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良像是個死人一般躺在地上:“血祭…啊?原來…那就使血祭。”
他用手撐著地面慢慢坐了起來,然后手扶著額頭喃喃道“我記得我是川大的學生,我記得…我迷路了,然后…祭司。”
“啊,對了!”他突然用手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手掌和腦袋之間撞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啪”聲。“我和小梅出來玩然后迷路了,然后有個人帶我們到了這里,那個人是…是誰?”
他轉著腦袋四下望著,仿佛在找誰,然后突然伸手指向鄭東:“是你。”
“誒???”到了這個時候我終于忍不住驚訝出聲,鄭東?怎么可能!然而鄭東卻一臉平靜,彷佛早就知道他會這么說一般。頓時我就覺得自己真實一個白癡,他們能這么淡定,當然是知道些什么了,忽然間我就有些不滿,為什么他們能知道,而我不能,為什么他們不告訴我這些。這樣一想我又覺得自己更像個白癡了,人家憑什么要告訴我對不對。
鄭東緊緊盯著卓良說:“對,是我,然后呢。”他說著這些話緩緩引導著卓良,這個時候我已經麻木的連驚訝是什么東西了。
“啊~~~”
卓良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只手扶著額頭,另一只手指著鄭東大聲嚎叫著:“是你,你是那個神使,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鄭東問:“對,我就是那個神使,因為我什么?”
“哈~”卓良突然咧嘴尖利的笑了一下,顯得愈發的神經質了:“都是你,我們才回落到這種地步的,我和妹妹都是背你還成這個樣子的,如果不是”
“啪!”還沒有等他說完,原本距離他們頗遠的大祭司突然出現在卓良旁邊,一個受到劈在了他的脖子上。我看到突然出現的大祭司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湖邊,想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我一回頭,就看到湖面上小泥巴的臉沖我笑得開心。
顯然,對于大祭司近乎瞬移的舉動沒有弄明白的人不止我一個,所有人面面相覷,有的人滿臉崇拜,有的人則皺起了眉頭。而皺起眉頭的那幾個人是潘允和鄭東,還有神母。
潘允用他充滿嘲諷的語氣對大祭司說道:“果然,你是怕了嗎。”
大祭司喘著粗氣不屑的說道:“怕?我會怕?”
潘允鄙夷道:“很明顯不是嗎。”
大祭司似乎是不想再糾纏了,偏過頭不耐煩地對兩個妃子吼道:“你還要發呆到什么時候,還不快送鑰匙上去,難道要我來嗎?!”
那兩個艷麗的女子呆呆的站在一旁,眼神呆滯有些無神,仿佛被剛才的那一幕給嚇傻了,現在被大祭司這么一吼忙不迭的點頭,提起裙擺就往祭壇上跑,跌跌撞撞的磕來碰去,惟恐落后,她們的眼中浸滿了恐懼。
我看著這兩個身著華麗,卻滿身散發著惡臭的女人忍不住心生厭惡,這樣的人,竟然是神的妃子?
潘允在一旁嘲諷般的看著這兩個女人手腳并用的爬上了祭壇,似乎沒有再阻止的意思。
“嗚~~~哇~~~”
在兩個女人爬上祭壇的那一瞬間,兩個女人懷中的兩個嬰兒突然同時爆發出響徹了這片天地的哭號。兩個女人被這突然的哭鬧給嚇住了,脊背僵硬的保持著丑陋的爬行姿勢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應該安慰懷中不斷蹬踢著自己的嬰孩,還是應該繼續爬上祭壇的最高處,完成這該死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