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顏文姬”美女說著對我笑了笑,感覺很是銷魂。
“我叫聶天”現在全身都疼,實在是沒力氣說話。
“我和姐姐是看到你們放的煙花所以才趕到這里”果然跟我想的一樣,煙花不僅招來了喪尸,還有生還者。
“我們來的時候這個農場已經被攻破了,后來是我放了一顆火箭炮,才救下你們兩個”
“等等,你說...火箭炮?你在哪里弄的?還有你剛才說兩個?不是三...”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顏文姬頓了頓說道:“火箭炮是我和姐姐在路上撿到的,不過只有一發,你們確實是三個,不過...死了一個”
我聽完之后沒有說話,原來我昏迷前看到的都是真的,褚俊博真的死了嗎?無數次的問自己,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
“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顏文姬很聽話的出去了,房間里只剩下我自己,一只胳膊用力把身體支撐起來靠在床頭上。
“板凳死了?呵呵,板凳死了?”我一邊笑著眼淚一邊往下流,回想無數個日子的朝夕相伴,心里有種發堵的感覺,很難受...很難受...
看著旁邊顏文姬送來的湯藥,我一口喝了下去,嘴里苦苦的,心里酸酸的...
突然感覺有些困了,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了楚文軒,夢到了宋江,還夢到了板凳...
他們對我說要好好活下去,他們會在天堂看著我...我哭著對他們揮手,想抓住他們,卻怎么也抓不住...
“??!”我猛的睜開眼睛
“又做噩夢了?”水云雪很貼心的用毛巾擦了擦我頭上的汗水“這藥喝了吧”云雪遞給我一碗湯藥。
我一口喝了下去,不料卻嗆到嗓子‘撲’一下全噴了出來“你喝那么急干嘛?這一碗又白熬了”水云雪仍然很細心的擦拭著我噴出來的藥水。
“屠夫呢?”板凳已經死了,如果屠夫再有什么意外,那...
“他還在昏迷呢,他離爆炸的范圍比你近,到現在還沒醒呢,不過文妖姐說已經脫離危險期了”聽完云雪說的話,我的心里也算安定了很多。
文妖?應該是文姬的姐姐吧,顏文姬、顏文妖...這名字真有個性。
“對了,我告訴你啊,文姬姐和文妖姐可都是大美女,你可不準心動”水云雪說話的時候還帶了威脅的語氣,不過卻給我一種可愛的感覺。
“不會的,我們家雪兒這么漂亮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們呢,對吧”我摸著云雪細膩的臉頰,心里漸漸的高興了一些。
“討厭,誰是你們家的啊”水云雪每次一提到這種事總是會害羞“行了,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還得給你熬一碗藥”
看著水云雪走出房間,我的心突然平靜了很多。
也許...是因為剛才那個夢吧...
生病的時間往往是最漫長的,在云雪的照顧下我很快就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雖然有些不太利索,不過可以慢慢走,希望不要烙下什么病根才好啊。
“我不相信,你絕對是騙我的!騙我的!”這是屠夫的聲音,他醒了?
我急忙走進他的房間,剛一開門一個枕頭迎面就飛過來了“我要去找褚俊博,他一定還沒死”
原來屠夫已經知道這件事,我把枕頭放到了床上,對著旁邊的顏文姬說道:“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說”
顏文姬看著屠夫,搖搖頭轉身走了,我和屠夫互相對視著,‘情意濃濃’的樣子...
“板凳真的死了嗎?”我已經猜到他會問這句話了。
我把屠夫放倒在床上回答道:“嗯”
屠夫沉默了,跟我剛開始的反應一樣,眼淚很快就下來了“是他們姐妹倆放的那顆炮彈所致,對嗎?”
“其實也不能怪...”
“是不是!”屠夫打斷了我的話,眼睛瞪得很圓,我能看得出他是真怒了。
“是”我只能這么說了,畢竟這是事實。
屠夫深吸了一口氣“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看著屠夫的狀態我有些不放心“你自己能...”
“沒事,你出去吧,我這都是小傷,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以前是學醫的,沒問題”
我走出房間,依舊躺在那片草地上,望著天空...或許...板凳現在會在天上看我們吧...
屠夫的傷勢果然好的很快,也許是體質原因,他雖然昏迷了好幾天,但是現在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不過,屠夫似乎對顏氏姐妹不太友好。
‘鐺鐺’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啊?”我打開門,屠夫正拎著酒瓶在門口站著,我接過他遞來的酒,笑了笑。
“走吧”屠夫擺了個手勢,我隨后跟了上去。
依舊是那種熟悉的感覺,不過卻少了一個人...
“你說板凳現在會不會在天上看著咱們?”屠夫盯著天邊,借著月光能看到他的眼淚在流淌。
“應該會吧”我喝了兩口酒,有一口算是為板凳喝的。
屠夫一共拿了六瓶酒,原來板凳的位置上擺了兩瓶酒,我們喝一口,屠夫就會把那瓶酒往地上灑一口...就好像是板凳在喝一樣...
“我還記得他問過咱們,他說,你們倆對未來怎么想的?”屠夫轉頭看向我“你還記得你怎么回答的嗎?”
我想了想說道:“我說,未來?我們還有未來嗎?呵呵”
“來,這半瓶一口喝了,咱們三個一人還有一瓶呢”說完對著酒瓶‘咕咚咕咚’就喝了起來。
說實話,這是白酒,一斤裝的,一口氣喝半斤真有點...不過我也隨著屠夫喝了下去。
半瓶白酒下肚,胃里有些翻江倒海的感覺,在一旁的屠夫明顯比我強很多,不過哭的更加嚴重了,嗓子很沙啞的對著天空大喊
“兄弟!你要在那邊過的開心啊!”
話一說完,我的眼淚借著酒勁也流出來了,剛要說話,似乎有東西要從胃里反出來‘嘔’的一聲...吐了。
在一旁的屠夫則是哈哈大笑“你行不行了?還有一瓶呢”
我吐完之后胃里也好多了,其實真的不能再喝了,但是嘴上還是逞強“行!怎么...怎么不行”
說著,又啟開了第二瓶,六瓶酒,一人兩瓶,我和屠夫看著擺在板凳位置上的酒,望著天空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