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心天藍(lán)色無袖襯衣背部,斑駁血跡,已經(jīng)干了的暗紅色。仿佛一朵朵正在凋謝的花兒。脖頸、胸口一道道干涸血漬,把本來就白的臉襯托得格外慘白。
“哥,她會(huì)不會(huì)死?”蘇悅兒始終是個(gè)女人,見到許顏心流血昏過去后,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
“不會(huì),剛你不是去探鼻息了嗎?別怕,她命賤,死也是自己磕死的。”蘇若翰安慰著縮在他懷里的蘇悅兒。
地上許顏心一動(dòng)不動(dòng),看起來仿佛沒有了生命跡象,急忙掙脫開蘇若翰懷抱,蘇悅兒顫抖地靠近許顏心身邊,用腳踹了踹她的腿。
許顏心沒有反應(yīng),蘇家兄妹對(duì)視一眼,疑惑、驚恐。蘇悅兒連忙蹲下去,右手食指顫悠悠放在她鼻子下,還好,還有氣。
頓時(shí),蘇悅兒提在嗓子眼的心沉進(jìn)肚子里。她大著膽子,一巴掌接一巴掌打在許顏心柔嫩臉上。直到許顏心蒼白的臉被打得通紅,她才發(fā)出一絲絲痛苦的呻.吟。
“還真是犯賤,非要一巴掌抽她才醒。”說完,又是一巴掌落在許顏心臉上,許是力道過重,一道小血流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悅兒,我去端盆冰水,好好澆醒這個(gè)女人。”蘇若翰走過來,嫌惡地踹了許顏心肚子一腳。“也不知道肚子里有沒有沈家的種。”
說完,又是兩腳。
蘇悅兒愣了一下,隨后示意蘇若翰停手,一只手狠狠按壓在許顏心肚子上,冷哼了一句:“看來是只不會(huì)下蛋的雞。”
“許顏心,就算我死,也要你做墊背。”滿眼恨意,蘇悅兒接過蘇若翰手里的冰水,“嘩啦啦”一股腦全倒在許顏心身上。
蘇悅兒恨許顏心,恨她得到本應(yīng)該屬于蘇悅兒的所有東西,包括沈逸宸,還有沈家夫人的稱號(hào)。她也恨沈逸宸,恨他在她生日那天,讓她看到他和許顏心交歡,恨他在她訂婚宴上搗亂,恨他帶著許顏心炫耀。
憑什么她蘇家女兒,要淪落到如斯地步??jī)H僅是去沈逸宸婚禮搗亂,就要被疼愛自己的父母送出國(guó)。
憑什么沈逸宸鬧了她的訂婚宴,她就要被未婚夫單方面解除婚約,甚至沈逸宸竟然派人送來一沓照片,每一張都是未婚夫和男人搞在一起的曖昧畫面。
他沈逸宸是想嘲諷她蘇悅兒連個(gè)男人都不如嗎?還是想問蘇悅兒,你男人被男人搶了你什么感覺?
蘇悅兒只記得看到照片那一瞬,指甲嵌入手心,那份痛感卻比不上當(dāng)時(shí)心痛的萬分之一,這輩子她都無法忘記。
“嗯……”冰塊鋪天蓋地砸下去時(shí),有些冰塊落在許顏心身上,伴隨著她的低溫慢慢融化,千絲萬縷的涼意讓她意識(shí)逐漸恢復(fù)過來。
“咳咳——”剛醒過來,腹部和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加上冰塊寒冷的刺激,使許顏心本就沒好利索的感冒加重,劇烈咳嗽起來,許顏心只覺口腔里一股血腥味。
“果然賤命一條,這么折騰都死不了。”蘇悅兒見許顏心已經(jīng)完全睜開眼睛,一腳踩在許顏心左手上,一邊踩著一邊扭動(dòng)著用力。
許顏心咬緊嘴唇,不發(fā)出痛苦呻.吟,吃力地坐起來,抱住蘇悅兒踩她手的那條腿。正當(dāng)蘇悅兒狐疑分心之時(shí),許顏心使出全身僅存的力氣,迅猛地往后抽蘇悅兒那條腿。
“咚”地一聲,蘇悅兒措手不及摔倒在地,整個(gè)臀部麻麻地,疼得她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