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從之前的被鎖住的白鳥中緩過來,他這么一轉換話題,我愣愣半天沒反應過來。
大腦把潘允的話自動轉換成我所能理解的,總算才能明白了他說的。我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的話,或者說,我是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可能的存在的,阿葦的謊言。
潘允見我表情有變,忽然就放柔了語氣:“你剛才,問我的什么?”
我神情恍惚的回答:“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該怎么去救她?”
潘允坐到椅子上,看著我道:“當然是見機行事了,你當我原本問阿葦祭祀的程序是為了什么。”他抬了抬下吧,沖著門口的方向。
我一聽也覺得疑惑,遂不再想著剛才所糾結,問他:“對啊,為什么?”
潘允嘆了口氣:“我剛才問阿葦明天祭祀的流程可不只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p>
我不動聲色的向后挪了一點,心說,好奇心,你有嗎?!嘴里卻問著他:“那是為了什么?”
潘允嘖了一聲,看我的眼神,就像老爸看著不成器的兒子,我被自己的比喻給寒了一下。只聽潘允說:“嘖嘖,你怎么就這么笨呢!問流程當然是為了找空子鉆咯?!?/p>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哦了一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閉嘴不再說話了。
潘允又說:“不過我得提醒你,要是失敗了。。?!蔽揖o緊盯著他,失敗了怎么辦。
他說:“如果失敗了,我們就離開,不再管她,不再管阿葦!”潘允的目光豪不避讓的迎視著我,讓我看見了他眼底的那些堅定。
我呆呆地看著他的眼,很肯定的知道,如果,我們失敗了,潘允絕對不會再管。
我說:“嗯?!贝寡?。
旁邊有人拍了拍我的肩,鄭東也不知道已經到了多久,他都是知道的吧,我安靜的想。
走出那間我待了三天的小房間,陽關灑落下來,我忽然就覺得這里的一切其實都是這么的美好。藍的天,白的云,清新的空氣,我在房間待的都氣悶了。
我記得小泥巴對我講過關于這個族落的情況。聽她的敘述,這個族落對神的崇拜,似乎已經到了一種不可挽回的地步了。他們甚至把族落的名字給改成了“牧神村”。
牧神是這里的族人所信奉的神,聽小泥巴講,牧神是勇敢之神。據說他是盤古之子。
傳說,在遙遠的過去,天地未開,這里的一切,都只是混沌一團。而在這亂糟糟的之間,存活著一個巨人,后來他被人稱為“盤古”。盤古嗜睡,大約在18000年后醒來,以自己的無窮力量撐開天地。自此,天為天,地為地。
牧神村族人之間還流傳著一首歌,我聽小泥巴哼過:
他的左眼是明亮太陽,右眼是溫柔的月亮。
他的須發是耀眼的星星,身體是奔騰的高山流水,冰原荒芨。
他的血液是奔騰的江河,骨頭是炫目寶藏。
他的體毛是大地上的草木,汗水是甘甜雨露。
他的名字叫盤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