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想梁姐了,不知怎么了就是很想,坐臥不寧的。撥通她的手機,卻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接聽她手機的居然是她的那個女助理。
《梁姐的手機怎么在你這,我找梁姐?》
《你就是那個老給梁姐服務(wù)的美容師吧!》
《對,就是我。》
《你這個人是不是太不要臉啊,一個破美容師,你干嘛總纏著梁姐啊!》
《你嘴放干凈點,說誰不要臉,你接聽別人的電話,你才不要臉呢!》
《我告訴你,梁姐是事業(yè)上的女強人,她需要的是我這樣的高級助理。你以為你耍個臭洋賤就能和梁姐好啊!別臭美了,我告訴你,你給我離開梁姐,否則我廢了你。》
《你別在電話里裝X,有能耐咱們見個面,我撕爛你的臭嘴信不?》
沒等我說完,電話已經(jīng)是嘟嘟的忙音了。
我?guī)缀醣罎⒘耍瑲饧睌模朐覗|起,想摔東西。我突然想起梁姐一處辦公地點的固定電話。我想,是不是她的手機讓那臭婊子給拿跑了呢!我必須把剛才的委屈和梁姐傾訴。
接聽固定電話的是一位工作人員,非常禮貌的告訴我梁姐去洗桑拿了,估計會直接回住處。
我明白了,一定是梁姐去洗浴了,手機放在她女助理的手里。可我這氣向誰撒啊!讓誰解啊!我?guī)缀醵伎烀糟恕]心思工作,也沒心思管任何事情,一個人獨坐在角落里發(fā)呆。
下班的時刻,小依走過來,說道,發(fā)什么呆呢!我最后問你一邊,姑娘我可去高消費去了哦!想找你這漂亮姐姐相陪,給面不啊!
我猛然站起,嚇了小依一跳。我說,給面,走,車在哪呢?
車停在美容院的后街,一輛老款的黑色本田,一看牌照就知道是臺公家車。車的前排坐著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都很胖,都舔著大肚腩,都是油光滿面,都嘴里叼著中華煙,滿臉腐敗的氣息。看到我和小依上車,都是滿臉的訕笑,眼睛都游離在我的身體上,想是要看透似的。
小依的介紹,我根本就沒聽進(jìn)去,什么黃大哥,王大哥的。要我看就是一對社會蛀蟲而已。
一路上,都是一些恭維、討好、逗樂的話,豪無新意,中年老男人的話,又怎么會對胃口呢!只看見滿口被煙熏得焦黃的板牙,滿嘴的吐沫星子亂飛。
到了時裝城,我和小依早已達(dá)成共識,反正不用自己消費,高檔的,時尚的,只買貴的就好,一圈下來,各自消費了近三千元的服裝,滿載而歸。
接下來就是吃飯、喝酒、唱歌,海鮮、純生、果船,飯店也好,歌廳也好,管他三七二十一,美味就好,過癮就好。兩個老男人,白白花花,滿嘴廢話。頻頻舉杯,頻頻敬酒,不就是想讓我們喝醉,不就是想讓我們就范么!我們也要借坡下驢,半推半就。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好像刺激,好像浪漫,好像找回年輕的感覺,好像的事自己痛快就可以了。
于是,最后的節(jié)目就是去賓館了。都借著真真假假的幾分醉意,借著消費娛樂的幾分興奮,胖大款拽著小依,老男人拽著我,各開了一個五星標(biāo)準(zhǔn)間。那一夜我沒有任何感覺,緊閉著雙眼,緊閉著嘴唇,任憑一個老男人在我身上發(fā)泄。
一夜很漫長,一夜很短暫。天亮?xí)r分,我去洗澡,洗凈身體。我連那老男人的名字都沒有記住,也沒有給他任何理會,他顯然拼命勞累了一宿,沉沉睡去。我穿好衣服離開,不想多說一句話,不想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