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就在這時像一張大網(wǎng)一樣蓋下來。路兩旁的路燈竭盡全力的釋放著它僅有的昏黃色光芒,讓整條大街都變得燈火通明,我才發(fā)現(xiàn)A城忙碌繁華的不像話。
我們的生活就像一場被人惡搞后的電影,那些可笑之極,荒唐至極,出人意料的鏡頭一個一個的不停切放著。
按照安排好的路線,我和韓香來到一家新開的私房菜館找到了潘潔和尹小歐,我們四個相安無事的吃了飯,期間包括我打翻了三杯水,空夾了五次菜,她們一直問我怎么了,我只是淡淡的回答她們:“沒事”。
她們沒有繼續(xù)深究我到底有沒有事這個問題,但我看到了她們要一查到底的眼神。我知道這事不能完。
我的樣子如果能說是沒事的話,那我就真能去當演員了,說不定還能得個奧斯卡獎什么的。
當天晚上,我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潘潔摸黑潛入了我的房間,而尹小歐也用同樣的方式進入了韓香的房間,之后,羅琛回過的事兒就再也瞞不住了。
那晚我一夜噩夢,夢見她們?nèi)齻€把羅琛拖到一片深山老林里殘忍的殺害了。并且潘潔還拿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放在我枕邊,優(yōu)雅的告訴我:“親愛的,我們替你報仇了。”
記憶就像洶涌而來的洪水,在打開閘門的一瞬間咆哮而出,沖刷著人滿身潰爛的傷口,留下一個個血窟窿,而且呼啦呼啦的漏風。
時間再次回到我們的初中時期。
新的學期剛開始,我忙著幫潘潔和尹小歐往教室里搬東西,她們介紹她們的班長,也是他們的新朋友給我認識,那是一個好看的男生,五官帥氣俊美,短頭發(fā),白襯衫,高高瘦瘦,陽光挺拔。
其實長這么大,我見過很多好看的男孩子,比如我哥何家皓,比如韓香死去的男朋友宋偉,比如曾經(jīng)追過潘潔和尹小歐的那些男孩子,甚至還有小時候欺負過韓香的那個小男生,但在我見過這個新朋友之后,我在心里又把他們重新過濾及小小的否認了一下。
“你好,我是羅琛。”他禮貌的想我點頭微笑。
“你好,我是何嘉奕。”我開心的扯過他的手握了一下,但我忽略了旁邊的潘潔和尹小歐慢慢的扶住了額頭。
在那個還不懂什么是愛的年紀,我知道我喜歡那個叫羅琛的男孩子,從此我去找潘潔和尹小歐的頻率大大增加了。
在跟羅琛慢慢混熟的情況下,我開始找他幫我復習英語。
“其實,潘潔跟尹小歐的成績比我更好。”羅琛說。
“她們英語不好啊。”我捧著臉搖搖頭。
“不對啊,她們每次的英語成績都是年級組最好的。”
“那她們不是班長啊。”
“、、、、、、”
我會每次在我們一起復習功課的時候,偷偷小懶,給他講我所知道的冷笑話,熱笑話,每次我都講的特別開心,但他總會無辜的眨巴著他的眼睛問我:“怎么了?怎么了?”他的反應常常讓我心灰意冷的對他翻白眼,然后他才忍俊不禁,笑的像一株清涼的薄荷茶,我也會問他:“怎么了?怎么了?”
我會在他給我認真講題目時,盯著他看,被他察覺后,他就用筆敲我的腦袋問我說:“你看著個題目考察的是定語從句吧。”
“不對,這明明就是賓語從句啊。”我糾正他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我。我才知道他是故意的。
那個時候我所做的一切用潘潔的話說:“你的臉皮可以直接拿去做防彈衣。”
用尹小歐的話來說:“你的身體里住著一個巨大的男人,甚至是蜘蛛俠,超人什么的。”
韓香也會接過來肯定的說:“羅琛的口味真重,居然好你這口。”
我曾經(jīng)告訴羅琛說,我就像一棵向日葵圍著太陽轉一樣的圍著他轉,茫茫花海,我太渺小了。羅琛卻說:“你就是一棵成了精的向日葵,不是每棵向日葵都可以成精的。”
(11)、親愛的,有一種痛叫做回憶
如果說韓香的人生是一部連續(xù)劇的話,那我的人生就是那種狗血到弱智,拍出來都沒有收視率的肥皂劇。
當我發(fā)現(xiàn)羅琛這塊堅冰被我金子般的心融化的時候,女二號溫柔就半路殺了出來,處在我們之間用盡一切辦法逼著羅琛投向她的懷抱。
溫柔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漂亮、溫柔(但潘潔說她不應該叫溫柔,叫溫柔一刀比較合適),她有纖細的鎖骨,白皙的皮膚,完美的身材,還有和羅琛一樣擁有顯赫的家世背景。
但她畢竟不是鈔票,所以不是每個人都能愛她愛的死去活來,更何況羅琛最不缺的就是鈔票。
羅琛身邊有好多像我像溫柔這樣的女孩子,但慶幸的是,我就像個常勝將軍一樣在羅琛心里安營扎寨。每次我跟羅琛說起這個話題,羅琛就會拍著自己的心臟部位惡心巴拉的說:“開啟這里的鑰匙在你那,沒有鑰匙誰都進不去,所以你要好好保管。不要讓它丟了,更不要把它送給別人。”
我相信所有的女生都是喜歡甜言蜜語的,我也不例外,更何況在我面前的這個男孩子,是我一心一意喜歡著的人。他的話就像一杯濃稠的蜂蜜水把我的心浸漬在滿滿的甜蜜里。
“嘉嘉,今晚我不送你了,有事,你跟潘潔她們一起回去吧。”我收到羅琛的簡訊
“好吧,那你早點回去。”我迅速打了一行字
“好的,想你、、、、”我把手機緊緊地貼在胸口,感受著每一個字的溫暖。
正當她們對我無奈的翻白眼的時候,我們同時在學校的一個拐角處看到羅琛和溫柔站在一輛黑色的寶馬旁邊說話。
“羅琛,不是有事嗎?在這干嘛呢?”尹小歐捏著嗓子沖羅琛說
“你們怎么還沒走?”羅琛回過頭擺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怎么,怕我們看見?”韓香揚著眉說
“我有什么好怕的。”羅琛看著我溫柔的笑著。
溫柔并沒有被我們的氣勢嚇到,反而緊緊地挽住了羅琛的胳膊。羅琛尷尬的掰開她的手,對著我們無奈的攤攤手。
“人家羅琛都名草有主了,你還想移花接木不成?”潘潔看著溫柔得意的笑著說。
“哎吆,潘潔,你以為拍金庸的電視劇呢?還移花接木?那也得夠本事啊,你想象力也真夠豐富多彩的。”韓香旁若無人的伏在潘潔肩上笑著說。
“你們、、、、、”溫柔被氣得牙口無言
我就是帶著崇拜性質的愛著她們,有了她們?nèi)齻€,我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旗開得勝。
回到家,我再次收到羅琛的簡訊,他說:“我跟她沒什么,今天她爸媽剛從紐約回來跟我爸媽吃飯,我只是按我媽的交代把她送過去而已。”
我沒有回復。
“我在你家樓下。”兩個小時后我的手機又亮起來
那天晚上,羅琛第一次吻了我,輕輕的,淺淺的。然后,他有點臉紅的看著我,像個孩子一樣的說:“你要對我負責到底了。”
“清白”被毀,我不是激動,而是特別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