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開學的日子實在無聊得很,我們除了吃飯都不怎么出門。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玩電腦,本來這是種很愜意的生活,但久了也挺難過的。
澡堂在宿舍樓第一層,整個第一層都是,每個人都有一個隔間。里面精致的很,我第一次進去的時候險些以為自己在女孩子的閨房。但還好,里面都沒有粉紅色之類的夸張顏色。
盡管這日子平靜到了無聊的程度,可開學前一天,還是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我躺在浴缸里,和隔壁隔間的潘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突然,窗外傳來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和一聲凄厲的哭嚎,我們被嚇了一跳,趕緊起來往窗外看去。
就在我們墻外,一只貓倒在血泊里,血肉模湖,奄奄一息,碧綠色眼睛無神的轉著。一只貓跳樓自殺嗎?我眨了眨眼,轉頭朝從隔壁窗戶里露出頭來的潘允看去。只見他半張著嘴,目瞪口呆,似乎被這樣的場景嚇到了。
我“嘿”的笑了一聲,對他說道:“怎么,這樣就被嚇到了?。”不過是只死貓嗎,我想,死貓我見的多了。
回宿舍的路上,他突然問我:“你看到是什么東西打碎了嗎?”我愣了一下,說:“沒有啊,你也沒看到?”
潘允表情古怪的看向我,對我說:“你說這貓怎么摔成這樣,跟爛泥一樣。”我看到貓的尸體,還是那么惡心的尸體,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就沒什么好氣的對他說:“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能有好相嗎?!”潘允怪異的看了我一眼:“這樓最高也只有四層啊。。。”然后不屑的看著我說到:“貓的平衡力都是極強的,你見過摔死的貓嗎。”
我白了他一眼,說:“也許是那只貓想不開要自殺吧,可能是為了小母貓殉情呢。”我聳了聳肩,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我不想去談論關于死貓,更何況這只貓還是只黑貓。
我坐在床邊,發現潘允仍在門口,他正低頭看著什么。我不耐煩的對他說道:“你還在想那只貓嗎,你還真是無聊。”
潘允說:“沒有,你過來看,這是什么?”
我聽他語氣奇怪,也就只好過去看了看。門框夾縫邊上似乎刻著什么,我看了一眼就失了興趣,對他說,不就是一些劃痕嗎,用得著這樣看嗎。
潘允卻“誒”了一聲把我拽到那劃痕近前。我一下吃力,沒反應過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真沒有想到他這么一個斯文的人居然有這么大的力氣。潘允用手指指著那劃痕,對我急道:“不對不對,不是劃痕,你見過這么漂亮的劃痕嗎。”
我嘀咕了一下,就算不是劃痕用得著這么拽我看嗎。我低頭瞇了瞇眼,才算看清楚了那東西。那是一只眼睛,三筆畫成,兩條曲線中間一個圓。劃痕很淡,加上門本身的磨損,就算仔細看也不怎么看得清。
“這么小你居然看得清!”我又嘀咕了一句。
潘允得意,特得瑟的說到:“因為我是帶眼鏡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