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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雪之殘夢

第八章、真相大白

八、真相大白

雪山,依舊是一片皚皚白雪。

輕車熟路,驚嘯天很容易就找到了大雪山中的那個溫暖的峽谷。

經過一晚的艱苦跋涉,他終于在黎明第一縷陽光的照射下走進了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暗道。

令驚嘯天奇怪的是在山外竟然沒有一人把守,想當初他離開的時候還是經過秘密通道才得以離開雪山的,而現在竟然只剩一座空山,莫非……想到這里,驚嘯天加快了步伐,穿過暗道,徑自向著凌姑娘的房間奔去。

一聲輕斥,“什么人,還不快站住,難道你們老大想違約來搶?”

驚嘯天放心了,因為他聽出那是凌姑娘的聲音,但是卻充滿了憔悴與無奈。驚嘯天強行壓抑著激動的神情,輕輕說道:“凌姑娘,是我。”隨著房門的開啟,驚嘯天見到了自己想要報答的人。一身白衣下,消瘦的身體似乎在作最后的掙扎,感覺她隨時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驚嘯天顫抖著雙手,向前撫摸著凌姑娘的肩膀,似乎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久別重逢的親人。凌姑娘亦是悄無聲息的哭了出來,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了驚嘯天的身上。在她心里,驚嘯天就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許比親人還要親。

等凌姑娘情緒稍微平靜以后,驚嘯天把自己離開雪山后的經歷大體上給凌姑娘講了一遍,包括小藍和神秘女子以及陸爺他們,但卻省略了自己使用玉陽神功的那段。出乎驚嘯天的意料,凌姑娘很平靜的聽完了一切,似乎就跟沒有發生過一樣。“所有的一切已經不重要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珠子你不用還給我了,你拿了它趕快離開吧,我不想不你在牽扯進來。我早晚都是一死,如果我拿了珠子,他們會來搶,如果我沒有珠子,最多可以支持一個月的時間。”她頓了頓,呆呆的看著驚嘯天,“謝謝你還會能回來看我,你走吧。”說著就把驚嘯天往房外推。

驚嘯天愣在了原地,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血靈珠還在自己體內,也就意味著還有一絲的希望。現在只要還有希望,驚嘯天就不會輕易放過。“凌姑娘,你不用擔心,珠子還在我這,我們還有希望的。”說著就要把珠子從體內逼出,但是驚嘯天又失望了,他可以感應到珠子的存在,但是無論用什么辦法他都不能將他逼出體外。就如同他的心臟一樣,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假如要拿到體外,卻是驚嘯天所辦不到的。

驚嘯天呆了,喃喃的道:“怎么會這樣呢?難道是被我吸收了?”凌姑娘很快注意到了驚嘯天的窘態,但這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震驚,驚嘯天可以從她驚訝的表情以及微張的口上看出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珠子原本在我體內的,可是現在……”驚嘯天也是一臉的慌張,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想解釋,可是又無法解釋,珠子就是在自己的體內消失了,這又需要怎樣的解釋呢?

凌姑娘的眼睛里閃出了陰晴不定的光芒,直直的望著驚嘯天,似乎眼前的人已經變了,不是以前的驚嘯天了。而此時驚嘯天也感覺到了凌姑娘的異樣,急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就這樣凌姑娘望了很長時間,驚嘯天也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單單的站在原地。畢竟血靈珠是凌姑娘的母親用生命換回的,而且這樣一來,凌姑娘則沒有一點活得希望了。驚嘯天好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會如此大意,在不知不覺間就讓一顆完好的生靈毀滅在自己手中。

異樣的神色終于消失了,凌姑娘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也許是天意,我用了那么長時間都沒能將它溶于體內……,走吧,走的越遠越好,不要讓他們發現。”凌姑娘轉身走進了內房,留下驚嘯天孤獨在立在原地,進退兩難。

我不能走,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驚嘯天心想,既然珠子已經無可挽回了,那我就是這里的一份子了,必須要看到凌姑娘平安的時候我才可以放心離去,不然如何對得起凌姑娘死去的母親?驚嘯天解下佩劍,穩穩的坐在了身旁的竹凳上,淡然地閉上了雙眼。

