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的黑暗在那一次體現的淋漓盡致,僅僅是一個療程,就花費了師傅近一半的積蓄。即使師傅并不富裕,那一半的積蓄也是一筆很大的數字。
很快,第二療程也結束了,在高昂的費用下,這個女人不得不再次求助師傅。但師傅不是圣人,他太了解這個社會了。師傅拒絕了女人,據說那個女人當時就絕望了,不斷的哀求師傅,師傅卻只是同情的看了一眼便起身離開。
自那次師傅離開,他一連七天都沒有去看望這個女人。在這期間醫院不停地催促這女人交納該交的費用,白水道長這種反常的表現被他們看在眼里,他們靈敏的嗅出了一絲不對。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實在執著,那樣對生的渴望。在醫院與女人再次交談的時候,醫院再次提出了費用的問題。他們表示醫院不是善堂,如果在不繳納費用,醫院將會采用一些不太文明的方法。女人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深深的猶豫了一下,然后仿佛做出了什么決定一樣。
女人說,這些錢她都會交的,不過前提是自己的身體要先大好之后,只要身體能好,不論多少她都愿意交。她還說,白水道長這些天都沒來看她其實是去為她籌錢去了,所以,這方面錢不是問題。他們商量了許久,最終同意了女人所說,并且簽訂了一份協議。白水觀的信用還是很不錯的。
接下來一個月是女人身體康復最快的幾天,一個月后,在女人本應該做最后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檢查的時候,女人不見了。整個醫院都有些暈了,他們不知道女人是如何在他們這么嚴謹的“看護”之下還能逃出去的。
后來,他們更暈了,因為他們發現作為那個女人的孩子的我還留在了醫院里。
故事說道這里就沒有了,我舔了舔嘴唇問昌南,還有呢?然后呢?昌南搖了搖頭摸摸我的腦袋。
我抬頭又看了一眼在黑暗中沉浮的光團,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小心摸索著坐了下來,雙腳蕩在無盡的深淵。
十八只眼睛,中間的是那雙枯黃色的,也是最大的。枯黃,瞳孔是純黑的。
師傅是被一群不認識的人殺死的,只為了搶奪一顆枯黃的珠子。這是蛇王的眼睛,師傅是這么告訴我的,但我當時并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這樣的話我怎么會信呢?畢竟那個時候我已經十三歲了。
但蛇王這種東西我一直是相信他的存在的,無名的小山也是山,沒人會知道里面會出些什么東西。那是在我七歲生日那天,一條能有師傅一條胳膊粗的,三四米長的怪蛇襲擊了白水觀。
為什么說是怪蛇呢,因為這條蛇身上呈現兩種顏色,一邊紅,一邊白,兩種顏色很是平均的分攤了蛇的左右兩邊。白水觀雖然很小但也不是徒有虛名,對付這么一條蛇甚至對沒有師傅出馬就被立刻制服了。年盡七歲的我有著強烈的好奇心,當然會對這奇特紅白的蛇產生興趣,也當然不會明白哥哥們說“這里居然會出蛇王”的意思。