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沒有去問他們,這已經(jīng)是什么時候了,已經(jīng)過了多久。我能想象,在我們回到學(xué)校后,徐泥大發(fā)雷霆。我們還可能因為逃課時間過長而被開除。想到這里,我狠狠地抖了一下。
為了養(yǎng)這些傷,這些我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傷,我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不得不說,小泥巴族人的醫(yī)術(shù)著實高明,僅僅三天,就讓這些本應(yīng)該讓我躺上或許是幾個月的,差點要了我的命的傷愈合了。盡管這些傷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鄭東總看著我身上一道一道,爬滿全身的疤嘖嘖出聲,說這才有男子氣概啊。每當(dāng)這時,我總會特得瑟的跟他炫耀一番。可他又怎么能夠看得出來,我寧可沒有這些疤痕,也不想去經(jīng)歷那些折磨人的經(jīng)歷。
我那些簡簡單單的描述,他們怎么能從中感覺得到我所受的。
潘允在我能夠下床的那天給我?guī)砹艘粋€消息。
祭祀將要在明天舉行!
潘允說:“這個地方的人有問題!”我本想說,有什么問題啊,我覺得人挺好的,不僅把我們的傷給治好了,還留我們白吃白喝這么久。再說了,有時候,有問題只是因為彼此想法的不同罷了。可我看見潘允緊皺的眉頭,還是決定不要打斷他了。
潘允沒有直接告訴我這么說的原因,而是問我:“你還記得三天前,阿葦被他的嬸母叫去報名的事嗎?”我點頭,表示記得。怎么能忘記,嬸母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以及她那湯姆貓一般的咆哮聲我至今不能忘記。
潘允依舊皺緊眉頭:“事情就出在這里,這幾天,我發(fā)現(xiàn)族里幾乎所有十歲到三十歲這段年齡段的人,都去報了名。”
我一下來了興趣,這幾天我在屋子呆著,帶的都煩了。但想到小泥巴這三天為了報名,一次都沒來看過我,心中又沒來由的一陣不爽。我看著潘允,懶洋洋的問道:“報名?報什么名啊?”
這時候小泥巴從外面進來了,同時軟膩膩的回答我道:“神使。”潘允更加用力的皺著眉,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看了看小泥巴,又看了看潘允。神使?什么東西?潘允左邊的眉毛跳了一下,就是去覲見神的使者。我撇撇嘴,那叫神使?恐怕是祭品吧。潘允以眼神回應(yīng)我,他也是這么想的。我不可思議,這些人都爭著當(dāng)祭品?潘允兩眼淡然,他們都被蒙蔽了!
小泥巴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們兩個,神態(tài)自若,軟膩膩的聲音聽的我直想喝水,只聽她說:“喲~我還沒進門又聽見有人在說我族人的壞話,進了門,你們兩個人又只顧眉來眼去。”說著唉了一聲,搖了搖頭嘆道:“世風(fēng)日下啊,還好我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她后面的話我沒有聽清,就聽見她說的“我還沒有進門”的進門。我色迷迷的對小泥巴說:“想進門也可以啊,我沒有爸媽,你給我?guī)煾档呐莆豢膫€頭就算進了我們辜家的門了。”
小泥巴一聽,臉上飛來兩朵紅霞,呸了一聲說道:“拜托你搞清楚該是誰進誰家的門好不好,你現(xiàn)在在我的房間里,要進門也是你進我家的門。”
我彎著嘴角笑,偏過頭不搭理她,表示懶得跟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