也許驚嘯天真的疲憊了,當他醒來的時候就是一陣刺眼的痛,陽光已經在平靜的臉上照了些許時候。房內一切正常,可是當他起身后,他隱約聽到了女孩的說話聲,驚嘯天一頓,那是凌姑娘的聲音,“壞了”驚嘯天大叫一聲,抓起墨魂飛奔出房間。

溫和的陽光灑在雪山上是那么的耀眼,銀白中摻雜著金黃的顏色,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是驚嘯天卻沒有任何心情去欣賞這些,立在一棵高大的雪松旁靜靜的觀察著遠處的三人。依然是那一男一女,可是卻換了衣服,一身雪的顏色,似乎融入了這雪山之中。但在驚嘯天的眼中那卻是喪服的顏色,白的恐懼無比。

令驚嘯天感到奇怪的是這么遠的距離,自己竟然可以清楚地聽到他們的談話,似乎自己的功力在一夜間瘋狂的增長了許多,而這種感覺是在從黑衣女子的石洞中出來后就一直存在的。難道是血靈珠的關系,也許與黑衣女子有關,一陣輕柔的聲音飄來,打斷了驚嘯天的思緒。“這么說你們是沒找到我爹了?”回答她的一陣“咯咯”的笑聲,“不過我們卻另有收獲,而且保你滿意。”那婦人接著說道:“師傅已經離開人世了,不過……”她故意停住了,看了獨腿男人一眼,竟又獨自笑了起來。

獨腿男人的臉上依舊是一片慈祥,他并沒有接著說話,而是朝身后拍了一下掌,接著朗聲說道:“陸川,你來跟東方小姐解釋一下。”他故意將“東方”兩字加重,似乎是在挑起靈姑娘那慘痛的記憶。

“陸川”?驚嘯天的心怦然動了一下,他不自覺地想到了客棧里的“陸爺”還有那四鬼……

溫泉依舊在悄聲的流淌,陣陣水氣在峽谷中彌漫開來,在陽光中閃爍著點點金星。

從通道里走出了一人,不錯,此人正是平野鎮上的“陸爺”。驚嘯天也有些明白了,原來他就是地藏谷的人,難怪有這么強的手下,他本人更是陰險狡詐至極。驚嘯天開始為凌姑娘擔心了,可是眼前的凌姑娘卻依舊是那副平靜的出奇的表情,任憑青衣在風中飛舞。

陸川走到獨腿男人的跟前作揖道:“屬下見過谷主。”行為及其謹慎,遠不是驚嘯天見過的那副奸詐的神情了。地藏谷主微微一揚手,“去跟東方姑娘解釋一下平野鎮的事情,我想她會喜歡的。”陸川應聲答是,然后規矩的向凌姑娘也就是東方姑娘走去。

驚嘯天暗自摸向了背后的長劍,他那晚在暈倒前見到的那張邪惡的臉是至死難忘的,它不想凌姑娘重蹈他的覆轍,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覺不能輕易露面,否則很可能引起凌姑娘的分心。想到這里他又無聲的潛伏了下去,全心的望著眼前的人。

陸川只是奉命把事情交待一下,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其他的事情,可惜驚嘯天不懂地藏谷的規矩。

陸川走到凌姑娘的身前,鄭重地鞠了一躬,然后慢慢說道:“凌姑娘,在下陸川,近幾年來一直奉谷主之命尋找谷主的先師以及其家人,不付谷主所望,在下終于發現了一點痕跡。”

凌姑娘平靜的看著眼前叫陸川的人,在她看來,就算找到了師傅那又如何,不過是在一次活在痛苦的記憶里。她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冰洞,她知道,只有母親是她的一切。

