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朱家別院
躲過雪山外的殺手,換過了幾匹快馬,驚嘯天逐漸從雪白的世界來到了煙雨朦朧之地。此刻他的心里只有小藍,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小藍的身邊,把身上的“血靈珠”送到小藍的口中。
驚嘯天的衣服上布滿了塵土,凌亂的頭發猶如雜草一般在風中飄蕩,可是他卻全然不在意,因為平野鎮就在前面了。
隨著胯下馬的奔跑,驚嘯天漸漸找到了家的感覺,一樹一草竟是那么的熟悉,自己的離開好象就在昨天,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變化。這讓驚嘯天感到一陣莫名的安慰,一切都如自己離開以前的樣子。
一陣急促的嘶叫后,驚嘯天勒住韁繩從馬上跳了下來。正前方兩尊石獅守護著一塊“朱府”大扁,這正是小藍的家,他曾經擁有過快樂時光的地方。
拴好馬,驚嘯天急忙推門而入,院里一片寂靜,仿佛已經是一座空城。
院里的梅花已經開始飄落了,驚嘯天想到自己走的時候梅花剛剛開放,現在已經化為春泥……
“小藍,小藍……”驚嘯天大喊起來,他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自己回來遲了而耽擱了小藍的病,“小藍,我回來了,我帶回血狐來了,你快出來啊。”喊到最后竟再也無法喊出。
這時內院的門開了,一位少女翩翩而出,不是別人,正是驚嘯天朝思暮想的小藍。原本泣不成聲的驚嘯天現在瘋一般的跑向那少女,緊緊的握著少女的手:“小藍,你沒事就好了,以后再也不會有事了,我找到解藥了。”說著驚嘯天就從夾衣里拿出了凌姑娘的“血靈珠”,放到小藍的面前。“這是‘血靈珠’,用血狐的血和著千年冰湖靈芝煉成的,專門治療寒毒的。”驚嘯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仿佛小孩子一般天真。
那少女柳眉鳳眼,竟也是少有的美人,可是臉上多了一份冰冷,仿佛冰雕一般。驚嘯天也注意到了小藍的冰冷,關切的問道:“你還是不舒服嗎?”說著就要小藍的額頭,但是姑娘卻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雖是一小步,但在驚嘯天看來那就是一道鴻溝,隔在兩人間的一道深深的鴻溝。
驚嘯天很是不解,疑惑的問道:“怎么了,我回來晚了嗎?”
小藍淡淡的看了驚嘯天一眼,“我的病已經好了,麻煩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爹爹已經給我訂了一門親事,以后我們不會在有任何關系了。”說完便一個人離開了,留下一道冷冷的背影。
驚嘯天仍然相信這只是一個夢,自己疲勞后產生的錯覺。他看著自己手中的“血靈珠”,呆呆的笑了笑。
朱員外,對了,我一定要找到朱員外,現在只有他才可以挽救自己。想到這里驚嘯天立即四下尋找起來,可是令他失望了,偌大的一個院子,似乎除了小藍以外竟沒有任何一個人,也可以說是沒有一只活著的動物,整個院子都是冷冷清清的,仿佛鬼蜮一般。
驚嘯天忽然想到了小藍,因為在見到小藍的時候,她那冷漠的神態,并不驚奇于院內沒人,而且在她粉紅的裙角邊有一滴鮮紅的痕跡,憑借驚嘯天的修為,他可以猜到那是鮮血。想到這里驚嘯天不禁一陣顫抖,他忽然想到了凌姑娘所說的“噬血大法”,不知道為什么。
驚嘯天轉身離開了,邁步朝大門走去,手里依然握著那顆淡藍色的珠子。可是他不知道還有一雙眼睛在望著他,一雙流淚的眼睛。
驚嘯天不會就此罷休的,他的直覺告訴他“朱府”里一定有問題,所以他決定晚上再來探訪一下。
黑夜悄無聲息的降臨了,驚嘯天來到離“朱府”不遠的“今朋客棧”要了一個房間,一個可以望見“朱府”的二樓房間。驚嘯天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吃過晚飯就一直坐在窗邊望著不遠處的“朱府”大院。
“篤篤篤”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驚嘯天的思考,他走到門前輕輕的問了聲:“誰?”
“大爺,店小二,給大爺送茶來了。”驚嘯天打開房門,果然見一個小二打扮的人站在門前手里拎著一個茶壺,見驚嘯天打開們,就恭敬的說道:“小的來給大爺送茶。”
“進來吧”驚嘯天說道。
房間里的茶戶很快就換上了新鮮的熱茶,店小二在剛出門的時候被驚嘯天叫住了,“等一下。”
“大爺,您還有什么吩咐?”
驚嘯天想了一下說道:“這幾個月來你是不是一直在這做活?”
