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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隱情——女美容師的情感歷程

第二十章

經過連續幾天細胞動員劑注射之后,周朋在紅十字會工作人員、父親母親、妻子、院方負責人的陪同下走進了造血干細胞移植中心,接受造血干細胞采集。父親母親和妻子在清晨剛剛趕到,滿臉的疲態,周朋知道,他們到省城的車程只有一個小時,他們一定因為擔心的緣故,晚上肯定都沒睡好。所以,安慰的話到來自周朋,不斷向世界上最愛他的三個人說著,沒事啊,放心吧,現在醫療水平過關之類的話!

父母和妻子都在向院方和紅十字會的人員詢問著相關事宜,就好像要做一次手術的病人家屬一樣,無論這手術的成功幾率是多么的高,都會是忐忑不安心情。

周朋走進了造血干細胞采集室,家人要在隔壁的房間內等候,安靜地陪伴他,等待他做完采集。主管醫生和兩名陌生的護士在采集室忙碌著,果然不見劉欣的蹤影。

接受了最后一針動員劑的注射后,周朋靜靜地躺在床上,護士將采血針插入他的右臂,一旁的血液分離機隨即開始工作。主管醫生告訴周朋,接下來的4個多小時里,周朋都要一直躺在診療床上,進行了10000毫升血液的循環,正常人身體中一般有5000毫升的血液,所以相當于把他全身的血液循環兩次。

接著就是本書的開頭部分的重現,劉欣來到了采集室,來到了周朋身前,進行了沒有旁人在場的對話。

當主管醫生和其他護士回到采集室時,房間內是非常安靜的,只有醫療設備的運行聲音。

主管醫生例行的問道,感覺怎么樣。

周朋回答,基本上沒什么異樣的感覺。

四個小時,對于一個人的一生來說是短暫的,可以是一場飯局,可以看兩場電影,是一個半天的工作時間,是沈陽到香港的飛行用時。四個小時,可以一個人無聊的閑坐,可以約上三兩個朋友聊天胡侃,可以四個人打上兩圈麻將,可以在旅游途中走完一兩個景點,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挽救一個人是生命。如果,想匆匆結束這四個小時,完全可以倒頭就睡,醒來時,也許已不止四個小時,我們會覺得好快啊,我居然才睡了這么一會。如果是熱戀中的男女,女孩告訴男孩,四個小時后見,男孩會覺得這四個小時,分秒滯停,蝸牛步行。躺在診療床上的周朋就是有一種分秒滯停的感覺,好像墻上的時鐘故意在和他做對,故意在今天放慢了節奏,一針一秒的跳動都是那么緩慢、那么無力、那么讓人焦急。

血還在流,流進流出,循環往復。周朋在想,循環的道理,血可以循環,也必須循環,只有血的循環,生命才可永不停息。可感情是不必循環的就連愛情專家都說,相濡以沫的夫妻感情都要不斷的更新發展,切勿不變的守陳循環。周朋望向窗外的天空,日月是循環的,白天見日,夜晚觀月。日期是循環的,十二個月,每年一遍,一年四季,年年如此。可歷史是不會循環的,當然還有永不循環的人生。突然又想起前兩日看過的電影,想起那位主要演員——張國榮。他雖然不在自己喜歡的明星之列,卻也是影響過80后們的一代港臺明星。他是死令人惋惜,令人詫異,媒體揣測他那于24層摟上的向下縱身一躍,摔得粉身碎骨,或許是因感情糾葛、精神抑郁而至。可那令人費解的感情糾葛,居然與他所演繹電影里的同性感情又幾乎異曲同工。

周朋想,人是感情動物,無論異性、同性、雙性,感情都是無法詮釋的。它會令人寢食難安,它會讓人心情煩躁,它會讓人沮喪內疚,它會讓人失去自我,甚至會有人選擇結束生命。真是愛也好,恨也好,感情之事誰都逃不掉、說不清、剪不斷。

一切終將結束,起碼眼前的采集的過程已經告一段落了。中正左右,四個多小時的采集工作完成,大約100毫升呈棕紅色的干細胞在密封的血袋中封存起來,醫護人員用手慢慢地揉著袋子,把里面凝在一起的物質揉開,然后放進專門為運送干細胞準備的保溫箱中。由于患者也在同一家醫院,就不用如新聞節目中所說專車、專機接力似的愛心傳遞了。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醫院要在24小時內將采集好后的造血干細胞混懸液輸入患者體內,以挽救那鮮活的生命。



愛雨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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