“東方老俠曾經收養了兩個孩童,一男一女,但是一年后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此后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不過有人說東方老俠又收養了一個男孩作徒弟,但是誰也沒有真正見過,”陸川望了凌姑娘一眼,繼續說道“十幾年后,那對孩子在江湖上改頭換面開始尋找東方老俠以及相關的人,也就是尋找小姐與我們谷主還有天煞門主。東方老俠收養的男孩成了一代魔頭,逐漸引起了武林人士的公憤,為了紀念東方老俠,他給自己取名為東方傲,江湖人稱血魔東方傲。后來有一位少俠在關外不可思議的將他殺死了。”說到這里驚嘯天愣了,他現在才知道血魔竟然與鬼帝東方恨有這種關系,難怪那嗜血的魔功時如此的利害,想到與東方傲激戰的那一幕,驚嘯天至今還會不自己的顫抖。戰后他得出一個結論,東方傲根本不是人。驚嘯天默念師傅的八字口訣,硬逼自己集中精力,繼續聽陸川說道“與血魔相比那女孩倒是極為安分,一直默默地在鎮上的一戶人家中作閨中小姐,但是直到最近才發覺他騙過了所有的人,暗地里……”說到這里驚嘯天感覺到遠處傳來隱約的殺氣。

話沒有在說下去,而是被暗器刺入身體的聲音代替了。兩大門主的臉上俱是驚訝的神情,他們的確應該感到驚訝,四周都是地藏與天煞的死士,在沒有任何聲響的情況下居然可以打出如此之快的暗器,兩人不能不提防。

其實以他們的功力,這樣的暗器完全可以攔下了,但是他們對自己的手下過于放心了,最終導致了這樣的后果。

在看凌姑娘,須臾的驚訝后,立刻又恢復了平靜,看著倒在地上的陸川,暗器直入后腦,血都沒有來得及流出,便一頭栽倒在雪地上。凌姑娘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畢竟暗器不是朝自己來的。

驚嘯天的頭上滲出了一絲汗珠,假如凌姑娘有事,他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還沒等驚嘯天想完,遠處三人的前面就多了一人,淡淡粉色的衣服在遠處看近似雨雪,看不清面貌,女子戴著面紗,完全隱去了容貌,不過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秀麗的面龐。驚嘯天皺了皺眉,為什么看起來這么熟悉,在哪里見過?他得腦中忽然閃過了黑衣女子的形象,驚嘯天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兩大門主不愧是經驗十足,很快就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婦人笑著說道:“多謝姑娘了,幫我清理了門戶,這下倒省的我動手了。”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眼前的凌姑娘在看,問道:“你,就是東方傲雪?”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見到了自己久別重逢的親人。

凌姑娘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她并不認識眼前的女子,難道也是為血靈珠來的?那她怎么會知道東方傲雪這個名字呢?一系列的問題隨著女子的出現產生了。不過凌姑娘還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白衣姑娘沒有在說什么,而是轉向了兩大門主。此時驚嘯天也想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白衣姑娘機有可能就是鬼帝東方恨最初收養的那個女孩。此刻雪地上又多了一人,驚嘯天也只能隨機應變,不過看來形勢似乎是對凌姑娘有利了。

白衣女子很不屑的看著眼前的兩大門主,似乎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冷冷的問道:“你們倆個就是西門柔跟上官錦?”這句話把所有在場的人都給鎮住了,包括驚嘯天。他從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名字,就連凌姑娘也沒有跟他提起過,但是卻對白衣姑娘的身份更加卻定了,她就是鬼帝收養的女孩。

凌姑娘微微張開了口,這兩個名字只有在她童年的記憶里出現過,自從她離開北冰山后這兩個名字就從她的生活中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地藏谷與天煞門。沒想到今天從一個陌生人的口中又聽到了這兩個名字,腦中不由的響起爹爹的聲音,“從今天起你們倆個就屬于這里了,上官錦,西門柔,這也后就是你們的名字了……”

凌姑娘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但是很快被另一聲音打斷了,“呵呵,看來你是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地藏谷主狠狠地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不過這也為我省了不少力氣,你現在好好準備一下吧,過會我送你去見那鬼帝老頭。”天煞門主臉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悄聲對身邊的獨腿男人說道:“看她的臉,那是嗜血魔功的特性,不過好像又有點不同,過會我們要小心一點。”地藏谷主輕輕的點了點頭,很快又恢復了他那安詳的神色。

白衣女子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覺察的笑容,“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鬼帝,但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你竟知道他已經去了?看來地藏谷果然是神通廣大啊。”

