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雪抬起頭看向蕭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恐,她絕對沒有想到蕭何會只留下她,其原因不言而喻...
我聽了蕭何的話瞬間就燃起一種憤怒的情緒“蕭何!你要敢這么做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嘿,你嚇我啊”蕭何一副非常欠揍的表情說道:“你現在都自身難保,管好你自己吧”
“把這兩個人壓下去!”
幾個士兵剛要動手“站??!”這是老司令的聲音。
老司令走到蕭何面前,用那雙冒晶光的眼睛盯著他怒聲喝道:“你當我不存在嗎?”
“不敢,不敢”蕭何此時明顯有些膽怯了,看來再牛X的狗終究是狗,在狼的面前始終低一等。
“三個人一起押進監獄!”這句話現在對我來說無疑是‘最動聽的聲音’
“司令你...”
“壓下去!”
于是我們幾個被士兵押向地下室,后面仍傳來司令的聲音“蕭何,你要記住,咱們是軍人!”
聽到這我心里不禁一笑,軍人?我看你們就是軍人中的敗類!
‘走’進地下室,里面完全跟上面是兩個場景:地下室是用一個鐵門鎖著,從樓梯下來是兩個很大的牢房,牢房有一間是空的,另一間只關了一個男人,而且牢門看起來異常堅固,從那層厚厚的玻璃可以看到:他樣子很是邋遢,感覺就像大街上的乞丐,長頭發耷拉下來根本看不清楚長什么樣...
幾個士兵把我和梅紀疤抬到牢房里,雪兒跟著也進來了。
“在這里好好呆著吧”其中一個士兵撂下一句廢話就把門鎖上出去了。
剛才情緒一直很激動,現在一靜下來突然感覺全身上下都有種鉆心的痛,身上越痛,心里就越恨!
“小壞蛋,你...”雪兒走到我旁邊看著我的樣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趴在床邊默默流淚。
我沖著她笑了笑說道:“沒事,別哭了,再哭該長皺紋了”
雪兒聽了我的話哭的更大聲了,哭聲伴著劇痛刺進心臟,那種感覺...
“小子,謝謝你”躺在對面的梅紀疤說話了。
“嗯”身上的疼痛讓我不想多說一句話。
“你叫什么名字?”
“聶天”
“這個小姑娘呢?”
“水云雪”我頓了頓說道:“我媳婦!”
“呵呵,我跟外邊的那些人渣不一樣,你不用特意強調”梅紀疤的語氣和我剛遇到他是完全就像兩個人。
不過話說回來,我倆現在也算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從俘虜變成同伴,又從同伴變成了救命恩人,現在我倆應該算是獄友了。
三個人都很沉默,空洞的牢房里只有雪兒的低聲抽泣,漸漸的我產生了困意,在疼痛中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咳咳’睡夢中胸腔突然傳來一絲劇痛,唉,連個覺都睡不好。
我轉過頭看了看四周,雪兒和梅紀疤都在睡覺,想顆煙,不過連抬起手都費勁...
“沒想到我也會落到這步田地”腦海里又回想起在農場的日子,那時看似平常的歡聲笑語,此時已經太難奢求...不知道現在屠夫他們情況如何,約定好的會師看來是沒希望了。
越想心里越難受,都怪這些披著軍裝的土匪,要不是...
‘吱嘎’牢房的門被推開了,我抬頭一看:竟然是胡麗!
她手里拿了一瓶藥,輕輕的關上門之后坐在我床邊說道:“這是軍隊里管外傷的藥,一天擦兩次,過幾天你倆就能下床走路了”
“謝謝”我躺在床上不知道該說什么,不明白她怎么會給我們送藥,估計等會她自己就說了。
“你...們的傷怎么樣了?”
“不太重,暫時還死不了”
胡麗聽了我的話表情有些黯然“你是不是在恨蕭隊長?”
“你說呢?”我現在實在不想聽關于那個王八蛋的任何話。
“其實他畢竟是救了...”
“他救了我的命就可以再亂殺人嗎?猴子怎么死的你心里會不知道嗎?剛才在大廳里那個王八蛋讓雪兒單獨留下是什么意思?還有我們身上這些傷!現在住的牢房!難道這些都可以用一句他救了我就沒事了?”我越說越激動,猛地一抬頭突然抻到了傷口。
“怎么了?”可能是我的聲音比較大,雪兒在旁邊的床上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起來之后一眼就看到坐在我床邊的胡麗“你來著干什么?”
胡麗沒有回答雪兒,只是一直盯著我看,良久之后轉身走出了牢房,臨走之前還撂下一句話:
“放棄仇恨吧,你們是沒機會報仇的”
這句話把我心中的憤怒又點了起來,不過還沒等發作...
“聶天!”雪兒走過來做到我的床邊,從她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她在生氣。
“雪兒,你聽我說...”
“我不聽!”
“好,那我不說了”我索性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牢房里又是一陣沉默。
半晌...
“小壞蛋!”
“額?”
“我幫你上藥吧”
我轉過頭看向雪兒,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你不生氣了?”
“我有說我在生氣嗎?”
“...”
雪兒把藥拿過來倒在我受傷的位置上輕輕揉動,指尖傳來的細膩傳遍身體每個角落,那種感覺配合這藥膏的清爽,讓我明白了,原來上藥也是一種享受...
“好了”
“額?”還沒等我享受完,藥已經上完了“還有很多地方沒抹呢”
雪兒把藥膏收起來說道:“藥量有限,其他的地方傷勢不算太重,而且這個要一天兩次,怎么能...”
她突然不說話了,我轉過頭看向她,就這樣四目相對...
“胡麗進來的時候你就醒了?”
“嗯”
“她說的話你也都聽見了?”
“嗯”
“那你剛才跟我生氣是故意的?”
“嗯”
“...”
我有種抓狂的感覺。
“因為我只想讓你在乎我而已”雪兒看著我,眼睛里似乎有淚光閃動“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
“這我知道,但是...”
“你知道什么?。克矚g你!你知道嗎?”
我抬頭望著雪兒,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你太敏感了吧”
“不是我敏感,這是女人的直覺!”
“不都是一回事嗎”我閉上眼睛,感覺雪兒自從看到胡麗之后整個人都變了,真搞不明白。
“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你沒發現?”
“眼神?”這我還沒太注意。
雪兒沒有繼續說話,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小壞蛋”
“嗯?”
“我...”
我看著雪兒楚楚動人的模樣,費力的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說道:“傻丫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吧,既然水叔把你交給了我,你就一輩子都是我的人,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任何人!”
一段話使得雪兒終于露出了笑容“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想了想說道:“咱們拉鉤”
“嗯”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一句幼稚的話回蕩在牢房中,仿佛讓我們記住這一百年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