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往往隨人心情的變化而變化,若是晴空萬里,如果你的心情不好,定會覺得烈日當空;如果你的心情不錯,定會覺得陽光嫵媚。若是陰雨綿綿,如果你的心情極差,定會覺得陰暗無比:如果你的心情頗佳,定會覺得細雨潤物。
盡管是暴雨如注,卻擋不住我和梁姐逛街的心情,還好商業街的大型商場彼此為鄰,我和梁姐手挽著手在雨中奔跑,穿梭于各個大型服裝賣場之間。被雨水澆透衣服,我們仍嬉笑打趣。天氣的原因,商場中的顧客少得可憐,營業員也在疑問,哪來的一對閑女人,在這種天氣還出來逛街。
我們品評著各個品牌對于我倆的適合程度,款式、顏色、面料、做工,上衣應該配什么樣的褲子,外套應該配什么樣的小衫,靴子應該配什么樣的靴褲。梁姐很贊成我的眼光和見解,完全把我當成了高參。
中午,我領梁姐去吃川味辣炒。我們去的是一家特色小店,卻擁擠不堪,環境吵鬧。梁姐有意離去,她說她從不在這種地方吃飯。我耐心的勸慰她稍等,定會讓她不虛此行。
我們點的小人鮮二斤、黃蜆子二斤、扇貝一斤、麻辣小龍蝦十只,在一個大托盤里,一同由服務員擺上餐桌。
梁姐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她一定以為,這些東西應該一盤一盤的拖殼去皮之后,經過辣炒才端上來呢!怎會像她面前這樣,所有東西混在一起,不去殼、不脫皮,一同和辣椒、大蒜、花椒等等作料經過烹制后,連湯帶水的混合式呈現呢?
梁姐張大嘴巴,眼睛發直。
我說,別看著了,能吃的,開動吧!
梁姐說,我們能吃完這堆了半個桌子的一托盤貝類么?
我說,恐怕會不夠的。
我邊說,邊為她夾起貝殼中的肉體送到她口中。她吃完了一口后,果然是不同凡響的樣子。我們不再多說什么,開動了。
果然如我所說,桌子一半是托盤,一半就是我們檢出來的已經被我們吃完幼體的貝殼了。真的沒有吃夠,這么多東西,讓梁姐吃得有滋有味。不但全都吃光,還又追加點了一些。
梁姐說,她還是第一次吃這種形式的川味辣炒呢!
下午,雨漸漸停了下來,陽光隱約的透過云層,投射到地上,很溫柔,很清淡。
我挽扶著梁姐的胳臂,行走在濕潤的行人道上。我挽扶過母親行走,那是一種親情的自然;我挽扶過男友,那是一種愛情的自然;我挽扶過同學,那是一種友情的自然。而現在我挽扶梁姐呢!她會怎么想呢?拿我當妹妹、晚輩、朋友么!我對梁姐的情感呢?如同父母的長輩么?如同長者的姐姐么?如同親密的朋友么?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存在!
我們漫步著,閑聊著,我們的話語已經突破了年齡的代溝,突破了朋友間的禁忌,到了無所不談,全面交心的程度。我和梁姐講述了我的幾段情感上的過往,我的痛楚,我的無奈。梁姐為我講述了,她在生意上的拼搏,在商場上的鉤心斗角,在生活中的無助和孤獨。唯一的希望是她那學習優良的兒子,和對事業上的不斷追求。
我突然有嘴無心的問了一句話,我說,梁姐,如果有機會,我不做美容師了,陪著你,和你學習,和你學習做生意,陪伴在你的身邊,你愿意么?
說完這些話,我突然有一些后悔,覺得是不是有些唐突,有些冒然,有些激進,有些不太合適。
梁姐的回答讓我打消了顧慮。
梁姐說,本來,我還想問你呢?既然你先問了,我就更高興了,我也有這樣的想法,我一直想在家鄉找個和我性格合得來的助理,交心、交底,替我分憂,幫我解愁。遇到你,真讓我有一種很好的感覺。不滿你說,我在BJ,就有一個女助理,她學歷很高,也很聰明,可是辦起事來,我總覺得有些不太符合我的步調和節奏,對我的心思也領會得不是很深。不過我和她也處得很好,我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她比你大一些,以后有機會給你們引薦一下。
我說,哦!好!
我心里卻莫名奇妙的對梁姐提到的那個女孩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是妒忌么?我怎么會這樣呢?我根本就是一種歇斯底里的懷恨!我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呢?是因為梁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