現在的情況好像變了,白衣女子替下凌姑娘成了主角,而凌姑娘則成了旁觀者,在一邊靜靜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切。驚嘯天則變成了旁觀者外的旁觀者,不過他并不輕松,右手一直沒有離開過墨魂的劍柄。

地藏谷主輕輕一笑,從懷中拿出一樣物品,托在手中,“看一下這個,我想你們都應該見過的。”

凌姑娘跟白衣女子幾乎同時輕叫了出來,“這個……”

“是的,”地藏谷主冷笑道,“這是師傅的貼身之物,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一個精致的小酒葫蘆,赤紅色火焰一般,在獨腿男人的手中燃燒著。這的確是鬼帝的貼身之物,而且他是極其愛護的東西。

“難道我爹真的……”這是凌姑娘說的,她在葉忍不住了。雖然她恨父親,但他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血永遠都濃郁水。

凌姑娘的身體正好擋住了驚嘯天的視線,他只聽到他們的聲音卻看不到地藏谷主手上到底托的是什么東西,不過聽起來應該是鬼帝生前的東西,而且似乎是極有影響力。驚嘯天真的很想出去站在凌姑娘的身邊,但卻不想讓凌姑娘太難做,因此他只有靜靜的呆在樹后,聚精會神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白衣女子似乎也是一震,其實在她心里明白鬼帝已經離開了,那么長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只有一個可能。

“這是前幾天在塞外找到的,真沒想到師傅他老人家竟然會跑到塞外那種地方去。”地藏谷主繼續說道,“我的人在那里發現了師傅的墓,還有一個小的房院,不過已經很殘破了,很明顯那是兩個人住的地方,也就是說師傅還有一位徒弟,也就是我們的師弟了。”

天煞門主在他說完后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負在后面的獨臂突然揚了出來。一絲銀光在驚嘯天的嚴中閃過,“小心……”他大喊了一聲,但是已經遲了,就在凌姑娘轉身的瞬間被定格了,然后便是無聲的倒地。驚嘯天抽出長劍,踏雪從樹后飛奔出來。

驚嘯天將凌姑娘緊緊地抱在懷中,用嘴將銀針吸了出來,不過吸出來后的細針已經不時銀白色了。天煞門主“咯咯”笑了起來,“沒想到還有一個情種在啊?不過已經遲了,我的五毒神針恐怕這世上還沒有解藥。不過你放心,過會我就讓你們倆個在黃泉相見。”

誰也沒有注意到白衣女子的眼中閃露出迷惑的神色,似迷茫,又如嫉妒。

驚嘯天的臉色變了,血紅的顏色顯露出無比的憤怒。他輕輕地放下暈過去凌姑娘,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兩個不可一世的人。“我要你們付出代價,”他一字字的說道,“你們也遲了。”

兩大門主呆了,他們從沒見到過這樣的眼神,血紅的眸子,簡直妖怪一般,似乎隨時都要將眼前的吃掉。

地藏谷主用力握住了手中鐵拐,悄聲對身邊的婦人說道:“看他的臉,似乎也臉過魔功。”天煞門主的臉色也開始變了,眼前的兩人似乎有什么關系,都繼承了嗜血魔功的一部份,卻各自又不相同,難道……,他不敢想了,寧愿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先下手為強。”說完天煞門主便抽出身上的軟劍,飛速的朝驚嘯天刺去。

“小心”白衣女子輕叫道,但是她也心寒了,面前的男子根本就沒有看自己,只是露出冷冷的笑意,看著即將刺來的軟劍。

“不要管別人,先看好自己吧。”地藏谷主舉起鐵拐朝白衣女子砸來,“嗖”的一聲,女子扔出三只飛鏢,打向獨腿男人的要穴。他扔出紅色的酒葫蘆,雙手舉拐,迎向了飛來的暗器,“當”三聲金屬相接的聲音引起了女子的驚訝,難道是寒鐵打造的,我的鋼針竟然都沒能刺入?女子大為震驚,當即拍出一掌,轉身向后飛去接住了那暗紅色的酒葫蘆。男人身后應聲出現一個雪坑,接著紛紛揚揚的白色粉粒從天空落了下來。但是地藏谷主何許人也,豈容一個小丫頭從自己的手下溜走,當下追打過去。