“是的,小的一直是在這客棧里做工的,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你可知道前面‘朱府’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么事?”那小二一聽“朱府”兩個字頭竟搖成撥浪鼓一般,嘴里還一面喊著“沒有”。驚嘯天知道一定有問題,“你只管說,沒什么好擔心的”,說話間從腰中摸出一錠碎銀子塞到小二手中。
那小二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銀子收下了,“大爺您靠近點,我告訴您。這‘朱府’最近鬧鬼,有人發現過被吸干的尸體”說著朝窗外看了看,“現在沒人敢在晚上從那經過,聽說那還經常發出厲鬼的尖叫聲。”
驚嘯天仿佛明白了,擺了擺手道:“好了,出去吧。”
那小二高興的笑道:“大爺以后如還有什么想知道的盡可以找小的,沒事那小的就先告退了。”說完便掩門而去,留下世俗的笑聲在空中飄蕩。
驚嘯天心中的猜疑又確定了一些,但是他還是不能肯定,武林中有許多魔功,并不一定是他所想的那樣,更何況小藍跟凌姑娘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是不管怎樣他都要到那走一趟,把自己的疑問搞清楚,還有那干尸的事件。
驚嘯天就坐在窗前觀察著“朱府”大院,可是令他驚奇的是整個院子沒有一點亮光,竟是一片沉沉的死氣,難道真的是鬧鬼?難道小藍是被厲鬼附身?想到這里驚嘯天不由的苦笑起來,世上又哪里來的鬼這種東西?如果真的有,那我要變成鬼,總比這世上的人活的容易。
三更鼓剛敲過,驚嘯天決定動身。此刻的驚嘯天已經是一身黑衣,受到地煞谷的影響,他干脆又在胸前畫了一只獠牙巨狼,充當一次武林中的神話殺手。
驚嘯天悄悄的翻出客棧,急馳在夜里,很快他就摸到了小藍的家,他并沒有急于翻墻,而是轉到后花園,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翻墻而入,輕輕的落在了草地上,無聲無息。他對這里并不陌生,這曾經是兩人幽會的地方,甜蜜與幸福的伊甸園,而此刻卻是夜里最隱蔽的所在,想到這里驚嘯天又是一陣失落,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了,現在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下聚精會神望著身邊的一切,不出驚嘯天所料,黑暗里果然是空無一人,靜的有些恐怖。
驚嘯天慢慢沿著花園摸索著前進,一陣陣的花香迎面撲來,減輕了恐懼的氣氛,也增加了他對小藍的擔心。現在的小藍絕對不是以前跟自己在一起的那個開心快樂的小藍,也許她是受什么控制了也說不定,所以驚嘯天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給小藍也給自己一個解釋。
夜太靜了,令驚嘯天感到極度不安。這種環境深深的刺激了驚嘯天的思緒,他感覺自己就像別人牢籠中的一只小鳥,身后有無數血紅的眼睛在望著自己,想要吞掉自己一般。
濕熱的風在空中不停的飄蕩,發出“嗚嗚”的聲音,像魔鬼在低沉的吼叫。
府中的一切還是那么熟悉,雖然是在黑夜,可是驚嘯天還是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朱府中的確空無一人,只有樹杈上的貓頭鷹轉著兩只發光的眼睛,尋找著食物。驚嘯天穿過后花園,沿著走廊徑自朝小藍的閨房走去,輕輕的。
朱漆的房門在黑夜里顯的異常沉悶,驚嘯天靠著窗子仔細的聽著里面的動靜,身前就是小藍的房間,卻與這黑夜一樣悄無聲息,就連呼吸的聲音都消失了,難道小藍真的不在?驚嘯天大驚起來,現在正是深夜,一個弱女子不在自己的房里,難道……驚嘯天不敢在想了,他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似乎看到了長著長長獠牙的僵尸正向自己撲來。
他告訴自己要鎮定,一定要保持鎮定。隨即他慢慢的打開了小藍的房間,依然是無聲的。一身黑衣的驚嘯天立在黑夜中空蕩蕩的房間里,心里充滿了無盡的失落。房間內果然是空無一人,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的擺在上面,如果驚嘯天再仔細的查看的話,他就會發現其實床上的東西已經很久沒動過了,上門落滿了一層灰塵。
驚嘯天慢慢轉身朝房門走去,就在此是一陣輕微的響聲從驚嘯天的身后發出,雖是輕輕的一閃而過,卻在黑夜中引起了驚嘯天的極大注意。他迅速轉身,卻依舊是房間的原樣,沒有任何可以發出聲響的跡象。難道是我聽錯了,不可能啊?驚嘯天暗道。
