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憂郁地看了她一眼,心說,你再砍得深點,或是包扎的再晚點,再粗魯點,我可能就已經升天了。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到現在的,真是太不容易了,這個危險的世界啊~我居然完整的活到了十九歲,這著實讓我有些感慨。
心里這么想著,但不能說出來,否則面子上過不去啊。我看著小泥巴臉上那一種或許能夠理解為關心的表情,悲傷的想,最重要的是,在美女的面前,我有必要表現的紳士點。
于是我無不紳士地微笑了一下,無不紳士的張口,無不紳士的準備說話。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疑似大媽的吼叫聲:“羅葦~~~要報名了,快點快點!!!”下一秒,門口緩緩挪進了一個中年美婦,姿勢何其優雅,氣度和氣不凡,我深深的感覺到自己被震到了。
再下一秒,小泥巴拋棄了原本問我的問題,對我們三人道:“沒有能夠繼續招待你們,我深感遺憾,但我還有些事需要盡快去完成,請三位小等片刻。”說完,不得不給我們回答,就以一種異常優雅的姿態,隨著那位中年美婦風風火火地挪了出去,留下我們三人干瞪眼。
我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有點委屈:“我沒事。。。”
潘允臉色略沉,一臉沉思:“剛才那位。。。可能是阿葦說的嬸母。。。”
鄭東眨巴了一下眼:“他說剛才那是招待我們~~~”語調驚詫,不可思議。配上動作,猛搖我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這是我的慘嚎聲。
潘允立刻救我于水深火熱。
屋子里沒有別人了,我們沉默了半響,最后是我先開的口。
我問他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們怎么樣?”一種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壓抑無比。
鄭東說:“那天是凡救了我們之后,你就暈了過去。”我打斷他:“是睡著了。”鄭東胡亂的點了點頭,繼續道:“然后有個人從是凡的身后偷襲了他。”我張嘴想打斷他,卻看見潘允揮了揮手示意我安靜,我只好點點頭表示明白。
鄭東說:
“那個人戴著面具,看不到是什么摸樣。他打暈是凡之后又把你和是凡扛走了。我們”他指了指自己和潘允:“我們沖上去想要攔住他,可是那人太厲害了,我們打不過。”
“阿允說,是凡很厲害的,那人肯定不會是對手,否則也不會用偷襲這么拙劣的手段了。我覺得有道理就問他我們該怎么辦。阿允說,我們應該在營地等你們,是凡一定能逃出來的。”
“他說,是凡要是能逃出來,一定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鄭東看了我一眼:“這從他能從狼嘴下救出我們就能看得出來。”我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鄭東又道:“所以我們應該呆在營地,因為阿允說,他相信是凡,他一定會回營地的,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然后他聳了聳肩:“可是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