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和鄭東是另外兩個舍友,因為一整天的精神不振,回到宿舍后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最后還是潘允兩句話調和了一下。是凡依舊毫無表情的吐出他的名字。
宿舍到最后空了一個床位,夾在潘允和潘明之間,那個學生據說后來退學了。我對潘允說把床位挪過來吧,他咧了咧嘴吧搖頭。
大學的生活很空閑,開學前的那點小插曲很快都被我們忘了。精神不振的時間段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只是渾渾噩噩。總的來說,就是,白天睡覺,晚上睡覺。
潘明也是音樂系,是我的同班同學,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和他的關系不怎么好,說話總是說不到兩句,不是我斷了就是他斷了,尷尬的很,以后就不怎么在一起聊了。
班主任姓徐,我們都只管她叫“徐老師”,但我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或許別人知道。徐老師長得很漂亮,簡短的頭發使她顯得很清爽。她教我們音樂課,教的是鋼琴。
我一向對鋼琴不怎么感興趣,我最喜歡的樂器是提琴!
開學快一個月了,和同學、舍友相處的還算可以。我看窗外,天陰的厲害,忽然想起什么時候曾打算和舍友或同學一起去后山玩玩。搖了搖頭,看這樣的天氣怎么也不可能去,算了,等天晴再說吧。
或許是天氣的關系,我總覺得煩躁,上課的時候和同桌悄悄絆了兩句話,結果徐老師走到我旁邊他都沒有提醒我。我瞪了他一眼,不就說了你一句四眼鬼嗎,用的這樣找報復我嗎?張卓搖頭晃腦,一臉的得意洋洋。
唉~交友不慎。
無奈,只好抬頭,只見徐老師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身高怎么也有178,可徐老師仍然處于居高一方,這也是我對她不感興趣的原因之一。想想吧,我怎么會喜歡一個比我高的女人。
只聽徐老師清朗地開口道:“辜亍,是嗎?”我點頭,這不廢話嗎。徐老師又道:“告訴我,我剛才彈得,是什么曲。”
我撇撇嘴,自己都不知道,問我有什么用,但我還是不情不愿的開口了:“C小調第五交響曲。”
徐老師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還是有在聽的嘛。”
我強忍住恥笑的念頭,這么大的聲音,想聽不見也很困難,但杯具瞬間來了。只聽徐老師天籟一般的聲音:“那么,辜亍,請你上去,彈奏我剛才彈奏的那一段。”
頓時,我傻眼了。這是什么懲罰,這算什么懲罰。我不會啊!
下課的時候,我在張卓得意的嗤笑和侃笑中留了下來,張卓在出門前還壓低聲音對我說道:“我給你留機會了,自己好好把握啊~~~”我做出舉書要砸的架勢,他立馬跑得飛快,留下一長廊的笑聲。
這都什么人啊~
我在徐老師轉過身看我的一瞬間把書放下,耳朵里還回響著張卓的那句“自己好好把握啊~~~好好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