“啊”,又是一閃而過的輕輕的叫聲,驚嘯天現在可以確定自己并沒有聽錯,聲音就來自身后,似近在咫尺卻又像遠在天邊。
驚嘯天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心里總感覺毛毛的,似乎有什么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邊望著自己。
驚嘯天又走到小藍的床邊,仔細觀察起來。他發現床上有條不是很明顯的痕跡,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條痕跡把床分成了兩段,似乎是把床組合起來的一樣。驚嘯天似乎想到了什么,輕輕的在痕跡的兩邊敲了敲,果然是兩種不同的聲音,一邊厚實,一邊卻是空洞洞的,似乎是空心的一般。驚嘯天在床上來回摸了摸,似乎是找到了什么。
驚嘯天翻開蓋在床板的綢被,露出一塊活動的木板來,正方行的木板,恰好可以容一個人的大小。他又輕輕的敲了敲,確定自己的猜測后驚嘯天打開了木板。一條黝黑的通道顯現在了他的眼前,黑的讓他想到了古代的陵墓,沒有一絲生氣。驚嘯天定了定神,摸了摸隨身攜帶的火褶子,剎時間又恢復了以往的勇氣。他慢慢的跳了下去,可以感覺到,通道里的階梯都是石砌的,而且想當的工整。他又想到了小藍,難道這是小藍建的?自己離去的這幾個月小藍徹底變了,變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難道與這條通道有關系?通道的盡頭又是什么,密室?珠寶?抑或是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驚嘯天在不停的思考,可是他的腳下卻沒有停,一直沿著通道走著。經過一個轉彎,驚嘯天發現了微弱的燈光,輕輕的在遠出晃動。不會在遇到另外一個世外桃園吧,他想到了凌姑娘。
驚嘯天放慢了腳步,右手不自覺的摸向了背后的長劍。光線越來越近了,他的心也跳的越來越快了。此刻石洞內已經開始變的清晰起來,這是一個用石快砌成的長長的通道,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標志,就像行走在人工的山洞中一樣。
“啊”一聲凄慘的叫聲從通道盡頭的燈光處傳來,在長長的通道了久久徘徊,刺激著驚嘯天的聽覺。驚嘯天的心一顫,心下暗道:果然是在這。
驚嘯天繼續小心的向前走去,聚精會神望著通道內所有的情況。
就在燈光的不遠處又分出了一個岔口,岔口的盡頭仍是黑暗的一片。驚嘯天望了望燈光,又望了望這個黑暗的岔口,毅然的向黑暗走去,他想先了解一下這個地方,所以選了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
岔口的路并不是很遠,所以驚嘯天一會就到了。盡頭是一個小房間,似乎還是一個牢房,從門上的鐵窗可以看出。驚嘯天慢慢的在黑暗中適應了,可以觀察到距自己十步以內的東西。
驚嘯天從小鐵窗向里面望去,他差一點就大叫出來。如果在給他一個選擇,他寧愿選擇去有燈光的地方。石室里是十幾具干尸,從他們的臉上還可以看到恐懼的神色,一個個的臉上全變了樣子。睜大的眼睛,枯干的身體,在加上黑夜的襯托,這些干尸讓人看來有說不出的恐懼。可是在仔細一看,驚嘯天不由的呆了,這些人竟然全都是朱家的奴仆。驚嘯天只覺的背后冷汗直冒,那么下午見的人到底是不是小藍,他簡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使朱家變成了人間地獄。
他慢慢的從岔口里退了出來,心仍在劇烈的顫動著,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僵尸之類的東西,就算有也要等自己親眼見過以后才會相信,驚嘯天暗自咬了咬牙。既然走到這里了,他一定要把朱家的事搞清楚,找到小藍,不管會發生什么事情。
前放仍是閃爍不定的燈光,驚嘯天慢慢的走了上去。
又是一間簡單的石室,只是門前多了兩只飄搖的燈,看來是為這通道是通風的,為洞中人提供新鮮空氣用的,驚嘯天冷笑著靠近石門。他小心的貼近門縫,眼中赫然出現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小藍。驚嘯天的身體又一次的顫抖了,眼前的小藍還是一個人嗎?嘴角滴著鮮血,顯然不是她自己的,因為地上躺了兩個已經斷氣的少女,脖頸處被人咬的斷,身上已經枯干了,跟另一個石室里的干尸一樣。再看小藍,靜靜的坐在石室內打坐,身上隱約顯現出淡紅的顏色,鮮紅的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看起來更加恐怖。