驚嘯天看著眼前的軟劍,就在它刺入自己身體的瞬間,他雙掌合并,將劍留在了自己掌中。婦人也不急于抽回,冷笑了兩聲,“想跟老娘斗,你還嫩著呢,劍刺入身體可以殺人,留在外面也可以至人于死地,看看你的手掌吧。”驚嘯天送看軟劍,向后退了幾丈。他的手心有一點綠色,伴有腥臭的味道,接著又聽那婦人說道:“這是從尸毒中提煉出來的,過會你就知道它的厲害了。”

驚嘯天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他將真氣送到手中,立刻變成了火的顏色,片刻過后,那綠色竟然被手掌吸收了,手上的血紅又深了一層,似乎隨時可以流出血來。

婦人驚呆了,她沒想到自己苦苦提煉的尸毒對眼前的人竟然拿沒有任何的作用,而且最令她緊張得是那雙手,血紅色的手,分明就是嗜血魔功修煉到最高層的象征。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個年輕人竟然可以超越自己,完成了自己畢生想要完成的事。

“現在該我了,”驚嘯天冷冷的說道。他拖起雙手,漸漸出現一個燃燒的火球,映紅了他的臉。“這是?”婦人的臉變形了,滿滿的寫上了恐懼,在她從恐懼中醒來剛要凌空逃走的時候,她聽到了生前的最后一句話,“去”,驚嘯天大喊著推出了手中的火球。那并不是火球,而是血球,驚嘯天凝練出的精血之球。瞬間,婦人便覺得自己被火焰包圍了,身體慢慢的變輕,因為她的血液已經融入了精血之球,變成了燃燒自己的利器。

巨大的紅光過后,驚笑天的眼前多了一具皺巴巴的干尸,而且極不成比例,因為少了一條胳膊。

白衣女子仍然與地藏谷主糾纏在一起,剛才的紅光使她極為震驚,卻不知是為什么。她開始感到吃力了,眼前的男子不好對付,在加上一條寒鐵大拐,使女子的額頭上漸漸的布滿了汗珠。可是當地藏谷主看到那具干尸的時候,顯然他也不是很好受,他甚至聯想到了自己結束時的情景。但是不論如何他都要奮力一拼,也許還有一絲的希望。帶著這樣的情緒,他將自己的功力毫無保留的向眼前的女子施展出來。女子被逼得連連后退,由于躲閃不及,一條手臂被鐵拐砸到了,火辣辣的疼痛往女子的心里鉆,手臂頓時被鮮血染紅了。看到流出的鮮血,女子立即又吸到了口中。她一邊躲閃,一邊運功為自己療傷,漸漸的女子的臉變成了蒼白的顏色。地藏谷主的臉色也沒好到拿去,他此刻最需要的就是鮮血,看著女子手臂上的鮮血,他感到自己的嘴唇發干,喉嚨發癢。因此他要以最短的時間吸到女子的鮮血,這樣才有可能由于發狂的驚嘯天一戰的能力。

驚嘯天似乎完全忽視了兩人的存在,徑自向著暈倒的凌姑娘走去。他慢慢的抱起凌姑娘,眼中血紅的顏色變得暗淡了許多,更多的是一種憔悴。

太陽漸漸隱藏了自己的身影,朵朵白云應和著雪山飄蕩在空中。一切似乎是那么的安詳,就像躺在驚嘯天懷中的凌姑娘一樣,無比的安靜。

除了,一聲慘叫……

白衣女子感到呼吸漸漸的開始變得困難起來,對面擊來的鐵拐總是窮追不舍。鐵拐被地藏谷主舞的虎虎生風,又朝白衣女子橫掃過去,他現在也不重招式了,只要可以擊中就行。白衣女子凌空一躍,卻被鐵拐重重的掃在了腰部,慘叫一聲跌落在地上,白色的衣服覆在了白色的雪地上。

