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望了望,不見潘允,我拍了下鄭東的腦袋問道:“潘允呢?”鄭東一掌劈過來,罵道:“他也剛起,現在去洗臉了,你們兩個睡貨。”我頓時呆住,我還沒刷牙呢。
下坡的路十分好玩,是一個比較光滑的坡度,在那上面樹木也比較少,像極了一個天然的滑滑梯。我、是凡、潘允走了十幾步路的時候,我見鄭東還沒有跟下來,便轉頭想催他,誰知他居然把從包里抽出一件外套包在屁股上,然后坐在地上,雙腿一蹬,就從上面滑下來了,速度何其快啊。。。何其快啊。。。
我無語,是凡和潘允反映比較快。潘允也抽了件衣服包著滑了下去,是凡更加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就滑了下去。我無奈,默默跟進。
上山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下山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我看著手中破了的衣服,眼神悲嗆。潘允默默地爬起來,再默默把破衣服地塞回了包里。鄭東哈哈大笑。最后我們三人極其默契的回頭,是凡的,屁股上,一個洞。。。內褲上,一個洞。。。
是凡毫不在意,拿過我手中的破外套破外套,包住了屁股。他問我們,一會兒還有山,是爬還是繞!
鄭東哈哈大笑,說要爬。我和潘允默默跟著是凡繞山走。
繞過那座山,花了我們僅一整天的時間,最后在一處空地扎了營。空地后面是一道峭壁,沒想到我們竟然一路繞到了懸崖底下。
峭壁上有一道淺淺的縫隙,在后面有很多水,我聞到了清水的味道。
一路上鄭東沒少抱怨我,說我要來后山其實是來活受罪,沒事誰會一整天一整天的走路啊。
我瞥了他一眼,表示懶得和他解釋,可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興致是哪里來的。要知道,平時我是寧可悶在宿舍里,一整天的玩電腦睡覺。
晚飯的時候,潘允不知道從那里掏出了不知名果子一號和不知名果子二號數枚,于是我和他一起分食了。
晚上,半睡半醒之間,聽到幾聲低低的咆哮,然后是雜亂的聲音,最后不知道是誰把我給狠狠一掌拍醒。我趕緊從睡袋里爬了出來,茫然不知所措。
潘允拽著我就跟著鄭東跑,但我不知道我們在朝哪里跑。慌亂之間,我聽到潘允大聲的喘氣聲:“是凡,是凡在哪里?”
潘允雖然能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力氣,但他的體力十分差,這種狀態維持不了多久,好在我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我用力的蹬著雙腿,把胳膊從潘允手中抽了回來,在他差點摔倒之前扶了他一把。這讓潘允匆忙之中輕輕松了口氣,直叫我羞愧不已。
鄭東跑在前面,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回答潘允:“不知道,我一醒來就沒有看見他,可能先跑了吧。”
到了這時我才看清,在我們身后有兩匹灰狼正追著我們跑。我哀嘆,正是撞大運了,出來玩都能碰上狼,之前我怎么不去買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