這時小藍突然睜開了雙眼,如狼般妖紅的瞳子一下子刺穿了驚嘯天的眼睛。驚嘯天記住了那雙眼睛,分明是噬血的眼睛。看見里面的小藍已經開始行動了,驚嘯天知道已經不能在耽擱,當下運起驚天決向著出口逃去。身后的小藍就如影子一樣緊緊的跟著他,暗器破空的聲音迫使驚嘯天不得不停下身來對付,可是他不想與自己心愛的人對戰,雖然她以不是以前的小藍。
驚嘯天抽出長劍,那柄烏劍在昏暗中仍是映一片亮光。此刻小藍已經欺身前來,五指如利刃般向著他撲來,驚嘯天舉劍反擋,退后一步凌空躍起,他實在不想拖在這個狹窄的空間了打斗。出乎驚嘯天的意料,小藍竟緊緊的刺了過來,不是用別的,而是用她的寸長的指甲,在黑暗中似乎流星般朝自己飛來。驚嘯天落地側身躲過了嚇人的指甲,誰知那雙手竟又向自己撲來,他只有抵擋的余地,因為他不想讓小藍知道是他,所以他的“歸神劍法”萬萬不可以用出。這樣一來,驚嘯天似乎就落在了下風,處處受到小藍的節制,他一個轉身不及,后背已經留下了五條長長的血印。
小藍笑了笑,眼睛里充滿了不屑,她把帶血的指甲伸到最里吮吸了起來,驚嘯天看來恐怖至極。
“我還沒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先找來了,”聲音鬼魅妖艷,竟完全不似以前的小藍,“不過這樣也好,倒給我省事了。”說著她的眼睛里又出現了噬血的妖氣,繼續說道“但是你們老大也太小瞧我了,只派一個過來,今天我先留你一條命,回去告訴你們老大,讓他親自過來,不要帶太多人來充當我的食物。”
驚嘯天沒有說話,他也不能說話。他暗自慶幸幸好自己以前跟小藍見面是沒有帶“墨魂,但是他卻猜到了這與地藏谷有著密切的關系。
小藍看著不會說話的驚嘯天還以為是被她嚇壞了,所以就“咯咯”笑了笑,“滾吧,記得下次帶你們老大過來,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也應該有個了結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向了那個石室。
驚嘯天摸了摸自己背后的傷口,心竟慢慢的開始涼了。難道小藍一開始就是一個噬血的惡魔,她與自己相處僅僅是為了利用自己?驚嘯天不敢在想下去了,他要先回客棧包扎一下傷口后在做打算,想到這里便飛速的往回趕,盡快離開這個魔窟。
驚嘯天回到客棧,小心翼翼的脫下了黑衣。傷口火辣辣的,但是驚嘯天卻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的一顆心就要碎了,他沒想到自己全心付出的人竟然會是一個惡魔。
他輕輕的摸了摸背后的傷口,血液竟然成了黑色,驚嘯天大驚失色,立刻封住自己身上的穴道,阻止毒素的入侵。其實他應該想到的,既然能練這樣的魔功,肯定少不了用毒。
其實此刻驚嘯天的后背已經邊變了紫色,順著五條血印慢慢的擴散開來,猶如一只狼的巨爪留在了上面。
驚嘯天急急的翻找自己的布袋,可是什么解毒的藥劑都沒有,只有那顆藍色的珠子在放出淡淡的光芒,似乎比以前更亮了一點。失望之余,驚嘯天把珠子拿在了手中,又想起了雪地中的人。
正當驚嘯天在發呆的時候,手中的珠子藍光大盛,他驚奇的發現手指上的黑色血液竟然變回了鮮紅的顏色。驚嘯天笑了,他想到了凌姑娘的話,“這顆珠子防毒有奇效,尤其是對寒毒”。正是這樣了,這顆珠子是身上所中毒的克星,他立刻把珠子含在了嘴了,同時在床上運起內功來。
徐徐的黑氣從驚嘯天的頭上飄了出來,背上的黑色血液漸漸的變回了鮮紅色,他感覺背上的傷口正在緊緊的往一處合,似乎背上的皮膚又恢復了往常。不一會,驚嘯天感覺全身舒暢,精神也為之大振。
他小心的吐出了珠子,藍色又慢慢的變弱了。這果然是一件寶物,竟有這樣的奇效,驚嘯天暗自驚嘆道。他小心翼翼的把珠子包好又放回了自己的布袋,穿好衣服后,他突然發現自己差一點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假如現在珠子到了小藍的手中呢?驚嘯天真不敢想象會有什么后果。小藍肯定跟地藏谷有什么關系,她又讓自己到長白山去找血狐,無非是想借助血狐的力量來練自己的魔功。可是現在她卻不需要了,唯一的理由是現在小藍還不知道這珠子的用處,不然的話,她肯定不會讓自己走出朱家大門的。
驚嘯天害怕起來了,難道小藍也跟凌姑娘有什么關系?他現在可以確定小藍習的就是“噬血大法”,可是他不明白小藍怎么會跟凌姑娘有關聯。他不能在想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休息,然后在天亮后趕緊回長白山去,告訴凌姑娘所發生的事情,也許她會了解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