驚嘯天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兩人,紅色又出現在了他的眼睛中。他輕輕地放下懷中的凌姑娘,慢慢的拔出長劍,灌注真力,大吼一聲,朝兩人砍去。銀色的劍光切在了兩人之間,“砰”的一聲爆炸開來。地藏谷主在回身的剎那凌空躍起,反手揮出鐵拐,向驚嘯天反擊,他實在想不通,為什么還有人懂得這門功夫,而且竟然比他厲害如此之多。可是現在不是思考的時間,剛揮出的鐵拐被劍氣彈了回來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噴出一口血后,他無奈的看了驚嘯天一眼,乖乖的躺在了地上,實在不知道要說什么。

白衣女子則被震飛了起來,跌落在一邊。身邊多了一塊玉佩,墨綠色的玉佩,在風中輕吟著,發出清脆的聲音。

聽到那玉佩的聲音,驚嘯天渾身一陣顫抖,似乎記起了什么,很快他眼中的血紅色消失了,恢復了原來的神情。他記起來了,那是那晚救他的那位黑衣女子身上玉佩的聲音,他一直清晰的記得這種聲音。

驚嘯天急忙奔過去,試圖救醒被自己震傷的女子。驚嘯天將自己的真氣傳入女子的體中,不一會兒,那女子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可是在驚嘯天看來卻是如此熟悉的面孔,“你……”

“是我,小藍,對……不起,”女子的口中涌出一股血,“我騙了你,你,你殺死東方傲后我就找上了你,咳咳,試圖利用你來幫我練魔功,”小藍停了停,平抑自己的呼吸,接著說道“可是后來,我發現,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你了,咳”又是一口血從女子的口中涌出,“不要,不要怪我,”她從身后那出那個酒葫蘆,“咳,幫我把這個,保存好,它是恩人的遺物。”

地藏谷主用力從地上爬了起來,被百斤的鐵拐擊中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支撐下來的,他望著眼前驚嘯天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從腰中摸出了一根銀針,比先前天煞門主的細針要粗的多,卻是銀光閃閃。他提一口真氣,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銀針甩了出去,對準了驚嘯天的后腦,似乎是在做最后一搏。

驚嘯天看著眼前的酒葫蘆,思緒回到了塞外的小院子里……

師傅,這個小酒葫蘆好漂亮啊,長大以后你把它送給我好嗎?不嘛,我就要嘛,……

驚嘯天的眼睛濕了,“師傅,我又見到你了。”小藍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卻轉眼又被疼痛遮蓋了,“師傅?你說它,小心!”小藍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驚嘯天推開了一尺,“撲”,銀針頓時沒入了小藍的頭中,血從傷口中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小藍……”驚嘯天瘋一般的大吼出來,“小藍”,他緊緊地抱住她,似乎是想用自己的身體給她溫暖,可是一切都已經遲了。

地藏谷主驚呆了,心想這下完了。

驚嘯天放下小藍,慢慢的站起身來,“師傅,原來你就是鬼帝啊。”聲音在峽谷中久久回蕩。地藏谷主呆了,幽幽醒來的凌姑娘也愣在了原地,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不解的看著驚嘯天。突然驚嘯天舉起長劍砍向了地藏谷主,剛剛舉起的寒鐵拐張立刻被辟成了兩半,但并沒有減小任何力度,瞬間的驚訝后,又一個靈魂離開了人世。

驚嘯天緩緩走到凌姑娘的身前,把她慢慢扶起,“原來你爹爹東方恨,就是我的師傅。”

凌姑娘看起來很憔悴,似乎隨時都會離開人世一樣。驚嘯天接著說道,“原來師傅教的玉陽神功就是嗜血魔功,但是他不讓我使用,原來是這樣。”凌姑娘聚齊自己的力氣,輕輕問道:“我爹他真的……”“走了,幾年前就離開了,很平靜的離開了,原來這就是他的前生,他一直都沒有告訴過我,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很后悔。”

吐出一口血后,凌姑娘的身體似乎變得輕了,“把我,跟娘還有酒……”話到這里停止了,一只手緩緩地垂了下去。

“不”驚嘯天仰天大吼,“不要啊!”,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一滴滴落在雪地上,瞬間消失。

雪地,鮮血,這就是大家的夢嗎?驚嘯天暗問道。

繼剛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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