚然開口,臉色慘白一片。
那天,電梯里沈逸宸那番話,刺進(jìn)許顏心心里,狠狠疼痛了一把。她許顏心再怎么殘破不堪,依然可以活下去,可是何家不可以,因?yàn)楹渭沂撬胍獌A盡全力保護(hù)的。
之后,本以為沈逸宸會(huì)無(wú)恥的按照所言,一大早辦公室尋歡,卻不料他和她談判起來。條件就是何家的幸福,代價(jià)則是她許顏心真真正正成為沈逸宸的奴隸,唯命是從。
“我比較喜歡溫柔一點(diǎn),乖巧一點(diǎn)。”抬頭時(shí),沈逸宸眼底帶著笑意,雖然不是暖意洋洋,但至少?zèng)]有那么冰冷。
“是。”抿了抿嘴唇,盡量收起全身警備狀態(tài),許顏心擠出一絲笑回答。
“很好。從今天開始,你就算是死了,也還是我沈逸宸的。”明明是一句動(dòng)人的情話,可出自沈逸宸口中,這話就變成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清晨許顏心睜開眼時(shí),沈逸宸已經(jīng)在何家客廳等了十分鐘,胡媽媽一邊做早餐一邊打量這個(gè)年輕人。
“顏心,該起床了。”胡媽媽終究忍不住敲了許顏心房門。
“早,胡媽媽。”拉開.房門,許顏心穿著可愛的卡通睡衣走了出來,卻在看到沈逸宸時(shí)尖叫著跑回房間。
“呵呵,這孩子……”胡媽媽尷尬笑了笑。
“沈總一大早來我家,不知有何貴干?”一大早看到沈逸宸時(shí),何錦良更是驚訝不已。
“這點(diǎn)我有跟阿姨解釋。”前幾次與何錦良見面時(shí),沈逸宸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獅子,見誰(shuí)都先咬一口,而今天溫和得像個(gè)文人雅士。
“是呀,逸宸在和我們家顏心交往,那小丫頭居然害羞不告訴我們呢!”說完,胡佩佩竟然和沈逸宸相視一笑,仿佛他們已經(jīng)認(rèn)識(shí)多年。
“交往?”何錦良身體一僵,嘴里重復(fù)著胡佩佩的話,看著沈逸宸的雙眼不自主帶著防備。
“是,我們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沈逸宸笑瞇瞇回答,他彬彬有禮。
“不可能!”何錦良猛地怒吼了一聲,嚇得胡佩佩牛奶杯沒拿穩(wěn)摔在地上,而沈逸宸則是瞇著眼睛笑起來。
“沈逸宸你……”門開后,許顏心那句“你怎么來了”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何錦良背對(duì)著自己,胡媽媽驚訝看著他,而沈逸宸像是偷腥滿足的貓一樣笑著。
“不可能!”沉浸在一片傷痛之中,何錦良顯然沒有聽到身后的動(dòng)靜。
“你這孩子干什么?嚇?biāo)牢伊耍 焙迮逡贿叴驋咚榱说牟Aг贿呧凉种五\良。
“怎么了?”許顏心不解,迷惑之眸望向沈逸宸,心中有隱隱不安感。
“顏心,沈逸宸說你們?cè)诮煌菃幔俊焙五\良努力保持語(yǔ)調(diào)平穩(wěn),盡力控制握著許顏心雙肩的手不那么用力。
“呃……”一道冷光射來,許顏心頓時(shí)讀懂那道目光的含義,不由握緊雙拳,深吸一口氣后緩緩地、快樂地回答:“是呀,我們?cè)诮煌兀 ?/p>
“不對(duì)!”整顆心仿佛被狠狠敲碎,何錦良艱難地說道:“許顏心,你應(yīng)該是我的新娘,從小我們就說好了,你是要給我做妻子的!”
“錦良!那是玩笑話!”胡佩佩第一次見兒子這般失魂落魄模樣,猛地想起以前他們逗弄小孩子的何錦良和許顏心,確實(shí)說過這樣的話,他居然當(dāng)真了。
心痛得快要呼吸不過來,原來他還記得,他還記得兒時(shí)諾言。淚眼婆娑,未等淚珠下落,許顏心已被沈逸宸擁著出門。
錦良哥哥,對(duì)不起。這是許顏心心里一輩子都難以抹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